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時間晚了,兩人就去凈房洗漱,然後上床睡覺。感覺精力還有,就做做親密的事情,做完了正好睡覺。
一早醒來,顏宓去衙門辦差,宋安然則要準備管家理事。
昨兒顏老太太就說了,以後免了宋安然的晨昏定省。宋安然要忙著管家,時間有限,所以就不用天天去上房請安。
宋安然將自己收拾妥當,又吃過早餐,就前往議事廳議事。
幾個大丫鬟跟在宋安然身後,白一手裡面還抱著一把劍,幫著宋安然威懾那些下人。
到了議事廳,管事婆子們全都到齊了。不過大家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話,顯得議事廳鬧哄哄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宋安然進入議事廳,婆子們總算停止了說話,一個個安分的站著。
宋安然坐上主位,掃視眾人,目光又冷又利。
下面的管事婆子們,有面露好奇者,有面露不屑者,也有觀望者,同樣也有正躍躍欲試,準備做個刺頭,衝出來當炮灰。
宋安然冷笑一聲,然後說出了今日在議事廳的第一句話,「有人說過,再溫柔大方的女人,一旦管家,就會變得面目可憎。」
管事婆子應付似得發笑。
我師兄實在太穩健了 宋安然卻冷笑一聲,「這話我很贊同。管家,容不得心慈手軟。心慈手軟的人也管不好家。我這個人你們都不了解,我現在我就先說說我的規矩。」
「請少夫人示下。」
有人帶頭,其餘婆子們也三三兩兩的跟著表態。
看著管事婆子們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宋安然冷笑一聲,「在我手下當差,首先就得守著我的規矩。喜秋,將我的規矩告訴大家。」
「奴婢遵命。」
喜秋拿出一疊紙張,紙張上面寫的就是宋安然的規矩。按照人頭,每人一張。
管事婆子們拿著這樣的紙張,有些不知所措。以前主子們管家,可從來不搞這些名堂的。
宋安然才懶得理會她們的反應。
宋安然命喜秋就開始大聲宣讀規矩,一共二十條。看似很多,其實都是最基本的要求,首先就是不能遲到,第二就是在議事廳不得高聲喧嘩,第三……林林總總,涉及到生活方方面面,但是並不嚴苛。
只要守著國公府的規矩,就一定能達到宋安然的要求。
宋安然的規矩,都是在國公府的規矩上提煉出來的,更精鍊更簡潔也更有力量。
喜秋已經宣讀完二十條規矩,可是下面的婆子們還在交頭接耳的說話。
異次元紅警世界 宋安然冷哼一聲,示意喜秋念第二名單。
喜秋展開名單,開始一一念起來。
管事婆子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份名單有什麼用意。而且她們發現在場的大部分人的名字都在名單上面。
等喜秋念完之後,宋安然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條斯理地說道:「剛才被念到名字的那些人,都是今日遲到外加高聲喧嘩的人。今天是第一次,我就只記名字不給具體的懲罰。從明天開始,若有再犯,打兩板子。犯三次者,直接開革,從下面提拔人上來頂缺。」
宋安然話音一落,議事廳裡面就吵鬧起來。宋安然這個懲罰也太嚴了。
宋安然示意白一,白一出面怒吼一聲,「都閉嘴。少夫人都讓你們說話,誰敢亂說話。」
瞬間,議事廳安靜地落針可聞。她們可都看見了白一手中抱著劍,也聽說過白一的傳聞。都知道白一隻聽宋安然的,宋安然讓她打狗,她絕對不會攆雞。
宋安然看著屋裡一群安靜的管事婆子,總算舒坦了。之前吵吵鬧鬧的,弄得議事廳就跟菜市場一樣,鬧得她腦門子都在發痛。
