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治療的的時候,還請您不要出聲打擾,任何一點微小的聲音都會影響到病人的治療過程。」韓醫生出聲提醒道。
薛薴看著韓醫生,「好的,我知道了。」
容瑄坐在了沙發上面,韓醫生開始對他進行基本的淺層次催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的時候,對容瑄進行過多次的催眠,在這一次的催眠過程是格外的漫長。
薛薴就坐在離容瑄不遠的身後,即使是現在她並不能看到容瑄的面部表情,但是也是依然能夠通過韓醫生的面部表情做出基本的判斷。
薛薴緊張地雙手交在一起,不停地扣動著。
你一定要恢復記憶。
我們的孩子還有我,都在等著你。
薛薴在自己的心中不斷地做出一些心理暗示。
過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韓醫生對容瑄的催眠才初步成功。
現在的催眠是淺顯的,容瑄現在是可以聽到韓醫生說話的聲音,並在自己的心中進行回想。
由於在一周之前已經是取得了聯繫,容瑄的基本狀況,以及上一次的治療病例,想要記起來的事情,都有了大致的了解。
「回想一下,在幾年之前,你有著美好的家庭。」
韓醫生說著,其實在十幾年的時候,他就是和容瑄認識的。
容瑄的眼睛似乎是在轉動,韓醫生又繼續加大了力度,用輕柔的語氣對容瑄加大攻勢,「回想一下,你的妻子很漂亮,你們在一起是如膠似漆……」
因為是感情到位的緣故,在韓醫生說這些話的時候,就連薛薴自己也是在一邊安靜地回想著兩人之前的生活。
一開始的時候,容瑄並不是很喜歡自己,甚至還是會在一些同居的生活中表現出排斥,薛薴心想著,嘴角上露出了笑容,不過當時的自己又何嘗不是這個樣子呢?
但是在到了兩個人真正在一起的時候,薛薴才發現,容瑄雖然是排斥自己,但是在一些細節上,還是給予了自己很多的幫助,只是當時的他總是以你是我的妻子做為借口。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兩人明明就是隱婚的狀態,少有人知道他們兩個才是夫妻,就連自己的閨蜜也都是在一次醉酒的意外中發現了這件事情的真相。
「你們在之後的一段時間中,有了自己的孩子……」韓醫生繼續加大力度對他進行催眠。
容瑄的神色上突然出現了一些變化,他開始皺著眉頭,眼睛死死地閉著,頭部小幅度搖擺。
看來這樣的做法是行不通的。
韓醫生知道自己現在的催眠遇到了一些麻煩。
他及時引導著容瑄的心理變化,現在出現的可能僅僅是方寸之差,但是在後續的過程中可能就會是變成治療失敗的重要因素。
因為這是容瑄的第二次失憶,那些過往的記憶,只能是一遍一遍進行開發,不能過於迫切,反而容易傷到他。
「想一想你們居住的環境,是不是很大,很寬敞,你下班回家,她就等在門口……」
這句話又重新勾起了容瑄的回憶,他在腦海中開始浮現了一個畫面,在一個夜幕降臨的晚上,他從車上走下,打開家門的時候,發現了薛薴已經是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 黎曼痛楚地看了宋顯一眼:「那個人我也不認識!」
「你不認識?他為什麼要給你那些東西?他給你,你就要啊?還是說,你們之間有什麼交易?」
宋顯真是不懂黎曼了,她是一個很有智慧的女人,怎麼能隨便收陌生人的東西呢?
黎曼也有些汗顏,說道:「你那麼在乎喬天羽,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我也不想拿出那些東西的,因為我也不知道真假,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
夜北梟抬手打斷她,問道:「那個人是在什麼時間見你的?他還有什麼明顯特徵?他對你說了些什麼?」
黎曼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就說道:「就是年前,喬天羽從國外回來,宋顯帶她回來自己的公寓樓,我在樓下等他……」
想起那天,她還是忍不住有些意難平。
宋顯一蹙眉,竟然是那天!
