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說,祭祀的是二小姐?”一個管事結結巴巴問道。
這人點點頭。
“對啊,是柔嘉小姐。”他說道,神情得意,好像他也參加了祭祀一般,“哎呀,你們沒看到,當時的場面真是太….”
豪門第一寵:大叔,求放過 他的話沒說完,眼前的三人同時抓住他。
“二小姐做的祭祀?二小姐的祭祀讓礦山停下了坍塌?”他們齊聲問道。
那人嚇了一跳呆呆的點頭。
“對啊,我們都看到了,在礦上的人都看到了。”他說道,“不信,你們去問,大老爺大夫人老夫人也都看着呢。”
三個管事看着他。
“可是,二小姐怎麼能做祭祀?”一個管事說道。
那人愣了下。
對啊,謝家的大巫可是隻有一個人的,那就是大小姐,謝家的祭祀也只能大小姐來做。
二小姐怎麼…..
“而且,二小姐還做成了祭祀?”另一個管事說道。
對啊,祭祀還做成了?沒有被雷劈死,也沒有被山石砸死,神靈還接受了……
這怎麼可能?
這意味着什麼?
那人打個寒戰。
“我,我可能看錯了…記錯了….說錯了….”他惶惶的說道。
當這邊的人陷入驚慌失措的時候,原本要隨着謝文興進礦山的謝文昌也正神情激動。
“你,你,你…”他指着馬車上躺着的女孩子喊道,“她,她,她…怎麼在這裏?”
看着謝老夫人謝大夫人謝大小姐走出來,謝文昌就沒有再理會其他人,但當他要進礦山的時候,卻聽到有人說什麼三小姐被救起來了。
三小姐?三小姐是要獻祭的,又不是被害,救什麼救!
他不可置信的跑過來,竟然真的在車上看到了他那應該已經去陪伴山神的光宗耀祖的女兒。
“她在這裏管你什麼事?”
站在車邊的邵銘清淡淡說道。
看到他謝文昌大概猜出是怎麼回事了。
肯定是這小子毀了他們二房的榮耀事!
謝文昌伸手點點他。
“我還要問你呢,她是我女兒,管你什麼事!你在這裏幹什麼!”他喝道。
邵銘清看着他冷冷一笑。
“你的女兒?”他看了眼車上。
躺着的女孩子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再三確認還有呼吸,她跟死人沒什麼區別。
邵銘清收回視線看向謝文昌。
“姑丈,你的女兒已經死在礦山裏了。”他說道,伸手指了指山上,“你要找她就去跟山神說吧。”
他說罷手一撐坐到車上。
“走!”
適才謝文興已經交代過了,對邵銘清言聽計從,車伕聞聲毫不遲疑。離開牽馬前行。
“你!你這小混帳!”謝文昌氣急敗壞的喊道。要追過去,又記掛着礦山的事。
獻祭的女兒竟然沒死在礦山裏,那這礦山止住了坍塌還算不算他們二房也有功勞?
看着遠去的馬車。謝文昌跺跺腳,轉身向礦山而去。
…………..
謝柔惠的馬車到家的時候,門前也正亂亂,車馬涌涌的向外走。
看到這裏過來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門口的僕役們忙粗聲粗氣的過來驅趕。
“是大小姐,是大小姐。”車伕急急的喊道。
“誰家的大小姐也不行!別擋了我們家的門!”僕從們喝道。
誰家?
謝柔惠刷拉扯開車簾。從車上跳下來。
僕從們陡然被跳下來的小姑娘嚇了一跳,帶看清模樣更是愕然。
這,這,是二小姐吧?
“二……”一個僕從張口就要喊。
“大小姐。您快請。”車伕大聲喊道,打斷了僕從的話。
大小姐?僕從的話被掐斷在嗓子眼瞪大眼。
這一聲大小姐讓門前的人都看過來。
“惠惠?”
“是惠惠?”
幾個老爺們在馬上看着這小姑娘,驚訝的說道。
“什麼惠惠!惠惠是跟文興他們去鬱山了。”謝存禮掀起車簾說道。目光在這小姑娘身上掃了眼。
這一定是那個孽障,真是沒心沒肺。祖母父母長姐如此辛勞,她還不知道去伺候,竟然自己跑回家了。
竟然還敢冒充惠惠!
“現在是玩的時候嗎?胡說八道什麼!讓開,別擋着路”他豎眉瞪眼喝道,神情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這個瞎了眼的老東西!
莫少,追妻需謹慎! 謝柔惠心中怒罵,面上絲毫不顯,且眼圈卻一紅,衝謝存禮施禮,一言也未辯解向家內奔去。
這孽障倒改了性子了,怎麼沒有像以前那樣瞪眼?
謝存禮念頭閃過。
“這真是大小姐。”車伕急急說道,“跟老夫人大夫人老爺去鬱山的是二小姐。”
真是大小姐?
