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地被小蝸帶回了家,家裏三個小的他也沒去吵醒,自己洗漱后就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才在小蘿莉驚喜的呼喚中醒了過來,就感覺小蘿莉在席夢思邊上摟着他:「主人你回來啦!」
呃,是不是應該等我起來再問候啊?張昊苦笑着起身,反正身上還是有全套睡衣,不會有走光的風險。
把身上的小蘿莉摘了下來,順便揉了揉她的腦袋:「我昨晚就回來了,不過回來太晚就沒叫你們。」
小蘿莉點頭:「知道。喵喵姐早上就來告訴我們了,她說昨天聽到主人你回來,不過她當時很想睡覺就沒起來。」
張昊:……果然是一隻好吃懶做外加貪睡的喵星人啊!你上輩子肯定是橘豬種對吧!
等到張昊洗漱完去客廳,才看見那隻喵星人睡眼惺忪地趴在餐桌上,尾巴無精打采地偶爾晃動下,嘴裏還喃喃道:「什麼時候開飯啊?主人到底起來沒有啊?為什麼他這麼懶啊?」
張昊氣結,走過去就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下:「有你懶么?看你這樣子,骨頭都跑哪兒去了?」說着他故意用指頭在小貓娘的背脊骨上微微用力划拉了下,讓這懶瞄瞬間就炸毛了。
「啊!壞主人!說了不要按我的背啊。」小貓娘怒視張昊。
張昊笑哈哈,直接無視她的抗議,這下看着才精神嘛。
黑豆丁這才來得及插嘴問好,就是他制止了小貓娘先開動的提議,現在張昊起來,大家終於可以開飯了。 雲舒聽到這話,眼下閃過一絲憐憫。
她和邵楚私交甚少,但是沒想到邵楚過得這麼慘。
聽這話的意思,溫良是將自己的願望強加在了邵楚的身上,如今的邵楚腰傷嚴重,在溫良眼中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她嘆了一口氣,沒有關注這些。
雲舒接下來幾天,都泡在實驗室。
接到雲逸的電話,還在做實驗:「哥,怎麼了?」
「來醫院一趟。」
雲逸的聲音裹挾著不滿。
雲舒渾身一顫:「怎麼了,好端端的,讓我去醫院?」
「有個朋友,受了點傷,你來看看吧。」
雲逸站在窗邊,背影頎長,說話的時候,不耐煩的皺眉。
邵楚靠在床上,聽到這話,眼下有些晦澀。
她沒想到,之前放了狠話的雲逸還會幫她,她攥住了棉被,眼角微微泛紅。
她幾乎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雲逸,她很少和雲逸聊天,相處的時候也很少。
但是不得不承認,雲逸很帥。
他不同於時下流行的小奶油男孩兒,鮮嫩多汁。
他是經歷了歲月沉澱之後的成熟內斂,甚至透著幾分疏冷。
跟在他身邊三年,邵楚不是沒有想過更進一步,但她知道,雲逸不喜歡她。
亦或者說,雲逸壓根就沒把她當女人看待。
雲逸這些年,身邊有不少人,想要高攀,但都被拒絕。
據說,雲逸之前受過傷,還因為這件事,差點連累了雲家。
具體發生了什麼,邵楚不清楚,但她只知道一點,雲逸很排斥女人靠近,包括她。
許久之後,雲逸掛了電話,冷眸看向了邵楚:「我妹妹擅長中醫,你等等吧,別再給我添亂了。」
邵楚眼紅紅的:「多謝雲少。」
雲逸嗤笑一聲。
隨即離開。
邵楚一個人在醫院呆了一下午,溫良現在還不肯來看他。
她也沒指望自己能看到溫良。
從小到大,她活的就像是一個木偶人,沒有自己的興趣愛好,沒有想法,什麼都要拿按照溫良計劃的路線取走。
這二十一年,她幾乎都是為了舞蹈而活著,現在她沒了舞蹈,瞬間空下來了。
下午六點。
病房門被推開,雲逸走了進來,手裡拎著一個保溫盒。
身後跟著一道纖細的身影,那人一頭烏黑的長發,明眸皓齒,目光灼灼。
邵楚知道她,大名鼎鼎的雲舒,整個帝都最頂端的女人。
雲舒也沒想到哥哥口中的朋友就是邵楚,她下意識看了一眼雲逸,似乎有些好奇。
他們怎麼會扯上關係?