宋安然沉聲說道:「誰有意見,舉手站出來說話。」
過了片刻,終於有人舉手。得宋安然許可后,那婆子才開口說道:「少夫人,國公府以前可沒有這樣的規矩。少夫人一來,就改了規矩,這不合適吧。」
宋安然頓時嗤笑一聲,「這位管事媽媽,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剛才都說那是以前,以前國公府的規矩是怎麼樣的我不管。
從今以後,你們想在我手下當差,就得聽我的話。誰要是不服,現在可以離開,我不為難她。但是你們今日沒有離開,我就當你們都接受了我的要求。
今日之後,誰敢不按照我的規矩辦事,統統被視為挑釁。對於挑釁者,我絕不會手軟。無論是打板子,還是被攆出去,都是你們活該。
誰要當刺頭,給我找麻煩,哼,我正好拿來殺雞儆猴。我的話你們都聽清楚了嗎?現在誰還有不滿,趕緊提出來。
過了今日,我不會容忍任何人反對這我定下的規矩。還有,不能接受我的規矩的人,現在也可以離開。」
宋安然話音落下,有人蠢蠢欲動,可是最終還是沒人離開。
倒是有婆子站出來問話,「少夫人只說了讓我們守著規矩,那我們守著規矩有什麼好處嗎?」
宋安然示意喜秋。喜秋又給每人發下一張獎懲條例。做好了有哪些獎賞,做錯了有什麼處罰。一條一條寫得清清楚楚。
知道婆子們都不識字,喜秋就大聲念出來,務必讓所有人都知道宋安然制定規矩的用意。
無規矩不成方圓,想要管家,首先就得將規矩立起來。
國公府自然也有一套行之有效的規矩。不過國公府的規矩太過籠統,尤其是對下人的要求,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很多時候,下人們鑽空子,做主子的也不好責罰。
宋安然這次重新定規矩,就是要將獎懲定下來,讓下人們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做到什麼程度,是什麼標準的獎賞。犯了錯,又是什麼標準的懲罰。一切有規矩條例可循,一切都照章辦事,才能方便管理。
至於每個主子身邊伺候的下人,宋安然自然不會去管。但是一旦進入國公府公共區域,又在公共區域犯了事,落在宋安然的手上,宋安然也不會客氣。
管事婆子們聽著喜秋念獎懲條例,有人面露喜色,有人則露出不忿之色。
宋安然冷冷笑著,將每個人的表情都收入眼中。
等喜秋念完了,宋安然又問道:「都聽明白了嗎?要是有不明白的,現在提問,也可以事後找我身邊這幾個大丫頭私下諮詢。」
既然可以私下諮詢,大家也都默契地選擇了私下諮詢。
宋安然接著又說道:「今日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們去做。」
宋安然拿出檔案冊子,對所有人說道:「我打算用十天時間給每個人做一個登記。今日就從你們開始吧。」
登記什麼?管事婆子們面面相覷。
宋安然沒空解釋,反正一會開始登記的時候,大家都明白了。
「少夫人,今日的差事,奴婢們一件都還沒做。現在就忙著登記什麼的,這合適嗎?」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站出來問話的婆子,「登記個檔案,耽誤不了多少時間。要是因為耽誤的這點時間,你們就辦不好自己手頭上的差事,那我只能說你們太蠢太笨,能力有限。
既然能力有限,那就將位置讓出來,讓更有能力的人來坐你們的位置。我相信,偌大的國公府,肯定能夠找出不少辦事能幹的下人。」
宋安然這話一出,大家紛紛變色。
宋安然這番話分明是在敲打她們,讓她們安分守己。否則她就要找借口撤換她們。
幾個刺頭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今日不宜鬧事,計劃只能改變了。
