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周瞳隔着門,大聲問道。
而常寧則靠邊站定,舉着槍,隨時準備應付任何突發狀況。
但是門外卻沒有迴音。
周瞳開了房門,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在眼前。
卓嘎倒在門前,他渾身是血,樣子慘不忍睹。
周瞳一把抱起他,大聲叫道:“卓嘎大哥,卓嘎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卓嘎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周瞳,正想說話,不過此時卻又看到一旁的常寧。剎那間,他彷彿受到什麼刺激,瞳孔發大了幾倍。
用手指着常寧,神情中彷彿要吃了她一般。
周瞳看到卓嘎對常寧有這樣的反應,十分吃驚。而常寧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卓嘎,你想說什麼?”周瞳問道。
然而此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還奄奄一息的卓嘎,突然間如猛虎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常寧,。
常寧因爲看到是卓嘎,所以早就放下了槍,這個時候根本來不及舉槍,只感覺到小腹一陣刺痛,跟着整個人就彷彿被抽掉了骨頭一般,渾身無力。
而等周瞳反應過來的時候,常寧已經到了卓嘎的手中,其他書友正在看:。
卓嘎一手勒住常寧,另一隻手拿着從她手中奪來的槍,以詭異的笑容注視着周瞳。
“你不是卓嘎!”周瞳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對方既然可以喬裝成陳思國,自然也能喬裝成卓嘎。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方的喬裝竟然真的可以以假亂真,無論身形樣貌幾乎一模一樣,就算是好萊塢的化妝大師恐怕也自嘆弗如。
此時“卓嘎”卻完全當周瞳不存在,他抱着常寧,使勁吸了吸她脖子上的香氣,然後忍不住用舌頭在她臉蛋上舔起來,好像一隻飢渴的餓狼抓住一頭綿羊。
常寧雖然渾身無力,但卻還有知覺,被“卓嘎”這樣猥褻,苦不堪言。
一旁的周瞳卻也只有看着,不敢輕舉妄動。
“你引我出來,現在我來了,你是不是後悔了?”“卓嘎”彷彿享受了一頓大餐,一陣狂舔後,暫時停止了對常寧的侵犯,擡起頭,眼神裏滿是不屑的看着周瞳問道。
周瞳聽到他說話,更加確定他不是卓嘎,他的聲音低沉陰冷,和卓嘎的聲音完全不同。
“怎麼可能後悔,能見到你,想必可以解決困惱我很多日夜的疑問,我高興還來不及。”周瞳微笑着,不慌不忙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會告訴你?”“卓嘎”說着又肆無忌憚的咬了一口常寧的耳垂。
“因爲你真正感興趣的東西,我知道在哪裏。”周瞳竟然完全無視“卓嘎”手中的槍,慢慢轉過身,關上了房門。
“卓嘎”的眼睛裏閃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目光。
周瞳看着“卓嘎”,緩緩說道:“人皮唐卡,德格大土司家傳之物,上面記錄了松贊干布的祕寶法王之印,傳說正是有了此物,松贊干布才能建立吐番,威震天下,令當時的大唐也懼其威勢,不得不下嫁公主,以求其和。”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卓嘎”抱住常寧的手鬆開,任由常寧無力的癱倒在地。
“因爲你要的東西,也正是密教所要的。”周瞳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你是密教的人?”“卓嘎”聽到“密教”兩個字,神情變得緊張起來,握着槍的手不由擡起來。
“那倒不是,不過我這裏還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周瞳一邊說一邊無所顧忌的輕輕抱起常寧。
“卓嘎”本想阻止,但身體微微一震後,終究還是沒動。
“你還知道些什麼?”“卓嘎”急切的問道。
周瞳把常寧放到了沙發上,讓她舒服的躺下來,這才轉身笑道:“我說了那麼多,現在該輪到我問了吧。”
“你想問什麼?”“卓嘎”沒想到三言兩語之間,自己竟然完全處在了被動的位置。
“你是誰?”
“我是誰很重要嗎?你可以叫我剝皮者。”“卓嘎”冷酷的說道。 周瞳早就知道他不會據實回答,所以也不着急,繼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在肖玉蘭、芳慧慧和楊陽身上一定有關於那張人皮唐卡的信息,所以你纔對她們下手,但是我不明白密教爲什麼把這樣的信息留在她們身上?”
“關於密教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剝皮者盯着周瞳,慢慢說道:“密教崇尚男女雙修,他們直接把**本身作爲一種宗教儀式,在**中使男女通神,這種儀式被稱爲“輪寶供養”,而凡是完成這種儀式的女性,都被他們當做信使,用來向教徒傳遞信息或者宣揚教法。”
“那麼常寧……你爲什麼沒殺她?”
