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中的實驗心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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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年 11 月 24 日

也正是看到這些太原王氏的藏書,才讓李愔對其它幾個大世家的藏書產生了興趣,所以纔對盧氏提出這麼一個附加條件,爲的就是將這些書全都整理分類,爲自己的全國圖書館事業做好前期準備。RQ 盧左果然很講信用,離開李愔府上的第三天,范陽盧氏就以盧宏身體有隱疾之名,主動向清河崔氏退了婚。雖然崔氏族內也有人反對退婚,不過崔玉做爲夢雪的大哥,在這件事上有着絕對的發言權,所以根本沒有理會族中其它人的反對,毅然接受了盧氏的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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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氏退婚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是很多,也只是在上層貴族和世家之間流傳,畢竟這件事關係到李愔和兩個大世家,關心的人自然不在少數,只不過所有知道的人也只是在私下裏聊聊,並沒有向外傳,畢竟這種事實在太敏感,一不小心就可能同時得罪三方勢力,沒人會那麼傻四處亂說。

夢雪的婚剛一退,李愔立刻就到程府下了聘禮,這倒不是他心急,而是程夫人極力要求的,畢竟夢雪早就到了出嫁的年齡了,若是不早點訂下,她這個做姑母的也不安心。

李愔對此倒無所謂,反正遲早他都要納夢雪爲嬬人,早晚都是一樣。甚至若不是夢雪極力反對,李愔在年前就將對方接入府中。只不過現在夢雪剛與盧氏退婚,實在不適合馬上就進到齊王府,所以李愔也沒有強求,而且他也不希望夢雪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進到府中,現在多接觸一些培養一下感情,也算是個不錯的主意。

只不過在退婚之後,夢雪卻一直不願意見李愔,這讓他有些苦惱,畢竟說起來這件事是他對不起夢雪。因此心中對她充滿了愧疚,一直想要當面道歉,化解一下兩人之間的誤會。而且若是夢雪一直不見自己,那李愔想要與對方培養感情的事也只能成爲空談。

“嘿~哈~嘿~哈~”齊王府西邊的演武場上,一對虎背熊腰的大漢光着上身,全身肌肉緊繃,正在進行角力前的熱身運動。凜冽的寒風打在兩人如磐石般的肌肉上,卻讓對方根本沒感到絲毫寒意,反而身上騰起一層白濛濛的霧氣。

場邊的李愔看着場中的虎力和房遺愛。心中也是暗暗羨慕,這兩人都是世間少有的怪力男,全身上下全都是極度發達的肌肉。特別是在角力之時,肌肉高高聳起,每一個動作都有千鈞之力,看上像是兩頭史關巨獸在搏鬥一般,極具暴力美,後世那些健美教練與眼前這兩人相比,根本就成了繡花枕頭。

冬運會的前期準備工作正在緊張的籌備之中,而報名參賽的運動員也基本定了下來,除了長安及周邊有不少人報名外,另外在洛陽、太陽等大城市也有不少人響應。現在已經乘着馬車向長安趕來。相比那些外地的運動員,長安本地的卻佔了不少便宜,因爲他們可以就近了解自己所報運動的詳細規則,並且提前做好相應的準備和訓練。

房遺愛做爲長安紈絝子弟中第一怪力男,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出風頭的好機會。所以他按自己本身的優點,一共報了三個項目,其中第一個就是角力,這本來就是他的長處,在長安幾乎找不到對手。只不過這次冬運會高手雲集,不但有外地的選手。而且還有吐蕃和西域一些小國的選手參加,而且聽說其中還有幾個角力的高手,所以房遺愛也不敢大意,特意跑到齊王府拜師學藝。

房遺愛雖然力大,但長安城也不是沒有人能與之相比,比如李愔府上就有兩個,那就是虎嬸和虎力姐弟二人,其中虎嬸身爲女子,已經和房遺愛的力量不相上下,而虎力雖然平時怕極了虎嬸這個姐姐,但其實他的力量卻比虎嬸還要大,畢竟身爲男子,先天就佔着優勢,而且又正當壯年,體力已經達到一個巔峯,房遺愛與虎力相比,不但力量要差上一些,武藝正是天地之別,畢竟人家虎力可是戰場上萬人敵,若論單挑的話,估計也只有當年的秦瓊才能和他相比。

房遺愛早見識過虎嬸的力量,後來又聽說了虎力生擒淵蓋蘇文的事蹟,心中也對這位猛將十分仰慕,在李愔回到長安後,還特地跑來和虎力比較過,結果輸的是一塌糊塗。這次冬運會如此重要,而且聽說吐蕃人也派人蔘加了角力,所以房遺愛爲了提升實力,乾脆跑來向虎力拜師,請對方指點自己,虎力也對這個力量大的出奇的房相之子很感興趣,再加上又有李愔說情,所以就收下了房遺愛這個徒弟,不但教對方角力,而且連一身的武藝也要傳授給對方,結果把房遺愛興奮的直翻跟斗。

人逢喜事精神爽,搞定了盧氏退婚的事,李愔的身體恢復的極快,現在下地走路已經沒有任何的問題了,身上也有了幾分力氣,若是按這個速度,那麼到冬運會時,估計他還可以趕上最後的那場環城自行車賽。

正在李愔想到環城自行車賽時,能與松贊干布一比高低時,忽然聽到背後有有熟悉的車輪聲,還沒等他轉身,一輛樸實無華的自行車在他面前瀟灑的一甩後輪停住,騎車的正是他三哥李恪,只是李恪車子雖然停的瀟灑,不過現在滿頭大汗,臉色也累的通紅,胸口也在劇烈的起伏喘着粗氣,看樣子累的不輕。

