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些都是趙寅那小子給皇上出的主意,早在一個多月前,皇上就派官員去了安南,還帶不少東西,說是爲了通商,互換有無,但實際就是衝着哪裏的糧食纔去的,況且這只是一小部分,後面還有很多糧食要運往長安……!
“我還聽說, 重生之全能大亨 ,並且,從安南運回來的糧食,以後會直接送往各地商號,銷售價格不變,同樣是六文!”
其他家族去打探消息的下人,也都紛紛當衆把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
各家族的族長臉都拉的老長,頓時就懵了!
若是真如他們打探的這樣,那他們高價從江南購買的糧食也必須低價出售。
不然的話,一定會爛在糧倉,若是低價出售就會虧損數百萬貫。
“對了,你們打聽清楚戶部在安南收購的糧食價格了嗎?”
鄭氏族長在氣憤之餘,好奇的問道。
“小人已經打聽過了,聽說根本沒花錢,全都是以一些不值錢的生活物品置換來的,若要摺合現銀的話,大概不足一文!”
其中一個下人,不敢隱瞞,拱手說道。
“這怎麼可能?”
聽完他的話後,衆人面面相覷,無不震驚。
這麼低的收購價格,還怎麼爭啊?
不用說是一文,就算是從前的五文,他們也沒法與之競爭。
現在手中的糧食可是花了大價錢收來的!
“據說,戶部僅用一件做工不算太好的玉佩,就可以在安南換到千石糧食!”
鄭家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補充道。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也從安南進購糧食,如何?”
聽到收購價格如此低廉,其中一位族長不禁提議。
“安南盡是些蠻子,我們沒有朝廷當靠山,他們也未必肯賣,況且路途實在太過遙遠,萬一路過山賊的地盤,沒有官兵,單靠我們幾家的人怕是還沒到長安,糧食就會被土匪搶了去!”
超能小農夫 ,並不想採納他的提議。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着戶部把我們的生意搶去?”
王氏族長緊握雙拳,用力的砸到桌子上,十分不甘的說道!
“事到如今,這糧食生意我們還是先放一放吧!”
鄭氏族長深深的嘆了口氣,猛然間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好在我們還有有皮毛在手,不怕他李二不低頭!”
“沒錯,等公主大婚之日,我們便靜待消息,若是彈劾成功,將那小子一舉除掉,我們即便讓出這糧食生意,也無所謂,若是再次失敗,那我們就要從皮毛上下功夫了!”
“也只能這樣了,在等些時日吧!”
“又是趙寅這小子,怎麼哪都有他,若不是他咱們也不可能讓戶部鑽了空子。”
“對了,我近日聽說,趙寅那個小王八蛋命人在揚州購買了幾家紙坊,還僱傭了許多長工,現下已經開工造紙,價格不變,我們要不要繼續購買?”
李氏族長突然說道。
揚州素來產紙,大唐一半的用紙,都是有揚州生產的!
而各大家族,在揚州都有自己的造紙工坊! “豈止是揚州?就連蘇州、江南等地,這小子也收購了許多紙坊、書坊,這不就是準備與我們幾家爭奪這塊肥肉嗎?”
盧氏族長也微微蹙眉,將自己得到消息說了出來。
他今日之所以要召集衆人,主要目的就是商議這件事的對策,剛纔是被李立山給帶偏了,這才聊起了皮毛問題!
所以,耗費了半晌,現在才商議到主題!
“戶部好大的胃口,不但搶了我們的糧食生意,現在又來惦記我們的書籍生意,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給他們了!”
王氏族長惱羞成怒的說道:“既然還是低於成本價銷售,這小子能產出來多少,我們就吃下多少,我就不信了,這小子還能一直賠下去?”
“這其中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其中一位族長還是有些擔心。
長安紙坊一直都是低於成本價銷售,可過了這麼久,至少也要虧上幾萬貫了,可那小子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但沒有關張,竟然還要開設分號,擴大生產?
價格居然還跟長安一樣?
實在是太過蹊蹺!
“不可能,據說這小子,開這幾家分號的錢都是東拼西湊來的,若我所猜沒錯,定是戶部給他撐腰的,想要與我們打價格戰,再將我們幾家都擠垮,就他一家獨大,從而壟斷紙張生意,到時候的零售價,還不是他一人說了算?”
“嗯,不錯,有道理……!當初我們幾家不也靠這招壟斷的生意嗎?現在這小子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他還太嫩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還等什麼,奉陪到底就是了,反正也是低於成本價,我們穩賺不虧,倒是他,每賣一張紙,就要虧上一文錢,看他還能撐多久?”
“那我們是跟他打價格戰呢?還是繼續購買他們紙坊的紙?”