宋安然端起茶杯喝茶,雙眼留意著眾人的反應。她要是連這些管事婆子都收拾不了的話,那她就不用混了,更不用掌家。
見幾個刺頭熄了出來鬧事的打算,宋安然從心裡頭覺著很可惜。她還想藉此機會殺雞儆猴,結果幾隻雞都不蹦躂,比老實人還要老實,這讓她頓感無趣。
喜秋她們搬出桌椅,擺放好文房四寶,然後就開始給每個管事婆子做檔案登記。
直到這時,管事婆子們才明白檔案登記的含義,就是登記每個人的出身經歷特長親戚關係之類基本的東西,並不涉及私密的問題。如此,管事婆子們才放下心來。她們還真怕宋安然會問一下涉及到其他主子的問題。
丫鬟們手快,很快就登記完了一半。
登記完的人就到宋安然這裡領對牌,然後下去做事。
等宋安然忙完這一切,算算時間,竟然只用了半個時辰,效率挺高的。效率之所以這麼高,主要原因是刺頭們沒有鬧事。
但凡有一個刺頭鬧事,事情就要不會這麼快做完。
安排好每個人的差事後,宋安然就起身離開了議事廳,先去賬房走一趟,敲打一下賬房裡的那幾個老先生。
與此同時,議事廳發生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國公府大小主子耳朵里。更有甚者,已經拿到了宋安然制定的各項規矩,還有獎懲條例。
顏琴見了二十條規矩和獎懲條例,就對身邊的人說道:「大嫂管家的本事還是有的。就是不知道大嫂制定出來的規矩到底有沒有用。
我們國公府和宋家可不一樣。府中那些有體面的下人,可是比我們這些正經的主子還要威風。
除非哪一天,大嫂能夠使雷霆手段,將那些仗著老祖宗給的體面就作威作福的下人全部打殺了,府中的下人才會真正對大嫂心服口服,才會真正按照大嫂制定的規矩辦事。」
丫鬟說道:「姑娘何必替少夫人操心。少夫人一來就制定什麼規矩,什麼獎懲制度,只怕要被人笑話。」
顏琴也有些擔心宋安然手段太過激進,會栽跟頭。可是她人微言輕,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找機會略微提醒一下宋安然,讓宋安然注意一下府中的刺頭。
二太太孫氏和三太太葉氏,這會正高興得不要不要的。
哈哈,她們以為宋安然有多大的本事,結果宋安然一來就制定什麼破規矩,還有那什麼獎懲制度。等著瞧吧,要不了三天,宋安然就得認栽。到時候,宋安然還是要乖乖的找她們幫忙。
哼,等宋安然求到她們跟前來的時候,她們可不會對宋安然客氣。當日宋安然如何羞辱她們,她們全都要加倍還回去,讓宋安然落個灰頭土臉。
上房這裡,顏老太太拿著兩頁紙仔細看著。上面寫著宋安然提出的二十條規矩以及獎懲制度。
平嬤嬤在旁邊憂心的說道:「老太太,少夫人這手段是不是太猛了點。只怕要栽跟頭。」
顏老太太沒說話。
平嬤嬤又說道:「老太太,要不要奴婢去提醒一下少夫人。管家這樣的大事,還是該穩紮穩打,一步一步慢慢來才行。」
「誰說管家就該穩紮穩打?」顏老太太冷哼一聲,「以前老二媳婦和老三媳婦管家,老身就嫌她們的手段太溫吞。下人哄騙,她們竟然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照著她們那種方式管家,國公府遲早要敗落。」
我自江湖成仙 平嬤嬤有些訝異,「老太太覺著少夫人的手段好?」
顏老太太板著臉說道:「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像我們國公府這樣大的府邸,人多事情雜,就不適合用那種溫吞的手段。
唯有用霹靂手段,儘快肅清府中的毒瘤,方能讓府中煥然一新。像二太太三太太那般,凡事溫溫吞吞的,不求無功只求無功的態度,只會讓我們國公府的風氣越來越壞。
