正在此時,另一個士兵注意到後面的兩個人,立馬拽了拽那士兵的衣袖:「別說了,國師……國師在後面!」
「國師?」士兵扭頭一看,冶伽摟着安桐正站在不遠處,國師倒是還好,安桐像是哭了一樣,眼眶通紅,臉上也是紅彤彤的。
習凌見到兩人,眉頭緊皺。尤其是見到安桐,臉刷一下就紅了。
兩人面紅耳赤的對視了片刻,安桐真覺得自己無地自容,只好扔下冶伽一邊哭一邊急匆匆的向軍營跑去。
見安桐跑走,冶伽氣呼呼的來到習凌的面前:「都是你,沒事散什麼步!」
接着冶伽扭頭便走了,完全不搭理那兩個士兵。
她們都走了,士兵們去不去溫泉也無關緊要,因此習凌並不想與他們糾纏下去,轉身跟着離開。留下兩名士兵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這一路離開的三人,心中暗暗猜想着什麼。
冶伽回到軍營,直徑便往安桐的營帳走去。來到她的營帳中,見安桐趴在床榻上用被子捂著頭,正痛哭着。
她趕緊走上前,坐在她的身側安慰她:「別哭了,你這樣哭我更難受了。習凌……不然就把習凌殺了!再把那兩個士兵也殺了!那就沒人知道此事了!」
聽到冶伽的話,安桐哭得更大聲了,簡直連營帳外都能聽到。
「好了好了!那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行嗎?這件事情都怪我,我不應該見你上岸就放鬆警惕,我真的不知道習凌在後面啊!」
整整一天,冶伽都在安桐的營帳中安慰她,生怕安桐一個想不開就尋了短見,因此寸步不離的守着。
而就這一天,這件事情在軍營里都傳遍了。不少人都在議論著,但是兩名當事人,硬是窩在營帳里一步也沒出來過。
「聽說了嗎?今日清晨,習凌撞見國師和安醫者在泡溫泉!」
「真的假的?那習凌可不死定了?安醫者也就算了,他若是看到了國師的……那傾皇不殺了他么?」
「這誰知道,但是我聽別人說,好像是看到國師了!」
幾人閑聊,並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後站着的人。他的臉色已經鐵青,右手放在腰間,大有要將武器拿出來的意思。
旁邊的墨堯聽到他們的話,臉色也跟着陰沉下來。畢竟習凌習凌跟他共事這麼久,他是了解他的。
。……
執念簡直要瘋了!
先來了個本體這種恐怖的一塌糊塗的傢伙。還沒聊兩句了,就準備給嘴裏喂「shi」。
然而這還沒完,這個場面居然被陳墨撞上了。
只見密密麻麻的劍光突然從虛空中鑽出,頃刻間就把四周圍包裹住了。
一直笑意盈盈,哪怕是面對冤魂的聚
《詭異復甦:我成了最後一個鎮守使》第一百五十一章:記憶 天霜等一眾大佬看到沈奇的私人飛機如此囂張,臉色難看,但是風塵子都沒說什麼,他們也不好出頭。
畢竟這裏是風月觀。
沈奇之後是沈弘、沈秋、沈瑜、魏瑩蓉、古悅和狐狸,前面幾個人下來的時候還好,當狐狸出現的時候,天霜等人再次變色。
「沈奇,你竟然在人類社會蓄養妖獸?難道你不知道妖氣會對人類造成傷害嗎?」
沈奇冷笑,「我當然知道,而且我知道的比你多得多,但我就是這麼做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天霜氣結,深吸一口氣把心裏的火氣壓了下去:這次是跟沈奇表態,讓他不要再插手凡俗事務的,相比較起來,蓄養一隻妖獸就不算什麼大事了。
一定要分清主次。
沈弘等人在來的路上已經聽沈奇說了這次過來的目的,也知道天霜等人的身份,所以在見到天霜這些人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了。
這些可都是修鍊界大佬,動動手指就能滅殺他們的強大存在,他們怎麼可能不緊張?