花下獠牙:絕寵天價嫡女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
“怎麼可能!帶二小姐去鬱山幹什麼?”謝存禮說道。
“二小姐祭祀受傷了,老夫人大夫人要她在鬱山休養。”車伕說道。
“受傷了?受傷了也輪不到她去鬱山休….你說什麼?”謝存禮嗤聲說道,話說一半猛地回過神。
怎麼受傷的?祭祀?二小姐祭祀?
他沒聽錯吧?
“他們說是二小姐祭祀的,都在喊二小姐。”車伕被這些老爺們的樣子嚇到了,結結巴巴說道,也不敢那麼肯定的說了。
祭祀事大,可沒人敢亂說的。
可是,二小姐爲什麼能祭祀?
謝存禮想到適才那小姑娘委屈的樣子,這真是惠惠啊?
想到這裏不由心疼的只抽。
哎呀他的惠惠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謝媛這兩口子到底是幹什麼呢!不,也許是謝老夫人乾的!
祭祀事大,長幼有別,血脈不容褻瀆,謝存禮暫且顧不得去安慰謝柔惠,一拍馬車。
“快走快走!去鬱山!”他喝道。
去問問到底在搞什麼荒唐事!
一陣人仰馬翻謝存禮等人離開了,門前恢復了安靜,車伕這纔看向身邊的僕從。
“你可得好好謝謝我呢。”他說道。
僕從瞪眼。
“我謝你什麼?”他說道。
車伕牽馬哼了聲。
“要不是我打斷了你,你就要當衆被大小姐打一個大嘴巴了。”他說道,“疼不疼倒無所謂,被打飛了這面子,以後你就別想在門上當差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僕從更是瞪眼。
“少胡說八道,大小姐人最好了,纔不會打人。”他說道。
車伕哼了聲撇撇嘴,牽着馬走開了。
院內謝柔惠停下腳,看着身後空無一人,半點腳步聲也沒有。
這些人竟然沒有跟進來詢問她?在聽到她是大小姐的時候,還是立刻趕往鬱山,而不是立刻來問她怎麼回事。
是因爲那句二小姐做的祭祀的緣故吧。
她還真是小瞧了謝家人對祭祀的看重。
前幾次都是以大小姐的名義進行的祭祀,這一次她是以二小姐名義,這種事必將在謝家引起震動,沒有合理的解釋難以安撫。
合理的解釋,自然就是能進行祭祀的只有大小姐,那現在二小姐進行了祭祀,她就是大小姐。
謝柔惠看着身後,再看看聞訊迎接出來的僕婦丫頭們。
僕婦丫頭們神情激動又忐忑不安,似乎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眼前的女孩子。
不是大小姐,就是二小姐,不是二小姐,就是大小姐。
謝柔惠握緊了手,端正了身形,一步一步向內而去。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不是你活就是我活而已。 謝柔嘉的馬車還在路上的時候,鬱山這邊已經亂哄哄的佈置起來。
接到青山礦信鴿傳來的指令,衆多僕從從城中趕過來,同行的還有裝載着傢俱鋪蓋擺設等等物品的馬車。
等謝柔嘉一行人半夜來到鬱山的時候,整個鬱山燈火通明,恍若蓬萊仙山。
邵氏宋氏並一干女眷是最早跟隨僕從們過來的,看到謝老夫人謝大夫人下了車,都忙涌過去,自然也有人涌向謝柔嘉的車。
“惠惠,惠惠,你怎麼樣?”謝瑤哭道。
她們來的匆忙,也沒聽清到底出了什麼事,只聽到祭祀受了傷,要去鬱山在巫清娘娘身邊養傷什麼的。
車簾掀開,謝柔嘉被攙扶着下來,謝瑤忙撞開一個丫頭自己上前攙扶。
“怎麼傷成這樣,惠惠。”她哭道。
謝柔嘉伸手推開她。
“你認錯人了。”她說道。
謝瑤一怔。
認錯人?
謝柔嘉看着她。
“別擔心。”她說道,“惠惠沒受傷。”
看着眼前女孩子頭髮垂散,臉上傷痕瘀青滿滿,一雙眼卻依舊燦若星辰。
謝瑤心裏咯噔一下,按住心口後退一步。
“你…”她失聲喊道。
“嘉嘉,快過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謝老夫人也喊出這個名字。
謝柔嘉!她是謝柔嘉!她不是惠惠,惠惠呢?
謝瑤面色驚恐的看着向謝老夫人走去的女孩子。
怎麼回事?
聽到謝老夫人喊出的名字,再看被丫頭們扶着走過來的女孩子,邵氏等人也呆住了。
嘉嘉?老夫人不會是糊塗了喊錯了吧?從謝大夫人那輛馬車上下來的人竟然是二小姐?那大小姐呢?
她們向後張望,卻並沒有看到有另外的女孩子。
謝老夫人已經拉着謝柔嘉問她一路可還好。顛簸的傷口疼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