“三哥,這次騎一圈可比上次快了不少啊,有進步!”李愔看了看頭頂的日頭,一臉鼓勵的說道,最後的環城自行車賽,李恪纔是皇子們的主力,可以說能不能勝過松贊干布,就全看他的表現了,所以這段時間以來,李恪每天天不亮就起牀,然後騎着車從通化門出去,轉小半個長安城後,再從明德門進城,然後再到李愔的齊王府,加在一起雖然沒有達到環城一圈的距離,但也有近半的賽程,以此來對自己進行訓練。

“唉,還是不行,我騎的不到賽程的一半,加在一起還不到百里,可是已經讓我花了兩個半時辰,什麼時候我能不只花費兩個時辰,那時纔有更大的把握!”李恪對自己的成績還是不太滿意,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對了三哥,現在吐蕃人那邊有什麼動靜,他們都報了哪此比賽?”李愔扶着李恪從車上下來,然後走到一邊的石鎖上坐下問道。

李恪接過旁邊僕人送上來的毛巾擦了把臉,然後又喝了幾口補充體力的糖水,這纔開口回答道:“吐蕃人蔘加比賽十分謹慎,他們先是派人找到我,要了所有比賽項目的詳細資料,把規則瞭解清楚了之後,這纔開始報名,主要報了賽馬、角力、射箭等幾個傳統的項目,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場地自行車賽時,那個松贊干布竟然親自報了名。”

李愔聽後一愣,自行車賽分成兩種,一個是和其它比賽一起舉行的場地賽,另外一個就是做爲冬運會閉幕式的環城自行車賽,他們皇子就是要在最後的環城比賽中,與松贊干布一決高下,沒想到對方在賽前竟然還參加了場地賽,這可真是有趣!

“三哥,松贊干布和他手下的吐蕃人實力如何,想必這點你早就做過調查吧?”李愔笑呵呵的問道,長安是他們的地盤,在這裏只要他們想知道,就沒有打聽不到的東西。

“嘿嘿,這個自然,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從吐蕃答應比賽後,我就已經派人在打聽他們的消息,據得到的可靠情報,那個松贊干布可不是個簡單人物,本身騎馬射箭無一不精,而且自行車也已經被大唐商人賣到吐蕃,松贊干布以前應該就會騎,而且騎的還不錯,現在聽說他也和我一樣,每天早上起來就沿着住的地方跑,一直到累的騎不動爲止,可以說是下了極大的功夫訓練!”李恪說到這裏,眼睛也不由得的瞄了瞄自己的車子。而李愔也終於明白,難怪李恪如此拼命,原來是在和松贊干布較着勁呢。

“至於松贊干布的那些手下,我們也打聽到不少消息,那一千侍衛都是吐蕃國中的精銳,地位加類似於我大唐的玄甲軍,只不過他們更注重個人的實力,所以幾乎個個都是身手不凡,每人都有自己的絕活,其中有幾個高手極其出色,而且也都報名參加了比賽,到時我們可要小心了!”李恪說到松贊干布帶來的那些人時,臉上也露出一絲凝重。

李愔聽後也是點了點頭,天下這麼大,能人異士更是無數,他們大唐雖然強將如雲,但也不能掉以輕心,萬一被對方抓住機會奪得三個冠軍,到那時破壞和親的壓力,可全都壓在他們這些皇子的身上了。

“不過吐蕃人雖強,不過我大唐也不是吃素的,這次參加比賽的總人數已經達到了兩千多人,其中有一千七百多人都是咱們唐人,而且都是各個項目的頂尖好手,到時誰勝誰負還真說不一定!”李恪說到這裏時,擡頭看了一眼場上正在角力的房遺愛,當下笑道,“其它項目我不敢保證,不過這個角力嘛,恐怕除非是虎將軍親自上場,否則絕對沒有人是房賢弟的對手!”

“哈哈,這倒是,所謂嚴師出高徒,虎力調教出來的徒弟,肯定差不了!”李愔聽後也是躊躇滿志的一笑,現在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冬運會上,與吐蕃人一決雌雄了!(未完待續) “程懷亮!第一!李敬業!第一……”場地自行車的賽場上,氣氛十分火爆,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喊聲此起彼伏,都在爲自己看好的選手歡呼鼓勁!

運動會的起源就是李愔在自行車賽上的靈機一動,所以自行車賽在這場冬運會中,佔據着一個很特殊的地位,不但最後以環城自行車賽做爲了閉幕式,而且還以場地自行車賽做爲開幕後的第一場比賽。

因爲冬運會的比賽項目不多,而且對比賽場地要求都不是很高,所以李恪就在原來自行車賽場上進行了改建,不但將場地面積增大了一倍有餘,而且四周還建起了樓梯形的看臺,最多可以容納萬人一起觀看比賽。

不過在比賽時,涌進場內觀看比賽的人數遠遠超過了一萬人,看臺上擠不下,觀衆就擠到看臺下面與賽道之間的空地上。對這種情況李恪這個主辦人選擇了默認,畢竟賽道周圍有欄杆擋着,也不用擔心觀衆擠到賽道上而妨礙比賽,畢竟越多的人觀看比賽,也就會有越多的人幫着他們宣傳,明年的大唐運動會也就更加有號召力,甚至爲了這個原因,這次冬運會根本就是免費的,不收任何的門票費用。

不過在如此擁擠的看臺上,正北面卻被劃出一片特殊的區域,那裏被支起一個巨大的朱黃色布幔,李世民帶着長孫皇后,以及一衆妃嬪、皇子、公主等,全都坐在那裏。冬運會是李愔提出。然後由李恪親自操辦的,做爲他們的父皇,自然要來捧場,更何況他本身就是個運動狂人,有如此盛會在眼前,自然不能放過,更何況這次比賽還關係到與吐蕃的和親。

“六郎。松贊干布雖然暫居敬業和懷亮的後面,不過卻比你三哥靠前一名,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還有餘力。估計到了最後一圈,對方很可能爆發,最後誰勝誰負。還真的不好說啊!”李世民一邊看下面的比賽,一邊指着最前面的四人對李愔說道。