不過他們身上也都有沈奇送給他們的護身玉佩,所以最多就是心裏緊張一下,並不會因為天霜他們散發出來的氣勢和威壓受到任何傷害。
沈秋和古悅有修為在身,感受更加深刻,又是在面對劍一七人的時候,更是能清晰地感受到強大的壓力,似乎有無數把劍懸在他們腦袋上一般。
狐狸在崑山的時候雖然厲害,但它畢竟是妖獸,同時面對這麼多修鍊界大佬,心中一點譜都沒有。
如果沈奇無法壓制這些修鍊界大佬的話,沈弘和沈秋他們或許沒事,但它肯定會死在這裏。
所以狐狸下意識地來到沈奇身邊,把沈奇看成了它唯一的依靠。
風塵子出來打圓場,「天霜道友,我們這次把沈奇叫過來,並不是一定要跟他動手的,咱們先把事情說清楚,如果他能接受就最好了,如果接受不了,我們也只能採取一些必要的措施,否則傳出去的話,人們都要說咱們修鍊界處事不公了。」
天霜得了台階,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過分糾纏,點頭道:「也好,那咱們就進去說吧。諸位道友,裏面請!」
劍一七人、林羽、白辰等人點頭,依次進入風月觀,沈奇笑了笑,帶着沈弘等人進去,沒有一點客氣的意思。
眾人來到風月觀大廳,主動分坐兩邊,隔空對峙。
天霜主動站出來,目光掃過沈弘等人,最終落到了沈奇身上。
「沈奇,修鍊界有一個規定,那就是任何修鍊者不得插手凡俗事務,我們看在你一開始是為了保住沈家傳承才出手的份上,不打算和你計較太多,只要你現在收手,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插手沈家發展,今天這件事還能好好解決,否則的話,你就是與我們整個修鍊界為敵!」
沈奇笑了,「是嗎?那又如何?你們敢跟我動手嗎?」
天霜冷哼,「沈奇,你太狂妄了,你覺得你一個人是我們所有人的對手嗎?我勸你一句,如今沈家已經有了很好的發展,不需要你的護持一樣能夠壯大,你已經沒有插手沈家的必要了,趁著這個機會退出來,找個地方隱居修鍊,不好嗎?」
「找個地方隱居修鍊?」
沈奇語氣轉冷,「就像八十多年前你們做的那樣嗎?」
天霜臉色再變,「八十多年前我們做的事情怎麼了?我不認為我們做錯了!修鍊者不應該插手凡俗事務,這是所有修鍊者都應該遵守的規矩,更不能影響凡俗政權的更迭,否則必然會遭到所有修鍊者的針對!」
「當初這個規矩是修鍊界所有宗門共同制定的,所有人都要遵守,就連你也不能例外!」、
沈奇冷笑,「你們制定的規矩,我為什麼要遵守?你們以高高在上為借口,躲避戰亂,眼睜睜看着山河破碎,國家蒙難,這說明你們軟弱不堪,根本不配做修鍊者!」
「你們要記住,在你們成為修鍊者之前,首先你們都是夏國人,不要以為你們修為足夠高的時候,就可以擺脫夏國人的身份!只要夏國還在,只要你們還是夏國人,就應該知道什麼叫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除非,你們不當人!」
沈奇這番話已經非常不客氣了,原本沈奇不打算這麼快就撕破臉的,只是天霜說話的態度真的太氣人了,沈奇忍不住就懟了回去。
天霜強詞奪理,「住口!修鍊者不得插手凡俗事務,這是規矩,只要是修鍊者就應該遵守!」
沈奇猛地站起身,靈氣運轉,強大的威壓出現。
「混賬!你們天霜宗歷代先輩不讓你們插手凡俗事務,但他們可以允許你們眼看山河破碎,國家淪陷而無動於衷嗎?你們生在夏國,長在夏國,擁有一點修為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當夏國遇到為難的時候就明哲保身,這就是你們修鍊者的做派嗎?就算三歲小孩都明白的道理,到了你們這裏竟然開始裝糊塗?」
「修鍊,修鍊,如果所有修鍊者都是你們這副模樣,那修鍊還有什麼意思?」
「不能保護家人,不能保護人民,不能包圍國家,你們空有這一身修為又有什麼用?難道將來要給那些侵略者賣命嗎?你們是打算當叛徒、漢奸、走狗賣國賊嗎?」
沈奇這一番話擲地有聲,配合他強大的氣勢,竟然把天霜壓製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天霜一上來就發難,但他也知道,八十多年前眾多修鍊宗門隱匿不出,任由山河淪陷,就是他們的不對,不管他們怎麼洗,這件事都不可能揭過去。
沈弘和沈秋等人聽得心潮澎湃,忍不住為沈奇鼓掌。
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修鍊者努力修鍊,難道就只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價值嗎?