“她並沒有完成儀式……而且她身上的信息對我並沒有價值……”剝皮者看着躺在沙發上的常寧,眼神裏流露出一種極強的佔有慾。
常寧想起那晚他吻遍自己的全身,恐怕就是在確認自己身上被密教留下了什麼信息,想到這裏,她是又羞又怒。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早就把眼前這個剝皮者碎屍萬段了。
“你這麼一說,我大致明白了。”周瞳點點頭。
“廢話少說,趕快告訴我人皮唐卡在哪裏?”剝皮者舉着槍,不耐煩的問道。
“人皮唐卡當然是在密教手上。”
“你敢耍我!”剝皮者上前兩步,槍幾乎指在周瞳的頭上。
“樑小武被殺,你就應該知道人皮唐卡到了密教手上。”周瞳毫不畏懼,看着剝皮者,一字一句的說道。
剝皮者的臉果然抽動了一下。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從那三位死者身上得到了什麼信息。你搶在密教之前,找到了噶爾東贊,但是你和樑小武當時卻都沒有想到那幅看似普通的唐卡隱藏了人皮唐卡的祕密,當你們發現這一點的時候,那張唐卡已經在警方手裏,所以樑小武纔會鋌而走險從證物室拿走唐卡,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密教這時候也採取行動,抓走並殺害了樑小武,使得你的計劃功虧一簣。不過我一直沒弄明白的是,你和樑小武究竟是什麼關係?他爲什麼要幫你這樣的傢伙殺人奪物?”周瞳把前因後果一一推斷出來,猶如親歷。
剝皮者聞言,一時也愣住,不過片刻之後,他卻突然大笑起來。
“你似乎忘了,你們現在在我的手裏,難道不怕我殺人滅口?”
“那我倒是不擔心,因爲你還需要我幫你對抗密教。而且殺了我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我所知道的這些,只要稍有耐心的人仔細查訪,早晚都能查到。”周瞳先穩住剝皮者,他還有很多疑問,需要他來解答。
“憑你?就能對抗密教?”剝皮者嘲諷道,“你知道密教最終的目的是什麼嗎?**!他們潛伏多年,製造了大大小小不少事端,但警察和情報機構都拿他們沒有辦法,就憑你一個人,想對抗密教,簡直是笑話!”
周瞳這個時候才知道密教興風作浪,神神祕祕,不擇手段的真正原因。不過他表面上依舊一臉平靜,繼續問道:“法王之印不過是傳說中的東西,宗教信徒對它深信不疑,我可以理解,可是,你爲什麼想得到它?”
剝皮者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沉默了片刻,眼睛裏閃過一絲悲傷的神色。
“談話到此結束,我可以不殺你,但是她,我必須帶走。”剝皮者指着常寧,不容置疑的說道。
“對不起,這可不行!”周瞳面無懼色,擋在常寧的前面。
常寧看着周瞳高大的背影,雖然不能言語,但心中一陣溫暖和感動。
“你有的選嗎?”剝皮者冷笑着晃動手中的槍。
“有。”周瞳說着不經意間,摸了摸身邊的牆。
房間裏的吊燈這個時候突然急速下墜,而剝皮者正站在吊燈之下。
剝皮者卻也反應極快,連忙縱身急滾。
“砰”的一聲,吊燈砸到了地上。
周瞳抱起常寧就往樓上跑,他看剝皮者躲閃吊燈的動作,就知道自己那種流氓打架的招式是打不過對手的。
剝皮者突遇變故,惱羞成怒,舉槍就射。可是連扣扳機,手槍卻毫無反應,裏面竟然沒有子彈。
這個時候,忽然又警鈴大作,聲音尖銳刺耳,震人心魄。
剝皮者知道自己中計,不敢繼續和周瞳糾纏,破窗而出,藉着夜色,逃遁而去。 周瞳抱着常寧來到二樓臥室,反鎖住房門,只到聽見窗戶被砸破的聲音才放鬆的坐下來,大口喘氣。
常寧身上的麻藥也消散了不少,雖然仍舊無法動彈,但總算可以張嘴了。
“幹嘛跑?爲什麼不抓住剝皮者!”她開口就憤怒的斥責道。
“姑奶奶,我們兩個能活着就算命大了,以我的水平,是攔不住他的。”周瞳苦笑,這次本就是非常冒險的一次行動,爲了引出剝皮者,他無法安排任何人在周圍支援,否則以剝皮者的精明,他再怎麼對常寧有興趣,也不會冒然現身。這些機關和警鈴是唯一可以阻擋和嚇阻對方的武器,如果剝皮者看破這些東西不過是虛張其勢,衝上樓來,那他和常寧無疑就只有任人擺佈。
“不過雖然這次沒辦法抓到人,但能引他出來,已經讓我證實了許多疑惑的事情,對於下一步的計劃,大有益處。”
常寧剛纔也看見剝皮者縱深一躍的姿勢,顯然他有着非同尋常的身手,如果不憑藉槍支,周瞳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槍裏面我明明記得是裝了子彈的,怎麼他剛纔開槍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想起剛纔如果槍響,自己和周瞳恐怕都劫數難逃。
周瞳這才笑了笑,從口袋掏出一把子彈,在常寧面前晃了晃,說道:“我們這次只能智取,不可力敵。”
楊陽究竟是生是死?一個本已經確定的事情,如今卻成了謎!