李世民右邊坐的是長孫皇后,左邊是楊妃,後面就是一堆的妃嬪,李愔則陪坐在楊妃的身邊,而不是像其它皇子和公主那樣,都是坐在兩側。這也是李世民特意安排的,爲的就是方便和李愔討論賽場上的情況。

“父皇,現在才進行到一半,松贊干布第一次參加這種比賽。難免會有些緊張,所以就算留有餘力,也很難超過程懷亮和李敬業這兩個奪冠熱門!”李愔看着緊緊咬着程懷亮和李敬業屁股不放的松贊干布,口中緩緩的說道。

雖然嘴上說的強硬,不過李愔眼中也閃過一絲擔憂。場地賽的賽程是12裏,剛好繞着全場三圈,現在已經是第二圈了,而松贊干布卻還是緊咬着前兩名不放,參加過這種競速比賽的人都知道,排在第一是最累的。反而是緊隨其後的人只盯着前面人的背景,倒是不覺得太累,估計松贊干布就是用的這種辦法,以此來積畜體力。

賽場上排在第一的程懷亮也在罵娘,一邊拼命的蹬着自行車,一邊對旁邊的緊緊跟隨的李敬業怒吼道:“六郎也真的,幹嘛把咱們比賽的規則都給改了,要是還按照咱們以前的規則,老子早就把後面的這個土包子給踹殘廢了!”

其實也不怪程懷亮生氣,松贊干布這傢伙就跟在他的車輪後面,不但減少了風阻,而且還時不時的做出超越的姿態,讓程懷亮大爲緊張,不時的就要加快一下速度,爲此消耗了大量體力。

“程叔,實在不行你就先讓那傢伙超過去,反正還有一圈,到時養足了力氣再反超過去就行了!”李敬業本來不想說話消耗體力,不過程懷亮一直在吼,他不得不回一句,好讓他安靜下來。

“不行,咱們大唐舉行的比賽,怎麼能讓一個吐蕃人排在第一,而且這又是冬運會的第一場比賽,老子絕對不能輸!”程懷亮雖然嘴上說着不能輸,可是說話之間,腳下難免會有幾分懈怠,結果一不小心竟然被松贊干布反超,而這時他們已經進入到了最關鍵的第三圈。

場外的人看到第一被那個吐蕃國主暫時奪得,都不禁驚呼起來,一個個激動的站了起來,揮舞着手臂爲程懷亮和李敬業鼓勁,希望兩人能重奪第一的位子。

“混蛋!”李敬業看着前面的松贊干布,禁不住低聲怒罵道,同時腳下用力,把剛纔一直積攢的力量全都用上,拼命的蹬着車子,最後終於和對方保持了一個齊頭並進的局勢。

本來排在第一的程懷亮一下子落到第三,他自然是十分不甘心,拼命加速想要重奪第一的位子,可是剛纔他已經消耗了大量體力,現在顯得有些後勁不足,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前面的兩人卻超不過去。

第三圈跑到一半,前面的李敬業和松贊干布還是沒有分出高下,而這時後面的選手看到終點就在眼前,也都開始發力,比如一直排在第四的李恪在眨眼間超過了前面的程懷亮,也衝到了和松贊干布並列的位置,三人開始你爭我奪的展開冠軍爭奪戰。

觀衆席上的大部分人雖然都在關注着最前面三人,但是也有人注意到,在車手的第二梯隊中,忽然有一匹黑馬殺出,一個身穿藍布短衣的青年在幾個呼吸間超過了其它選手,眨眼間就衝到了第五的位子上,接下來更是毫不停留的超過了程懷亮,緊緊的跟隨着最前面的三人,只可惜無論是松贊干布還是李恪、李敬業,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旁邊兩人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後面已經有人追了上來。

而就在離終點只有百步遠的時候,所有人都開始毫無保留的拼命加速,而那個已經衝到第四的藍衣青年更是雙腿如飛,看上去幾乎都快把自行車給蹬出了火花,輪子更是轉的飛快,在距離終點不到三十米時,他終於超過了排在最前面的李恪三人,搶到了第一的位子。

“譁~”看到這匹橫空殺出的黑馬,觀衆席上是一片譁然,幾乎所有人都激動的站了起來。坐在李世民身邊的李愔更是跳起來高聲叫好,無論誰贏都可以,只要別讓那個松贊干布拔了頭籌就行。

“鐺~”隨着終點裁判人員一聲清脆的鳴囉時,那匹黑馬毫無意外的衝過了終點,贏得了大唐體育史上第一個正式冠軍。

“哈哈哈哈~,父皇,我大唐人才濟濟,沒想到一個默默無名之輩,不但贏了敬業和懷亮這種賽車老手,連吐蕃國主也被服甩到後面,這全都多虧您治理有方啊!”李愔一臉得意的說道,不過爲了給李世民一個臺階下,最後還小小的拍了一下對方的馬屁。

李世民也沒有想到,在比賽的最後時間,竟然還會殺出這麼一個逆轉大局的黑馬?再加上看到李愔得意的樣子,一時間竟然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而場上無論是觀衆還是參賽的選手,所有人幾乎都沸騰起來,比賽的樂趣不但是看着選手們你爭我奪的競技,最重要的還是結果的不確定性,當第一個選手衝過終點之前,你永遠也無法肯定哪個纔是真正的冠軍?而今天這個青年的出現,就十分準確的體現了這一定律。

藍衣青年剛一衝過終點,立刻被終點等候的觀衆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打聽這位青年選手的情況,其實在比賽之前,有關選手的信息已經張貼出來,只不過當時所有人都在注意吐蕃國主、李恪等這些人的信息,根本沒人注意這麼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子。

至於李恪和松贊干布三人,則幾乎同時衝過了終點,不過據最後觀察得出,松贊干布要比李恪和李敬業早一點衝過終點線,所以奪得了第二,而李敬業則位於第三,李恪則以毫釐之差沒有進入三強。