「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帶小羽上樓后,就讓你走了,你沒走?」
「我本來是要走的……」
黎曼沒有說她氣得原地鑿牆的事,接著說:「就在那時,一個藍眼睛的外國人,把那些證據交給我,說可以幫我得到你!」
黎曼有些難堪地看了宋顯一眼,繼續說道:「我本來不想要的,但是那個男人說,他反正是給我了,我用不用,讓我自己拿主意。他把文件袋塞給我后,就走了。我發誓,我們說的話,超不過十句,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交易!」
她有些慌亂地看向夜北梟和宋顯,繼續說:「我也不知道那些東西的真假,的確叫我在國外的朋友查了,但是沒有查到任何線索。因為你和喬家約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我不甘心,才把那些證據給了阿姨……」
後面的事,就不用她多說了。
此時夜北梟已經打電話給江小狼,讓他查一下那天宋顯樓下的監控。
很快,江小狼就把截取的監控畫面,發給了夜北梟。
監控下,清晰地出現了一個外籍男子和黎曼的身影,以及他們清晰的側臉。
喬卡臉型清瘦,而那個外籍男人的臉要寬很多,而且那個外籍男人的眼角處,有一道三厘米左右的疤痕,喬卡的臉上是沒有的。
兩個人的身高相仿,但是體型不太一樣。喬卡的身材消瘦,外籍男子的肩背要寬大魁偉一些。
那天宋顯在機場見到了喬卡,還記得他身上穿的衣服,和監控中的外籍男子,也是不一樣的。
如此看來,還真不是同一個人啊!
夜北梟和宋顯不禁都有些失望,這條線索又斷了。
夜北梟問黎曼:「你後來又見過這個人嗎?他可給你留了聯繫方式?」
黎曼搖搖頭:「沒見過,也沒有留電話!」
她指著監控畫面說:「你們看,我們從見面到分開,也不到一分鐘,我們也就只說了幾句話,沒有陰謀和交易!」
夜北梟擺擺手:「你去工作吧!」
黎曼望著夜北梟,平靜地說:「我正式向你提出辭職,一會兒會兒把辭職報告,發你郵箱!」
夜北梟看著她,點點頭:「好!」
黎曼雖然能力比較強,但是出了這事,她的確不適合留在夜氏了。
他竟然沒有絲毫的挽留!
黎曼眼圈一紅,驀地扭頭轉身,快步離開了辦公室。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 而刀帕,出了酒店之後,上了一輛迷彩吉普車。
「老闆,那塊龍石種可是曠世奇珍,要不要……」
駕駛室中的鬼哥,眯起眼睛,做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算了,點子有點扎手。」
刀帕搖了搖頭。
他對黑西裝倒是沒放在眼裏,對背後的勢力,卻有所忌憚。
要是惹惱了對方,派人來對付他的話,可就大麻煩了。
而且,他也不缺那一億兩億的,犯不着冒這麼大的風險。
「老闆。」
忽然,鬼哥驟然眯起眼睛,身上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有人跟蹤我們!」
聞言,刀帕目光一凜,不動聲色地掏出一個小鏡子,伸出窗外,果然看到一輛有些破爛的黑色轎車。
「確定是跟着我們?」
「確定。」
鬼哥斬釘截鐵地道:「對方從我們離開酒店的時候,就吊在後面,我以為是翡翠商的車,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回事。」
他們是要去礦區。
這條路基本上都是繞山小路,平時的時候都很少過車。
「行,我知道了。」
刀帕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隨後掏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這邊遇到點麻煩,我不方便出手,你幫我處理一下。」
掛斷電話后,他點燃一根雪茄,猛地嘬了兩口。
露出黃嘖嘖的牙,「最近小心點,我們可能被人盯上了。」
「是。」
鬼哥心中一凜,透過後視鏡瞄了一眼,猛地踩了一腳油門。
……
「他又加速了!」
轎車內,付微微坐在副駕駛,一臉凝重。
「不能再拉近距離了,就這麼吊著吧,否則容易出事。」
一個國字臉男人,雙手緊緊地握住方向盤。
正是肖澤!
原本他打算派兩個老人過來,在這邊調查一下,可沒成想,這才幾天,付微微居然掌握到了關鍵性線索!
甚至直接鎖定了主要人物,刀帕!
這對幾年前的血玉案件來說,可是重大突破啊!
所以,他第一時間趕飛機來了緬國,親自操盤。
來了之後,雖說沒什麼重大發現,但對於刀帕這個人,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心狠手辣、姦猾無比、反偵查能力強。
所以,即便是開車跟蹤,他也不敢距離太近,生怕打草驚蛇。
「只要找到刀帕的礦區,就算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付微微輕聲說道:「師父,我們一定能挖出他身後的秘密。」
「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肖澤搖搖頭,對這件事並不樂觀。
兩人小聲商議著,忽然旁邊的小路上,衝過來七八輛各式車輛,轟隆隆擋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