如果第三位死者不是楊陽,那麼她是誰?真正的楊陽又在哪裏?她爲什麼要通過如此隱晦的方式尋求幫助?
而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第三位死者的真實身份,警方在進行DNA驗證的時候,參照的是楊陽原來房間裏遺留的髮絲、唾液等,如果這些東西被人刻意更換,那麼極有可能誤導警方的判斷。
如今唯一的辦法,是調查楊陽以前工作生活的地方。
陳思國一方面聯繫上海的警方協助調查,另一方面與嚴詠潔一起解決“楊陽”留下的謎題——菱形手鍊。
從他們掌握的相片來判斷,楊陽帶着的這條手鍊應該是銀飾。而且通過上海警方發來楊陽在上海時期的生活和工作照片,她當時並沒有戴着這條手鍊。換句話說,這條手鍊是她來到西藏後纔買的。
這就大大縮小了他們調查的範圍。
但是即使如此,調查的難度還是超出想象。
銀飾在藏區是非常普遍的生活用品,不但店家難以計數,甚至許多藏民自己都能手工製作打造各種銀飾物品。
嚴詠潔和陳思國兩個人,走遍了拉薩的大街小巷,一家一家銀飾店的逛,雖然找到一些相似的手鍊,但沒有一條是完全相同的。而且每家店主都不清楚楊陽的這條手鍊來至哪裏。不過許多店家的銀匠,通過相片看了這條手鍊的工藝,大都推斷應該是私人打造的飾品。因爲手鍊上的菱形並不對稱,而且大小不一,外表的打磨也顯得很隨意,不夠光滑。
正當兩個人束手無策的時候,上海警方傳來消息,他們找到了楊陽曾經同居好友,同時找到了她的DNA樣本。
爲了儘早查清真相,陳思國和嚴詠潔決定立刻搭機飛往上海。 飛機穿過厚厚的雲層,越過壯麗的山川河流,已經連續工作幾天的陳思國和嚴詠潔卻無暇欣賞身下的美景,在機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覺,直到飛機降落時的劇烈震動,才把他們從睡夢中搖醒。
上海浦東機場,上海警方已安排警官來接機。
在當地警方的帶領下,他們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往楊陽曾經在這裏的住所,而她的同居室友也正在那裏等着他們的到來。
楊陽與友人合租的公寓在市區地段,生活便捷,不過租金也是相當嚇人。
這也讓嚴詠潔和陳思國越來越難以理解,爲什麼她要放棄這裏優越的生活條件,猶如苦行僧般去到氣候環境都相對惡劣的藏區。
一個文靜秀氣,皮膚白皙的女孩打開了房門,用有些羞澀,略帶緊張的目光看着他們的到來。
她給人的第一印象,便好像一個鄰家女孩,乖巧清爽。
在當地警官的介紹下,他們知道這個女孩叫做寧溪,二十五歲,目前在一家外貿公司做事,是楊陽大學同學,畢業後和她合租了房子,所以說兩個人是絕對的閨蜜。
這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兩室兩廳的房子,大概七十平米左右,裝修得很精緻,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孩子住的地方。
自從楊陽三年前離開後,就只有寧溪一個人住在這裏。
“楊陽出什麼事了嗎?”寧溪開口第一句就問道。
“你怎麼會覺得她出事了?”陳思國反問道,他們來之前,並沒有說得太詳細,只是說想了解一些關於楊陽的情況,即使是上海警方對案情也知之甚少。
“她真的出事了?她已經有很久沒和我聯繫了……你們警方說要來調查關於她的事情,我很擔心她。”寧溪表情確實滿是擔憂。
“她一直和你有聯繫嗎?你們是什麼時候失去聯繫的?”陳思國繼續問道。
寧溪點點頭說道:“嗯,她至少每個月都會打給我一次電話,可是三個月前卻突然中斷了,而我也一直聯繫不上她。”
“她確實失蹤了,不過你放心,警方正在全力尋找她。”嚴詠潔語氣溫和的說道,她不希望陳思國連番炮轟一樣的問題,嚇到這個小女孩,“希望你儘可能爲我們多提供一些線索,這樣或許能幫我們早日找到她。”
寧溪聞言,急忙點頭。
“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你們儘管說。”
嚴詠潔看了陳思國一眼,陳思國默契的走到一邊,開始仔細查看房間內的陳設和物品。
“她有沒有告訴你,爲什麼離開上海,跑去西藏那麼遠?”嚴詠潔問道。
“我也問過她這個問題,她只是說厭倦了都市裏緊張繁忙的生活,希望能做些改變。但是我也沒想到,她一離開就是三年。”寧溪說到這裏,不由得長吁短嘆。
“那她每次打電話回來都和你說些什麼?”