比賽結果一公佈,李愔立身向李世民告辭一聲,跑下去準備頒獎,做爲這次冬運會的發起人之一,李愔搶下了頒獎的工作,本來這種事讓李世民親自去做的話,效果更加的好,不過冬運會畢竟只是一場試驗,場面也比較亂,所以最後還是由李愔這個最受寵的皇子代勞了。另外做爲頒獎人,李愔也想親口瞭解一下這匹黑馬的來歷。

不過就在李愔被護衛圍着擠過人羣的時候,剛好看到被一幫吐蕃人保護着,正在擦汗休息的松贊干布。而這時他也第一次見到了松贊干布這位歷史傳奇人物的真容,今年松贊干布才二十一歲,個子不是很高,估計最多在一米六五左右,身材卻十分敦實,瘦長的臉龐,頜下留着一副小鬍子,典型的高原人長相。不過可能是入鄉隨俗,今天的松贊干布無論穿着還是打扮,都是一副漢人男子的樣子,只不過那他黑紅膚色上,還是能一眼看出與漢人的不同。

似乎是有所感應,當李愔正在近距離打量這位吐蕃國主時,對方也忽然一擡頭,那雙如狼王般的眼睛終於與李愔狠狠的撞到一起。 堅韌!冷靜!睿智……

幾乎與上次在城外時見到的一樣,李愔從鬆贊幹部的眼睛中看到了對方的許多優點,不過唯獨少了一樣最重要的野心,看來對方在進到長安之後,已經十分明智的把自己的野心埋藏起來,畢竟他要面對的可是李世民這麼一個千古一帝,暴露出太多的野心對他們吐蕃沒有絲毫的益處。

而松贊干布也在上下打量着李愔,他的記性極佳,上次在城外的偶然一瞥,就已經讓他對李愔和李恪有着極深的印象,剛纔比賽之時,他已經知道了李恪的身份,因此對李愔的真正身份也猜到了七八分。

李愔用審視的目光將松贊干布打量了幾遍,最後這才露出一個虛僞的微笑,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就離開了。只不過在離開之時,卻在松贊干布身邊發現一個熟人,就是那個在兩年前被自己打成豬頭的祿東贊,當初他因爲出言污辱大唐公主的罪名,被判監禁兩年,本來還沒有到期,不過鬆贊乾布來訪,並且親自向李世民賠罪,所以這才格外開恩,把祿東贊給放了出來。

錘子大魔王 看到李愔轉身離開,松贊干布這才扭頭對祿東贊問道:“大相,剛纔那個青年應該就是那位名滿天下的齊王吧?”

“啓稟國主,此人正是齊王,當年也正是他挑頭,引發了我們與大唐的那場鬆州之戰!”祿東贊看着李愔離開的背影,目光中也露出一絲恨意。他被大唐監禁這兩年,家族在吐蕃的勢力大受打擊,現在他雖然還是吐蕃的大相,但手中的權力卻是大不如前。

“哼!你還有臉提那件事?”松贊干布想到當年那場讓吐蕃損失巨大的戰爭,心中也不禁涌上幾分怒氣,那場戰爭不但讓吐蕃二十萬大軍損失過半,更讓國內發生了巨大的動盪。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平息,否則他也不會聽聞大唐對高昌動兵後,立刻跑到大唐裝孫子。而這一切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祿東贊御下不嚴所造成的。

看到國主震怒,祿東贊在惶恐的同時,心中也不禁十分委屈。當初那個出口惹禍的傢伙,並不是他的隨從,而是松贊干布派來的官員,根本不關他什麼事,可惜那個倒黴蛋當場被打成重傷,最後更是不治身亡,現在他想找人頂罪都找不到。

比賽之後立刻就是頒獎,李愔找到那位奪冠的小夥子時,發現他正在被一羣報社裏的先生圍着,滿頭大汗的回答着他們提出的各種刁鑽問題。

“周小哥。你這次奪冠之後,能拿到一筆四百貫的鉅款,請問你拿到錢後,最想做什麼事?”一個身穿工商報工作服的先生擠開身邊的同行,率先開口問道。

“我……我想用這筆錢給老孃治一下病。順便再娶房媳婦!”被稱爲周小哥的藍衣青年長相憨厚,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老實可靠的人,而且他的回答也與他的外表相呼應。

貧嘴小妞戲總裁 “好!拿到資金後先給母親治病,然後再娶妻生子,爲家族傳宗接代,果然是至孝之人啊!”問話的報社先生反應極快。一邊低頭記錄一邊大聲誇讚道。

只不過旁邊的李愔卻感覺對方有點胡扯,人家給母親治病的確是盡孝道,可是把娶媳婦也扯到孝道上,這就有點過了吧?不過他也知道,做記者的都有這種毛病,不管什麼不着四六的事,只要他們有需要,就能把這件事給扯到自己需要達成的目的上去。

“周小哥,你以前是做什麼的,爲什麼騎車的速度這麼快?”又一位大唐日報的先生問道,相比其它報社的先生,大唐日報問的問題還算比較靠譜。

“我是城東驛站的驛卒,從一年前開始,每天就騎着朝廷配發的自行車送信,一整年都沒有間斷過,所以都習慣了!”一提起這個,這位周小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露出一臉憨厚的笑容說道。

原來如此!周圍人一聽,立刻都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人家騎車騎的那麼快,原來都騎了一整年了,當然了,這位周小哥肯定也有這方面的天賦,否則長安周圍的驛卒那麼多,爲什麼只有人家能奪得冠軍?

李愔聽後也是十分驚訝,隨着工商業的發展,驛站這種古老的政府機構,已經增加了許多新的職能,比如因爲道路的暢通,以及外出經商的人越來越多,書信的往來開始變得頻繁起來,所以驛站本身的通信功能就開始增強,比如長安的驛卒就開始配備馬匹,不過後來發現養馬的成本太高,所以改成了自行車,沒想到倒是培養出一個自行車冠軍來,這世事真是奇妙如廝啊!