只要修鍊者還是人,那他就永遠具備人的社會因素,他就應該發揮出應有的社會價值。
當然,純粹的反派另當別論,那種人就是禍害。
劍一看到天霜被沈奇壓製得說不出話來,急忙咳嗽一聲。
「天霜道友,不要再糾結過去的事了,我們今天要討論的是沈奇插手沈家發展這件事,不要偏離了話題。」
天霜聽到劍一的聲音這才醒悟過來,心中驚訝:我竟然這麼簡單就被沈奇給帶偏了?
難道沈奇剛才還對我暗中做了手腳不成? 空氣在沸騰,在爆炸,寂寥的星光,在刺目的月華下,微微打顫,數千輪彎月,佔據了整片星空,垂眉遠望,天光大綻,黑暗永恆。
一道道已達到極致的暗能量,如同洪濤巨浪般,瘋狂地涌了過來。
黑暗中的男人,發出幾聲冷笑,孤傲的臉上,是風殘雨蝕形成的線條。空氣中,暴躁的能量,彷彿是一片片即將被引爆的火藥,刺耳的音波愈發的單寒。
於尊手持着源天刃,此刻他的心底,卻不似方才那般略有些恍惚,他漸漸地清醒了,看着漸漸逼近的黑暗能量,他忽的張開了雙臂,這種動作,既是一分無畏,亦是對男人的挑釁!
男人笑了,冷冽的笑聲,在孤寒的夜空裏,回蕩,然後靜靜地消逝,空餘下心底如同冰川般堅硬而又冰冷的譏笑,從心底擴張到這片硝煙瀰漫的世界裏。
黑暗能量瘋狂地湧入到於尊的面前,而這時,自於尊的雙臂間,漸漸地釋放出了一片白光,刺目的白光,凝聚著浩瀚的能量,似乎分毫不懼即將涌到眼前的暗能量。
鋪天蓋地的暗能量,遮住了蒼穹上那數千輪圓月,如同一片濃稠的墨,瘋狂地侵蝕著少年的身體,深刻見骨的傷痕,流着殷紅的血水,浸染在白袍上,將白袍染成一片血紅。
可他似乎未感受到分毫的痛苦,他的聲音,漸變得嘶啞,他不憤怒,不激動,不瘋不狂,可那雙深沉的瞳子,卻沉落着一片令人感到驚悚的平靜!
白與黑的較量,沉陷在暴躁的風中,雨中,厚重的霧氣中,黑暗在吞噬,白光在稀釋,許久之後,天地間,僅剩下一片清淺的墨,而那墨韻中,卻有一片清淺的光暈。
男人再次消失在半空中,而滿身傷痕的於尊,靜靜地立在半空中,他的身體,流着血,他的頭上,流着汗,漸漸地有些疲倦了,眼睛睜不開了,手臂抬不起來了,沉重的刀刃,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搖搖晃晃的身體,似隨時都會倒下!
而就在這一刻,一朵蓮花,慢慢地盛開在他的四周,他靜靜地闔著雙眼,直至那蓮花,生的到處都是,他渾然不覺,可就是在這一刻,他身上的傷,竟在快速的癒合著。
蓮花閃爍著清淺的光暈,看到夜空的深處,一片片月輪,月輪釋放的光芒,似乎是在催促着蓮花的生長,漸漸地身體不再流血,被暗能量腐蝕的傷痕,在靜靜地癒合。
當他睜開雙眼的那一刻,蓮花竟在一刻間,消失了!
男人一臉愕然地望着於尊,幽幽道:「那種力量,為何會如此的令人心悸?」
昏暗的大地,漸漸變得明亮了!