“這還用問嗎?當然都買下來……!”
“如果打價格戰,他們每生產一張紙,就虧損一文,可若是買現成的,那小子就會虧損一文,加在一起,就是兩文。”
“嗯,不錯,有道理!”
一直爲這事煩心的鄭氏族長,在聽到這番話後,頓時放心不少!
屆時,衆人一拍而合,準備繼續購買紙坊分號的貨,說什麼,也不能將造紙與書籍這項買賣再丟了!
……
“福伯,這棉衣怎麼樣?”
幾天後的棉花地前,趙寅接過福伯試穿過後的棉衣,淡淡的問道。
“這……這就是地裏這些花朵製成的棉衣?”
福伯着實被驚到了。
從前過冬的時候,他們都是穿着自家做的皮襖,不僅價格昂貴,還有一股腥羶味兒。
萬萬沒想到,地裏種的這些花朵,將裏面的種子去掉後,竟然也能做成棉衣,並且沒有那股子難聞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比皮襖要保暖的多,有了它,冬天就再也不用發愁了。
“本駙馬夜觀星象,未來幾天都是大晴天,你帶上些人,將地裏的棉花都收了,再用我之前教你的方法,將他們曬好、去籽,放到乾燥通風的地方,絕對不能受潮!”
看着老頭一臉震驚的樣子,趙寅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吩咐道。
“好的少爺,我現在就去……!”
福伯領命後,疑惑的往四周看了看,問道:“少爺,爲什麼今日來了這麼多士兵?”
“他們的用處可就大了,不但可以幫我們幹活,同時還可以封鎖消息,從現在開始,所有佃戶都不準出村,也不能讓其它人進來,違者立即處死!”
趙寅雙手環抱於胸前,淡淡的吩咐道。
他之前從漢王與長孫無忌手中贏得了三千畝地,而後又與沈源等人打賭,結果又贏得了一千多畝地,再加上他自己的,總共大概有個近五千畝地。
後來全都被他改成了棉花地,而現在,棉花已經全部成熟!
爲了能夠封鎖消息,也爲了能夠快些將這麼一大批棉花收入倉庫,他像侯君集借兵八萬人,將整個村子圍的是水泄不通。
對於他來說,調兵已經是小事一樁,只要他開口,根本不必稟報李二,知會侯君集一聲,便可以帶着程處默、程處亮、尉遲寶琪、尉遲寶林等人直接點兵。
不僅如此,李靖在得知他需要兵馬之時,特意命自己的兒子點兵一千,過來幫忙!
“您放心好了,我現在就安排人手摘棉花!”
聽自家少爺這麼一說,老頭才明白這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叫上人,幹活去了。
“走吧,我們回城!”
將這邊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趙寅登上馬車,往長安奔去。
這裏有程處亮、程處默他們就夠了,若是真的有什麼意外,他們完全能夠解決。
“賣報啦,賣報啦,今天早上新鮮的報紙,昨晚長安發生一起命案,一老漢醉酒,誤將自己兒子殺害……!”
“賣報嘍,快來買啊,每份一文錢!”
“給我來一份!”
“多謝叔叔!”
“我嘞個去……!這是什麼新聞啊?這也能叫命案?不就是一個老頭醉酒後,不小心將自己養的烏龜踩死了嗎?”
“對啊,他平時就是管那隻烏龜叫兒子的啊?沒毛病啊!”
“那有沒有真正的命案?十分曲折離奇那種?”
“今天沒有,不如您明日再買一份看看?”
……
趙寅的馬車剛駛入城內,就聽到滿大街的叫賣聲,並且清一色稚嫩的童音。
豪寵天價逃妻 !
按照他的原計劃,打算每份報紙售價五文錢,可賣了一天,效果不太好。
後來,索性降到了一文錢!
降價之後,報紙的銷量纔開始暴增,短短的幾天時間,報紙已經成爲了人們的必備品。
一份報紙的價格,還沒有一個饅頭值錢,這下就連平民百姓都能買的起了。
還有一些破落私塾,直接用報紙來教兒童識字。
“標題寫的倒是不錯,可這內容也太……!”
趙寅聽到有人抱怨,立馬讓薛仁貴買了一份報紙回來,可看完之後的他,頓時拉下了臉。
現在的新聞稿都是他親自批改的,可爲什麼還有這麼水的稿子刊登出來呢?
當他疑惑的看到末尾署名之時,不由的一陣苦笑。
居然是長孫雨佳。
“掉頭,去報社!” “太好了,我終於成功的刊登一則新聞了,嘿嘿……!”
長孫雨佳雙手托腮,在報社內看着今天剛刊登出來的報紙,嘿嘿的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