等報社採訪的差不多了,才由冬運會的工作人員把那位周小哥拉開,然後和松贊干布、李敬業一起,進行了冬運會的第一次頒獎,只不過這三人的身份天差地別,一個國主站在亞軍的位子上,比驛卒周小哥低了一頭,李敬業身爲國公嫡孫,也是衛國公之位的繼承人,卻站在第三的位子,出身最低的周小哥則一臉不安的站在中間最高的冠軍之位上,顯然對身邊的兩個大人物充滿了敬畏。

李愔看着眼前這一幕,心中卻有一個古怪的想法,因爲這也許是中國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中,第一次打破了身份地位上的差別,真正的按自身的能力進行排名,雖然臺上的那三位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不過相信在多年以後,平等自由的意識開始覺醒,肯定會有人對眼前的這一幕大加讚賞。

李愔親手爲三人頒發了獎牌,這些獎牌都是成色十足的真金白銀,而且全都是請長安的高手匠人純手工打造,每一枚的造價都不低,再加上其本身所蘊含的意義,所以也被稱爲大唐運動會史上,價值最高的獎牌。

自行車賽舉行完畢後,接下來幾場比賽同時進行,其中主要是田徑運動,包括幾種長短跑,以及跳高、跳遠、鉛球等項目,這幾樣都是李愔按後世的體育項目搬過來的,對唐人來說,實在太過新穎,因此只有一些長安附近的人早早得到消息後開始練習,所以參加的人數並不是很多,比賽進行的也比較快。

不過在這些比賽中,卻忽然爆出一個冷門,那就是在短跑項目中,有一個吐蕃人蔘加,當時李愔看這個吐蕃人又矮又瘦,所以也沒怎麼在意,結果比賽剛一開始,這傢伙簡直就像是一頭獵豹一般,將其它選手遠遠的甩出去一大截,而旁邊觀看比賽的吐蕃人則大聲叫好。按李愔的估計,這傢伙跑百米絕對能跑進十秒內。

有這樣的強人蔘賽,冠軍自然毫無懸念的被吐蕃人拿下,第一天就拿到一個冠軍,這讓吐蕃人士氣大增,畢竟只要拿到三個冠軍,那麼他們與大唐和親的事就成功了一半。

不過李愔卻是暗中鬆了口氣,因爲準備不足,短跑的項目並沒有分那麼細,只是籠統的設立一個短跑,距離大概在兩百米左右,其它的徑賽還有一個千米長的中跑,以及萬米長跑和接力跑。這三個比賽那個吐蕃人並沒有參加,看來對方也就是爆發速度強,耐力並不是對方的強項。

而在田賽中,吐蕃人也報了好幾個項目,只不過因爲這些田賽都比較新穎,吐蕃人又沒有太過逆天的選手,再加上大唐的選手也不是吃素的,所以參加的項目無一例外全都以失敗收場。

不過在推鉛球的比賽中,李愔卻發現了吐蕃人中的一個強力選手,這人的吐蕃名字太長,音譯成漢語叫做蠻圖,是一個可以和房遺愛相媲美的怪力男,一身恐怖的肌肉看上去如同岩石一般。他在推鉛球的比賽中只以數步之差輸給了房遺愛,這倒不是說他的力量不如對方,而是因爲推鉛球的姿勢不對,導致力量無法全部用上,這才輸了一點。

上午的比賽完成之後,各個項目的冠軍也都領到了自己的獎牌,下午舉行的是三個項目中,其中兩個是比較傳統的比賽項目,一個是賽馬,還有一個則是角力,最後舉行的則是李愔提出來的標槍項目。

吐蕃人對這三個項目也十分感興趣,全都有人報名,其中在賽馬這個項目上,吐蕃人一下子派出三個選手,都是頂尖的騎術高手,不過大唐更是高手如雲,不少軍中將領都忍不住參加了比賽,結果因爲參賽的人太多,不得不分成兩組,每組決出前五名,然後再進行決賽,結果最後還是大唐騎手技高一籌,被一名據說是玄甲軍出身的將領奪得冠軍,至於程懷亮和李敬業這些將門子弟,雖然也參加了,可是第一輪就被刷了下來,差距實在太大了。

賽馬的比賽雖然大唐贏得了冠軍,不過接下來的角力之戰中,房遺愛卻遇到了對手,那個在推鉛球比賽中輸了一籌的蠻圖大展神威,一連將十幾個選手給扔下了賽臺,其中還有幾個西域國家派來的高手,全都敗的一塌糊塗。

房遺愛表現的也毫不遜色,遇到他的選手幾乎都是在短時間結束戰鬥,因此兩個如史前巨獸般的蠻力大漢,終於不負衆望的在決賽中相遇。(未完待續) 角力!其實就是徒手相搏,比賽形式和後世的摔跤有些像,不但要求選手本身有一定的力量,而且對技巧的要求也是極高,不過這種比賽形式其實真正算起來,還是一種力量的比拼,力大者就算是技巧不足,也可以用蠻力將對手擊敗,所以纔有了角力這個名字。

“呯呯呯~”實木搭建的角力臺上,房遺愛與那個名叫蠻圖的吐蕃大漢四條手臂絞在一起,兩張大臉憋的通紅,緩緩的轉着圈想把對方給掀倒。現在兩人都是赤裸着上身,下身只穿着一條牛鼻短袖,身上的汗水蒸騰,與這嚴寒的冬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房遺愛~房遺愛……”下面的觀衆也是十分激動,高聲叫嚷着房遺愛的名字給他加油。本土作戰就是有優勢,下面的觀衆都是大唐子民,自然不會爲蠻圖這個吐蕃人加油助威。

“虎力,這還得僵持到什麼時候啊,我看遺愛兄好像有點不妙,早知道就讓你上臺了?”李愔站在臺下,一臉擔心的看着臺上房遺愛說道。其實他對角力並不怎麼在行,根本看不出場上的局面到底是好是壞?