到最後辦成一件事情,竟然千難萬難。老身早就看不慣府中有些風氣,奈何老身精力有限,也不願意落了兩個兒媳婦的臉面,事情一拖再拖,就拖到了現在。
如今大郎媳婦接手管家,她行雷霆手段,老身倒是要高看她兩眼。不過手段還是不夠激烈。依著老身的意思,今天直接打殺幾個人也使得。」
平嬤嬤聞言,頓時一哆嗦。她這才想起來,顏老太太的出身同別家的老太太有很大不同。
顏老太太出身武將世家,書沒讀多少,玩不來那些文縐縐的把戲。年輕的時候,顏老太太跟隨父兄長年生活在西北,倒是見過不少刀光劍雨,各種血腥場面。也習慣了用雷霆手段處事。
顏老太太嫁給老國公,頭一二十年,手段十分了得,那些年死在顏老太太手上的人可不少。光是老國公的姨娘侍妾,或打或賣,就被顏老太太弄走了十幾個。
後來年齡大了,顏老太太也學著京城裡老太太做派,開始修身養性,做個慈善和藹的老封君。
顏老太太慈愛的時間長了,竟然讓大家都忘了她當年的冷酷手段。
平嬤嬤趕緊低下頭,不敢再胡言亂語。
顏老太太指著某一條規矩說道:「大郎媳婦的手段還是太過軟和了一點。那起子以下犯上的奴婢,何必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不如直接打殺了事。」
接著顏老太太就讓平嬤嬤準備文房四寶,提筆,在宋安然制定的規矩和獎懲制度上,增增減減。
寫完了之後,顏老太太對平嬤嬤說道:「先讓人抄寫幾份,然後再派人給少夫人送去。告訴她,好好掌家,有任何困難都可以來找老身。」
「奴婢遵命。」
平嬤嬤領命而去,心裡頭卻有些惴惴不安。只因為顏老太太增添的規矩和獎懲制度,多半都很嚴苛。宋安然制定的規矩同顏老太太的比起來,真得算得上是溫柔可愛了。
平嬤嬤讓人抄寫了幾份,然後就親自給宋安然送過去。同時平嬤嬤不動聲色地將顏老太太的態度傳了出去。
二房和三房得知了顏老太太竟然嫌宋安然太過和善,都吃了一驚。宋安然一來就喊打喊殺的,這還叫和善。莫非真要死幾個人,才算合格嗎?
二太太和三太太心裡都有點忐忑不安。顏老太太此舉,究竟是在嫌棄宋安然,還是在敲打她們?
二人想不明白,也沒膽子去試探顏老太太的真實意圖。目前只能靜觀其變,先看看宋安然接下來的手段。
宋安然剛從賬房回到遙光閣,平嬤嬤就來了。
平嬤嬤送上顏老太太的大作,傳達顏老太太的意思,也沒多坐,就直接走了。
斗羅大陸之雪琉音 宋安然看了顏老太太修改的地方,有好有壞。顏老太太想用殺威棒殺殺國公府的風氣,出發點是好的,但是手段未免血腥了一點。
管家需要恩威並施,還要結合社會現狀。以前顏老太太管家的時候,天下不太平,天天打仗。那個時候自然要用血腥手段血洗府邸,震懾某些別有用心的人。
如今外無戰事,內無內患。這個時候國公府獨樹一幟的採用血腥手段管家,自然會落下把柄,被朝中詬病。
宋安然盡量避免見血,但是她不介意殺雞儆猴。
顏老太太的手段,有的很有借鑒意義,有的只能在非常時候才能行非常手段。
現在並非非常時候,自然用不著非常手段。
喜秋問宋安然:「姑娘打算怎麼辦?要聽老太太的嗎?」
宋安然挑眉笑了笑,說道:「凡事都聽老太太的,那這個家到底是我在管還是老太太在管?」
喜秋也覺著不能凡事都聽顏老太太的,「可是姑娘不聽老太太的,萬一惹怒了老太太,那該如何是好?要是老太太以後不再幫姑娘,反而幫著二房和三房來針對姑娘,姑娘豈不是舉步維艱。」
宋安然挑眉一笑,「我既然掌家,從今以後就沒人能從我手中將管家權搶走。除非我主動讓出來。掌家猶如治國,最怕朝令夕改。如此做只會大損威嚴和信用。
當下人都不再信任我的時候,我縱然有通天的本事,也玩不轉這個遊戲。所以,老太太修改的這份制度,你替我收起來就行。具體做事的時候,還是照著我之前的方案行事。」