“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聊聊她在西藏的見聞,還有一些家常話,內容都很雜亂……”
“你只住了一個房間,另外一個房間呢?怎麼鎖着?”陳思國這個時候打斷了她的話。
“另一個房間是楊陽的,她並沒有搬走所有的東西,平常都鎖着,我偶爾會去幫她打掃一下房間。而且她每個月依舊匯錢回來交房租,所以我一直以爲她很快就會回來。”寧溪一邊說一邊打開了楊陽的房間。
房間里布滿着淡淡的灰塵,雖然不算乾淨,但也算不上髒。裏面東西不多,全是一些難以搬走的傢俱、裝飾品、書籍和一些散亂的生活用品。
“你們隨便看。”寧溪先走進去,推開了窗戶,讓空氣流通。
陳思國和嚴詠潔開始細緻的檢查楊陽在房間裏留下的物品,但卻沒有任何發現。
“這個菱形手鍊,你見過嗎?”有些許失望的嚴詠潔拿出楊陽帶着手鍊的相片。
寧溪看了看相片,便搖搖頭,說道:“沒見過。”
“如果你想起什麼重要的線索,請和我們聯繫。”陳思國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
“好的,一定,如果你們有了楊陽的消息,也請通知我。”寧溪接過名片。
嚴詠潔和陳思國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只好無奈離開。
不過他們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附近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
“我覺的寧溪有事隱瞞着我們。”陳思國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擡起頭看着嚴詠潔說道。
“可是她不過是個很普通的女孩子,會隱瞞我們什麼事情呢?”嚴詠潔雖然也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大對勁,可是想起寧溪的樣子,又實在找不出任何疑點。
“你剛纔給她看手鍊圖片的時候,她只是瞟了一眼,就說沒見過,有些不合常理。”陳思國稍作停頓,做了一個決定,“我想監控她幾天,如果有機會,我們再溜進去搜查一次。”
嚴詠潔無意識的點點頭,她突然想起周瞳,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引出剝皮殺手?有沒有安全脫身?她突然想盡快結束這裏的調查,回去找周瞳。 咖啡廳正對着楊陽和寧溪的公寓,嚴詠潔和陳思國坐着靠窗的位置,從這裏可以很方便的看到公寓樓的出入口。
這時已是傍晚時分,華燈初上。兩個人隨便吃了一些東西,就靜靜坐着,注視着窗外的一舉一動。
這是一家有着哥特式建築風格的咖啡廳,嚴詠潔單手扶着下巴,冷峻的目光,略帶憂愁的神色,猶如這建築物中一具美奐美崙的雕塑。
陳思國幾乎要屏住呼吸,才能勉強抵禦這種近在咫尺的誘惑。
他的心跳彷彿也不受控制,無法集中精神去專注於工作。然而最令他痛苦的是,他沒有機會去表達這種內心的愛慕。這完全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對於女人他向來都是操控自如,甚至很多時候,都是女人主動來投懷送抱。一直以來,並沒有一個真正令他動心的女人出現,他也抱着玩世不恭的態度,彷彿花花公子般流連在花叢中。而當美麗、善良、勇敢,帶着傳奇般色彩的嚴詠潔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終於觸發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讓他情不自禁的墜入愛河,無法自拔。
“詠潔……”陳思國鼓起勇氣叫了一聲,不管結果如何,他決定乘這個機會向她表達。
“你看,寧溪出來了。”這個時候,寧溪卻突然從公寓樓裏走了出來,嚴詠潔來不及聽陳思國想說些什麼,打斷他的話。
“我去跟蹤她,你去她的房間搜查!”嚴詠潔說完,就急匆匆從咖啡廳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