虎力一聽卻是呵呵笑道:“殿下不用擔心,若是遺愛與對方在戰場上相遇,那麼他肯定是必死無疑,畢竟這個蠻圖全身殺氣凜然,是個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根本不是遺愛這種愣頭小夥子的能比的!”

李愔本以爲虎力會安慰自己幾句,沒想到對方竟然說出這麼一段話來,剛想開口抱怨,卻聽對方又說道:“不過現在是角力,規則已經說明了,不準攻擊對方的要害部位,而且連攻擊手段也受到限制,如此一來,只剩下純力量與一些近身技巧的比拼,在力量上,兩人幾乎不差上下,但是在近身搏鬥的技巧上,那個蠻圖根本沒有受過專門訓練,只是憑着戰場上養成的本能在纏鬥,開始還看不出什麼,不過馬上就要落到下風了!”

虎力的話音剛落,就見臺上的房遺愛忽然一個勾腳,把蠻圖正在用力的一支腿勾的站立不穩,同時雙臂猛然加勁,一下子把對方掀倒在地。趁着對方還沒有站起來,房遺愛緊跟上去拉住蠻圖的雙腿,使勁向後拖動了幾米後,然後猛然用力將對方給甩了起來。結果蠻圖身體騰空,根本找不到借力的地方,只得雙手亂抓,口中也氣的哇哇大叫!

臺下觀衆看到臺上的突變,在高聲叫好的同時,也都十分明智的紛紛向後急退,而房遺愛看準臺下的一塊空地,雙臂較勁將對方給甩了下去。

“轟~”的一聲巨響,蠻圖沉重的身軀狠狠的砸到地上,蕩起一陣灰色的塵土,不過對方顯然也沒受什麼傷,身子一挺又站起來,嘴裏怪叫着想要再次衝上臺。可惜按照比賽規則,被扔下臺就算是輸了,所以臺下有幾個吐蕃人同伴立刻拉住了他,然後用吐蕃話說了半天,才讓那個蠻圖安靜下來。

臺上的房遺愛以一招險勝對方,在臺下觀衆的歡呼聲中,滿臉得意的他還沒忘向臺下的蠻圖做了一個挑釁的姿勢,結果把對方再次氣的是哇哇怪叫,奮力就想往臺上闖,畢竟他可是號稱吐蕃第一大力士,從來沒有在力量方面被人打敗,沒想到今天一不留神竟然被一個唐人連贏了兩次,實在讓他感覺無比的羞辱,幸好周圍的吐蕃人差死命拉住,否則還真可能上演一出賽場鬥毆。

角力決出了勝負,接下來就是開賽第一天的最後一場比賽,只不過相比賽馬和角力,標槍這東西會玩的人不是很多,因爲在宋以前的王朝中,軍隊中很少使用投槍做爲武器,即便是有人用,一般也就是做爲打獵的工具,畢竟這東西殺傷範圍小,而且只能一次使用,攜帶又不方便,所以很少有人特意去練習。

李愔一開始並沒有把標槍比賽引入到冬運會,只不過後來發現比賽項目有點少,所以只得拿出來湊個數,沒想到報名的人還不少,畢竟相比其它項目,標槍的投擲要求很低,只要不踩線,其它的隨便,只要能把標槍投出去就行。

只不過當標槍選手上場後,李愔卻是一愣,因爲他發現參賽的吐蕃選手樣貌十分古怪,雖然裝束和其它吐蕃人一樣,但是這傢伙身材高大,棕色的頭髮捲曲着,高鼻深目瞳孔發藍,一看就不是東亞人種,反而讓李愔感覺像是後世的歐洲人。

“燕兄,你看那個參賽的吐蕃人,怎麼長相如此奇怪?”剛好燕北在旁邊,李愔急忙拉過他指着場上的那個吐蕃人問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吐蕃和西域本來就離的很近,有不少西域人會到吐蕃經商或居住,因此吐蕃人中有西域人也很正常!”燕北顯得毫不在意的回答道,在他眼裏,西域那邊的人都是長的如此模樣,根本沒什麼好奇怪的。

“不對,這傢伙絕對不是西域人!”李愔十分肯定的說道。得益於後世發達的信息技術,無論是電視、電視還是網絡,讓所有人都對自己國家以外的世界有所瞭解。李愔雖然沒有出過國,但是對於各個地方的人種長相,還是能分辨出一些的,西域人雖然也是高鼻深目,但更像是後世中亞和西亞的阿拉伯人種,而眼前這個吐蕃人,卻是一個標準的歐洲人種,甚至他還可以肯定,對方應該是南歐人,因爲那裏本來就是歐洲文明的發源地,而且與東方文明的接觸也最爲頻繁,同時大名鼎鼎的羅馬帝國就位於那裏。

想到羅馬旁邊,李愔忽然心中一動,好像是抓到了什麼關鍵的東西,但仔細去想的時候,卻怎麼又想不到,這讓他有一種十分不妙的預感。而接下來的比賽中,也剛好印證了李愔的這種預感。

標槍的樣式是李愔按後世那種兩頭尖中間粗的設計的,這種樣式可以延長標槍在空中的飛行時間,使得投擲的距離更遠。當然了,槍身不可能用鋁合金,這個時代根本沒鋁可用,所以槍身主要還是用硬木製造,兩端的槍尖都是精鋼打造,與木製的槍身結合的十分平滑,不會增加風阻。

雖然參加標槍比賽的人不少,但對於這種新式項目,很少有人能掌控住其中的竅門,所以大部分都只能投三四十步,個別的可以達到五十多步,這主要還是因爲標槍設計的合理的原因,否則大部分人最多也就能投二三十步就不錯了。