「奴婢遵命。」
宋安然沒有明著駁顏老太太的建議,不過為了維持兩人之間的親密關係,宋安然還是打算親自前往上房同顏老太太做一次深談。
她管家,無論手段如何,效果好不好,她都不希望有人在旁邊指手畫腳。真要指手畫腳,不如等半年後可以明顯看到效果的時候再來。屆時,宋安然也需要做一個總結,寫寫心得體會。
現在嘛,顏老太太還是繼續做個慈愛的老封君比較合適。
宋安然來到上房,關起門來,很誠懇的同顏老太太進行了一次談話。宋安然明確表示,她虛心接受顏老太太的建議,但是暫時不會採取顏老太太的方法管家。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特點,顏老太太覺著好用的手段,拿給宋安然用未必就好使。而且管家頭一天就朝令夕改,這太損宋安然的威嚴,對她後續的計劃有極大的損害。
宋安然希望顏老太太能夠體諒她的難處,暫時就別指手畫腳了。當然,這話說得極為含蓄,不過以顏老太太的聰明,自然能夠明白宋安然的言下之意。
顏老太太看著宋安然,突然發笑,臉色晦暗不明。
宋安然心頭一虛,莫非顏老太太要翻臉?
宋安然低眉順眼的,「孫媳婦年輕識淺,如果有說錯的地方,還請老太太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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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宋安然在她們背後,兩人都是底氣十足。至於那些粗使婆子,嚴格算起來,她們都是顏宓手下。只要不抓國公爺和顏老太太身邊的人,她們就不怕得罪任何人。
更何況還是二房和三房的人,她們恨不得多抓一點。如此,也能多得點獎賞。
一群人氣勢洶洶,先去廚房抓人。然後再去二房三房抓人。
二太太和三太太豈能容忍一群下人在她們眼皮子底下放肆。
二太太孫氏厲聲呵斥,「宋安然來了,讓她來見我。簡直豈有此理,竟然欺負到我的頭上。真以為我們二房無人嗎?」
喜秋不卑不亢地說道:「回稟二太太,我家少夫人這會沒空。二太太如果想見我家少夫人,不如親自去議事堂。我家少夫人上午都在那邊。」
二太太孫氏氣了個倒仰,「你們放肆。來人,給我打!一群地皮子都還沒踩熟的人,竟然敢到我這裡抓人,簡直是找死。」
二房的婆子全都涌了進來,手裡還這棍棒之類的武器。
喜秋驚了一條,難怪宋安然要讓白一過來,原來是早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
宋安然當然考慮到了這種情況。勛貴世家的人做事都很彪悍,尤其是像國公府這種手握兵權的人家,做事更是怎麼粗暴怎麼來。
絕不會像文官家的人,搞個宅斗,也只是動動嘴皮子,私下裡再搞點陰謀詭計。勛貴世家都是一言不合,直接動武。再多的陰謀詭計在絕對勢力前面,那都是狗屁。
喜秋還算冷靜,她抬手制止身邊的婆子。然後自覺退到白一的身後。接下來這裡就是白一的主場。而她只要看準機會,將名單上的人帶走就行。
二房的婆子們拿著棍子直接打上來。白一都沒出劍,直接一拳一個撂倒。白一所過之處,二房的婆子紛紛倒地,一副痛苦不堪,爬不起來的樣子。
喜秋不等二太太孫氏反應過來,趕緊命身邊的婆子抓了人就走。
婆子們都是機靈的,將二太太身邊的心腹丫鬟嬤嬤捆了,堵上嘴巴,直接抬出去。
喜秋也急匆匆地往外跑。跑走的時候還不忘高聲喊一句:「白一,你快一點。我們還要去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