而於尊再次提起了黑鐵彎刀,他兩步並作一步,如同一片飛影般,消失在天地間,當他再次出現時,手中的刀,業已插入到了男人的胸口。
咕咕流淌的鮮血,浸潤在刀刃上,而令男子感到絕望的是那柄刀竟在吸吮著自己的血液,包括身上的能量。
於尊大喝一聲:「木子何在?」
木子僵硬的臉上,漸多了一絲苦笑,他倒也未曾想過,於尊竟是如此的瘋狂,他似乎還是小瞧了這個少年。
他跨上蒼穹,他知道,少年喚他的目的,可他卻感覺到一絲噁心,他輕聲道:「殺了他罷!他的能量我不需要!」
於尊心底一滯,然後,臉上漸漸多了一分笑意,道:「正合我意!」
手中的刀,在瘋狂地吮吸著遊走在男人周身間的黑暗能量,而源天刃的血槽中,則閃爍著一層靜寂的藍。
男人絕望地望着於尊,口中溢出的鮮血,落在地上,變成了一片厚重的黑暗。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魔裔?
不!
決計不是!
難道,這世上還有他未接觸過的部族?
而這時,月神似看透了他心底的疑惑,他笑道:「這是暗族!是黑暗的部族!」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着腳下那片濃稠的黑暗,心底帶着一分疑惑,卻將手中的刀,從男人的身體中,拔了出來!
就在那一瞬間,男人的身體,開始潰敗,深可見骨的傷疤,是通往死境的原因。
然後,一片片濃稠的黑暗,開始向四周彌散而去,男人死了……
他死的不明不白,他又怎會知曉,於尊的那一刀中隱含着他所悟的武道極致?
荒蕪的大地上,黑暗似有意,揭開面前的一切,一柄柄燭火,在黑暗中,點燃著夜的凄涼。
數十座黑石大殿,遍佈在大陸的各個角落,他輕輕地俯身而下,當他站立在一座殿闕之前時,他才發覺自己的渺小,咕咕流淌的暗能量,是男人所無法比擬的!暗能量,彷彿是滄海般,自黑石大殿,瀰漫到大陸的各個角落。
他輕輕地撫摸著那片片黑石,他一臉愕然地望着那片黑石,黑石竟恍似流水般,輕輕地晃動着,這是他始料未及的!這片黑石,竟猶如液態般!
突兀的,他的心底,多了一個念想,難道這片黑石乃是能量所化?
方才,源天刃,將男人的暗能量吸吮到了他的體內,他雖有些排斥這些黑暗能量,可當那片黑暗能量流淌到他的心底時,他卻發現,那些黑暗能量,竟被蒼梧氣當成養料吞噬了。
此刻,他漫步在黑石大殿的周遭,心底只是一片難有的靜寂!
他浸泡在這片黑暗中,似乎並不排斥這些暗能量的侵蝕,反而這些暗能量,竟似要被他吞噬一般。
他仰頭望着蒼天,看到月神的身後那雙巨大的翅膀,他忽的想起了曾經的幻,他的背後亦是一雙翅膀,只是,他的翅膀卻是黑色的!
這世上存在天使嗎?
既有一絲痕迹存在,但心底卻一點都不認同!若是存在天使,那定有神靈罷!
可此刻,傲立在半空的月神,竟是如此的純潔,純澈的光,掃落在她的瞳子裏,猶如神祗般神聖!
她垂下雙眸,靜靜地望着一個角落。
他輕輕地推開了大殿的門,數柄燭火,在黑暗中,靜靜地搖曳,可令人為之一滯的是,這些蠟炬,竟未有塵屑,它們以黑暗為食,昏暗的燭光,亦照亮了一片角落。
他的心是熱的,可此刻,他的身體卻感受到了一絲絲的陰寒。
而就在那一瞬間,一片刺目的光華,忽的點亮了整片大殿,他心底一滯,一片彩色的雲霞,出現在他的頭頂,竟是蒼梧氣!
他不明所以地望着大殿,他心底突的多了一份古怪的想法,難道方才那一瞬間的明亮,乃是蒼梧氣,噬化燭火所致?
而事實也恰是如此,數柄燭火滅了,它們恍似在一瞬間,便燃盡了它們的生命力!
而這時,於尊的眼前,竟多了數個少年!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着這幾個少年,幽幽道:「爾等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