不過當那個吐蕃歐洲人上場後,第一次就投出了六十步遠,第二次第三次更是一次比一次遠,最後成績更是達到了七十二步,按一步等到一點三米算,那麼這傢伙的最遠投擲距離已經達到了九十多米,差一點就要破除百米大關。

看到這種情況,李愔也不禁有些後悔,沒想到吐蕃人中也是人才濟濟,才比賽第一天,就已經拿到了兩個冠軍,早知道這樣的話,他當初就應該多說幾個。

雖然心中後悔,不過對方既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贏得比賽,他也不可能耍賴,只得皮笑肉不笑的給對方頒獎,不過在頒獎之後,李愔特意的召見了對方,然後在燕北的幫助下,用吐蕃話進行了交流,雖然有許多地名和人名翻譯不過來,不過還是讓李愔搞清楚了這人的來歷。

正如李愔所猜,眼前這個人的確是歐洲人,而且也的確來自東羅馬帝國,他的名字太長,燕北翻譯不過來,只從發音上稱對方爲西羅,而且據這個西羅吹噓,他出身於羅馬偉大的克利斯普斯家族,同時也是個一個羅馬貴族,只可惜在五年前,他所在的軍隊與大食人,也就是剛剛崛起的阿拉伯帝國交戰時,不幸大部分戰死,而他則可恥的做了俘虜,後來更是被賣給了前往東方的商人,兩年前才流落到吐蕃,巧合之下參加了吐蕃平亂的軍隊,因爲做戰勇敢,而且個人能力突出,所以才被松贊干布的王廷衛隊所吸收,這次更是隨軍來到大唐。

聽着燕北翻譯的話,李愔忽然間恍然大悟,他終於想到在比賽之前,他那種不妙的預感是什麼了?在前世時他曾經看過一些關於羅馬方面的電影電視,他記得在戰場上時,投槍就是羅馬軍隊的制式武器之一,一般的羅馬戰士都會經過專門的投槍訓練,而這也就是西羅這傢伙什麼能把標槍投的那麼遠的原因,畢竟相比大唐這些業餘選手,人家纔是真正的標槍職業選手。

因爲時間有限,再加上翻譯不給力,所以李愔從西羅口中得到的信息不多,只知道東羅馬帝國在十幾年前擊敗了波斯人,現在卻又被大食人打的一敗塗地,國土大面積丟失,而大食的勢力卻在極速膨脹,甚至與波斯、羅馬兩面開戰,而且全都是大佔上風,將兩個歷史悠久的古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些消息李愔暫時還用不上,不過多瞭解一些總是好的,所以對西羅這個流落異鄉的倒黴蛋表示感謝後,這才送對方回去,當然了,李愔也沒忘給對方一筆報酬,畢竟以後說不定還會有事情用到他。 冬運會的第一天,完成了大概四分之一項目的比賽,這也正是李愔他們特意安排的,因爲整個冬運會一共也就五天,其中前四天完成大部分的比賽項目,而在最後一天,則舉行閉幕的環城自行車賽。

只不過讓李愔也沒想到的是,在第一天的比賽中,吐蕃人就拿下了短跑和標槍這兩個冠軍,如果再讓吐蕃人拿到一個冠軍,那麼他當初提的要求,對方就完成了一半,只要在最後的環城自行車賽中,松贊干布贏了他們這些大唐皇子,那麼他就再也沒有理由阻止和親了。

幸好在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比賽中,吐蕃人的好運似乎在第一天給消耗光了,雖然他們也派人蔘加了多個項目,但最後卻無一能拿到冠軍,甚至有些比賽他們僅僅只是差上一點,比如在馬球的比賽中,吐蕃隊與遠道而來的洛陽隊雙雙殺與決賽,可惜最後以一球之差敗北,引得在場所有的吐蕃人是唏噓不已。

不過在最後一天的比賽中,吐蕃人的機會又來了,在上午的時候,舉行的是最熱鬧的比賽項目之一,那就是箭術。唐人尚武,箭術更是一個戰士的重要技能,弓箭更是所有唐軍的制式裝備,因此無論軍中還是民間,大唐的箭術高手都是數不勝數,而參加這項比賽的人數也達到空前的三百四十六人,除了馬球這種團體賽外,整個冬運會就數這個項目的參賽人數最多。

也正因爲報名的人太多了,所以才把箭術比賽放在了第四天的上午。並且單獨劃出來一塊場地比賽,其它比賽也在同步進行中。

箭術比賽分爲三個項目,分別爲固定靶、移動靶和騎射,所有參賽者可以參加一項,也可以參加多項,最後裁判會根據得分,評出每個單項的冠軍。而在三項全部參加的人中,還會評出一個三項總冠軍。不過今天能來參加箭術比賽的人,幾乎都是生性高傲的箭術高手。誰都不會承認某一項是自己的弱項而不去參加,因此幾乎所有人都參加了全部箭術項目。

最先開始的自然是比較簡單的固定靶,而且因爲人數太多。所以比賽開始就進行了一輪淘汰賽,每個選手要對五十步外的一個十環靶子射上三箭,若是三箭都沒有射到七環以內,那麼對不起,直接淘汰掉,根本沒有進入下一輪的資格。

五十步也有近七十米,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能在這個距離射中七環內的,絕對可以算是真正的箭術高手了。不過很可惜的是,參賽的三百多人中,至少有一半都因爲這一項而被刷了下來,當然了,這倒不是說他們的箭術都不行。只不過有許多人初次參賽,心理素質稍差一些,導致本身的箭術沒有發揮出真正水平,結果慘遭淘汰,雖然有不少人十分不甘,不過比賽本來就有其殘酷的一面。無論什麼樣的理由,只要你沒達到要求,只能被淘汰掉。