雲逸嘴角輕扯:「幫她看看吧。」
雲舒收斂了好奇,走到床邊,笑著打了招呼。
邵楚小臉微紅,叫了一聲雲小姐。
雲舒坐在床邊,詢問了大概情況,看了病曆本之後,沉吟半晌:「邵小姐,你的腰傷很嚴重,目前從我的角度來看,不建議再繼續跳舞。」
邵楚握緊了手指,骨節處微微泛白:「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她前半生都在跳舞,現在讓她放棄,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我盡量吧,目前半年,基本上沒辦法接觸跳舞,這半年,你可能需要長期針灸。」
雲舒看得出來,邵楚還是很想跳舞的。
邵楚點頭,「謝謝。」
雲舒掏出針灸包,看了雲逸一眼:「哥,你出去吧,我給邵小姐針灸。」
雲逸嗯了一聲,隨即離開。
邵楚腰傷嚴重,稍微動彈,都是劇烈的疼。
雲舒幫她翻身,隨即開始針灸。
第一次針灸,密密麻麻的疼蔓延開來,邵楚對疼很敏感,她咬著枕頭,雙手攥住了棉被,不敢叫出聲來。
一張白嫩的臉蛋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幾乎打濕了枕頭。
長達兩個小時的針灸,沒有一刻不在疼。
「邵小姐,堅持一下,最開始都很疼,等後期會慢慢減輕的。」雲舒寬慰的聲音落了下來。
邵楚點頭。
針灸結束,邵楚已經累得沒了力氣,靠在床上,眼角濕潤。
雲舒收拾東西走出病房大門,雲逸坐在一旁,秘書拿著一疊文件,他慢條斯理的看著文件,透著幾分清雋。
雲舒還有些恍惚。
這幾年,哥哥越發冷漠,倒是越來越有當家人的范了。
雲舒走過去:「哥,你和邵楚是什麼關係?」
她倒不是質問,只是單純好奇。
自從哥哥和向天歌斷了關係之後,雲逸身邊別說女朋友了,連個母蚊子都沒有@
眼看著三十齣頭了,一晃眼就是奔四的人了,雲舒還是挺擔心他的個人問題。
但是邵楚好像有點年輕了。
雲逸啪的一聲合上文件,起身,揉了揉雲舒的腦袋:「別亂想,那丫頭是我的一個投資產品,我給她曝光,給她機會,她以後發達了,能給雲家帶來很多好處。」
雲舒挑眉:「原來如此。」
「哥,我看邵小姐還挺年輕的,你——」
該不會這麼禽獸,對一個小丫頭下手吧?
雲逸呵呵一笑:「當年你十八歲,傅南璟27,對你下手的時候,我也覺得他是禽獸。」
「哥,你偷換概念,這不一樣,阿璟又不是壞人。」
雲逸翻白眼:「你的意思是,我是壞人?」
雲舒噎了一下:「也不是。」
「行了,她的身體交給你,好好調養,等好起來了,想要什麼,只管開口。」
雲逸一向將雲舒當做寶貝看待,哪怕雲舒現在有了家庭,在他眼裡,依舊是小寶貝。
雲舒眼角一彎,自然不會客氣:「好,那我先走了。」
雲舒走後,雲逸批閱完了所有的文件,這才推開病房的門。
邵楚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白嫩的臉上透著淡淡的粉,身上的寬大病號服因為動作幅度過大,露出了一小片白嫩的脖頸。
雲逸目不斜視,拿了自己的東西,請了兩個護工照顧邵楚,隨即離開。
接下來的一個月,邵楚每天針灸,幾乎沒見過雲逸。
他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不曾出現,邵楚不敢多問,也沒那個心思。
針灸漸入佳境,腰部的疼逐漸減輕,但云舒依舊讓她好好休養。
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邵楚執意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家,卻發現打不開門。
她的指紋,被刪除了。
這事兒,只能是溫良做的。
她嘆了一口氣,攏了攏衣服,坐在了台階上,等溫良回家。
等到半夜,溫良這才跌跌撞撞的回來,喝了不少酒,一張臉紅紅的,看到邵楚回來了,冷笑一聲:「你怎麼回來了?」 牛亮心中一股怒火中燒,雙手緊握,真想上去狠狠暴揍台上的所謂講師,但是一想到阿鳳姐姐遲遲不出現,自己答應了張家兩位爺爺要完成任務后,忍耐住衝動的情緒。
牛亮這一起身,果然驚動了大家,在大家眾目睽睽之下,牛亮掃一眼后突然哈哈笑道「講得好……講得非常好啊!」。
牛亮心思反應極快,不要小不忍則亂大謀,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說句違背良心的話。
大家一聽牛亮說「講得好……講得真好啊!……」,對牛亮仇視的眼神收回去后,一片掌聲響起來。
台上之人瞪視了牛亮一眼后嘿嘿笑道「謝謝這位兄弟的誇獎,兄弟是來自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