刷下來一半人數還是太多,那麼靶子再向後移十步,達到了六十步,然後剩下的選手接着比賽,規則還是一樣。

等靶子移到一百步時,能留在場上的人已經寥寥無幾,坐在裁判席上的李愔數了數,三百多人這時只剩下十六個。春秋戰國時期的神射手養由基,能夠在百步外射中柳葉,被稱爲天下第一神射手,而眼前這十六人中,幾乎都有可以媲美養由基的箭術。

只不過在這十六人中,卻有一個身材高瘦的吐蕃人,而且此人的箭術極爲了得,幾乎箭箭不離十環,已經被其它幾個裁判評爲奪冠的熱鬧人選。除了這個吐蕃人外,其它十五人也都是身手不凡,其中有兩個是西域小國派來的高手,剩下的十三人則全都是大唐的選手。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十三個唐人中,有兩個還是李愔的熟人,其中一個就是他齊王府的護衛頭子席君買。席君買在領兵打仗上,的確不如蘇定方這些大將之材,不過人家的個人勇武卻遠比蘇定方要強的多,特別是箭術上更是一絕,能開六石的超強弓,當初李愔去卑沙城要人時,他就在船上露了一手箭術,將一羣血腥的鯊魚屠殺了大半。因此以他的箭術,殺進十六強幾乎沒有任何懸念。

另外一個李愔更加熟悉,正是他那幫狐朋狗友之一的李敬業,說起來這小子在李愔他們一幫人中,不但年齡小,而且輩份也低,無論是程懷亮還是秦懷玉,都是他的叔叔輩。不過正所謂英雄出少年,李敬業的箭術在年輕一輩中,卻是首屈一指,連程懷亮這種從不服人的傢伙都分開承認,自己在箭術上的確不如敬業。甚至他和秦懷玉、李永等人聽到李敬業也報名參加比賽,乾脆嚇的不敢參加了,用他們的話說,反正有敬業在,他們上去也只能做陪襯,那還不如明智一點,給自己保存一點顏面。

除了這兩個熟人外,李愔還在十三個唐人選手中發現一個重量級選手,這人看年紀不過二十四五歲,身材十分魁梧,比程氏父子還要高上半頭,幾乎都快比的上虎力的個頭了。這個青年身穿着一身白衣,手持着一把三石強弓,同樣是箭箭不離靶心,是場上唯一可以和那個吐蕃人不相上下的選手。

裁判席上除了李愔外,另外還有李靖、李孝恭、秦瓊,以及厚着臉皮擠進來的程咬金,加在一起共五個裁判,他們除了負責處理在選手參賽中出現的問題外,還負責對各個選手進行點評,而身後和兩邊則坐滿了報社的先生,他們會把各個裁判的點評記錄下來,然後整理完成發到明天的報紙上,也正是因爲如此,讓這幾位老將軍都感到有些壓力,萬一要是看走了眼,那可就太丟人了。

“若是沒有意外,冠軍也只有在吐蕃人速門,以及那個白衣青年身上產生了!” 小紅樓 李靖回想了一下這十六人比賽時的表現,最後十分肯定的說道。不過緊接着他又扭頭對李愔問道,“六郎,那個白衣青年的報名資料怎麼還沒送到?”

“咳~,衛公稍等片刻,這次報名的人太多,一共好幾百份資料,工作人員正在查找!”李愔有些尷尬的回道,冬運會辦的太倉促,很多事情準備不足,比如就像現在這樣,人家已經殺進十六強了,可是選手的資料卻還沒有送到裁判手中。

“來了來了!終於給找齊了!”正在這時,李永滿頭大汗的向這邊跑來,手中還拿着一疊報名表。因爲人手不足,所有李愔和李恪能找到的人都拉來幫忙,李永就是其中之一。

終於等到各個選手的資料,李愔站起來緊走幾步,一把從李永手中搶過報名表查看起來,因爲每個選手都進行了編號,所以李愔很容易就找到那個白衣青年的資料,結果當他看到表上的那個名字時,心頭立刻涌上一陣狂喜,怪不得此人的箭術如此了得,原來是他!

正在李愔因興奮而發愣的時候,手中的報名表已經被李靖搶了過去,然後和李孝恭他們一起觀看,等看到白衣青年的表格時,李孝恭和秦瓊同時撫須笑道:“薛仁貴,今年二十四歲,出身於河東薛氏,好好好!我大唐日後又有一員虎將可用!”

初唐時名將如雲,比如前期的李靖、李孝恭、李績等人,幾乎都是風雲一時的大將之才,不過在這些開國將領步入暮年之後,大唐第二代的武將開始走上舞臺,而在這批將軍中,最有名的,自然是首推薛仁貴!這點根本沒有任何異議,甚至連同一時期滅三國擒三主的蘇定方,也很難與薛仁貴這位傳奇將軍相提並論。

提起薛仁貴的事蹟,自然多不勝數,比如三箭定天山、脫帽退萬敵、活埋鐵勒三十萬大軍等等,不過在民間,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卻還數薛仁貴本身的勇武,他不但是正史上記載的真正萬人敵,而且在箭術方面,也是整個中國歷史上水平最高的人之一。

想到歷史上記載的那位白袍薛仁貴,李愔自然是心中大定,一臉傻笑的回到坐位上重新坐好,他沒想到只是一時玩笑的冬運會,竟然釣上這麼一條大魚來?歷史上的薛仁貴是在近三十歲時,才因生活不得意而參軍,結果一戰成名,深受李世民的器重,最後更是在李治當政時期大放異彩。沒想因自己的穿越,把大唐的這壇水給攪的亂七八糟,連薛仁貴也提前出山,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牛人收到手下。

2020 年 11 月 24 日

慕婷薇想來也是,便叫小二又上了壺茶,她確實沒見過師兄飲酒。 水炎冽幾乎也沒喝過什麼酒,出於好奇就喝了,並且是一飲而盡。

2020 年 11 月 24 日

天部為骨幹核心,目前都是從應龍谷地一起出來的兄弟,他們就是夜影目前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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