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立馬心虛的看着柳翠,真的是一個謊言要用無數的謊言來圓。
「哦!」柳翠點了點頭道「也對,要不是有我和我小姐幫忙,你就算使出吃奶的力氣都打不開。。」
放過石蠻的柳翠,這才認真打量起巨大的通道,好奇寶寶的樣子走在前面,不時的指指點點。
「咦」走在前面的柳翠,突然指著前方驚疑道。
說完其速度猛增,一個飄身落在前方的石壁旁,看了眼地上的地上的遺骸,又看向石蠻。
跟在天機紫雲身旁的石蠻,正跟後者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便感受到柳翠的異狀。
兩人皆是加快了步伐來到柳翠旁。
天機紫雲看了眼地上的遺骸,也是望向石蠻,似在等待着後者的解釋。
地上的遺骸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少了一個頭顱,但恰巧不巧,她們之前見到石蠻手中拿着一個骷髏頭。
一個在封閉的石壁里,一個在石蠻的手中,這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這個問題我也沒法解釋,在金光波動后,我手裏莫名的多出這個東西的。」石蠻又是說謊道。
同時對着腰帶一按,血氣翻湧下取出了之前的骷髏頭。
他雖然滿嘴跑火車,但其實他自己都是十分的震驚,說實在他確實是沒法解釋,至於兩位女士信不信他,就不關他的事了。
石蠻心裏嘆了口氣,臉色一正,小心的將遺骸撿起,深怕弄壞了一絲。
當他處理好遺骸,正準備起身,下一瞬神色震驚的看着地面。
只見地上一道青光閃過,轉瞬又消失,但兩個字卻十分的顯眼。
「再見!」
這兩字,天機紫雲和柳翠皆是看到,身軀都是一震,不解的望向石蠻。 提到陳平他們,張寶榮跟小葵沉默了。
「怎麼了?陳大叔那邊出事了?」
見他們這樣,陸靈四人的心也沉了下。
陳平那邊一堆的老弱病殘,如果說其他人淋了雨是有幾率轉化成喪屍,那麼陳平那邊的人幾率就會大至少一倍。
「那場雨來的太急,陳大叔那邊有四個人轉化成了喪屍,其中就有陳大叔的兒子陳志強。」
「還有,他們那邊沒捨得將轉化成喪屍的親人砍殺,而是關了起來,我們……」
張寶榮說這個的時候有點猶豫,雖然不是他說的,但當他得知那些喪屍都還活着的時候,確實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小葵能夠恢復意識已經是萬幸,他們不該有多餘的心思,但是想起陳大叔他們當時傷心欲絕的樣子,他的心裏很不好受。
「這個要看陳大叔他們那邊的態度。」
大叔想了想,這個人當然可以救,但是關於怎麼救這個問題還需要好好想想。
「我們先回去休息一下,下午去陳大叔那邊看看。」
大叔看了眼陸靈,這個事還要從長計議。
又給張寶榮他們留了些水果吃食,四人這才往自己家去。
「陳大叔那邊的人我們可以救,但不能說是水果的作用。」
且不說陳平那邊有四個喪屍,他們一下子拿出四個喪屍需要的水果會引起多少關注。
就說他們能夠拿出人喪屍恢復意識的水果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我們有林哥啊。」
大家坐在一起,正想這個問題,李元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林子洛,眼睛一亮。
林子洛是幹嘛的?研究員,既然是研究員,那研究出了能讓喪屍恢復意識的藥劑啥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到時候他們只要將水果稍微加工一下,做成藥劑還是很簡單的。
「那就這麼辦,子洛你下午跟我去一趟,到時候你隨機應變。」
大家想了想,覺得這樣可行,不過具體實施,還要他們下午去陳平那邊看一看。
想一想,其實這樣也好,這樣大家都要一起守着這個秘密,他們以後要建立基地,讓他們那邊加入什麼的,就更加方便了。
下午,大叔帶着林子洛去陳平那邊「談判」,陸靈跟李元,帶着抗議良久的大咪出了小區。
李元經過那場酸雨,現在已經是三級異能喪屍,他想要出來試驗一下自己對喪屍的控制能力。
再加上陸靈那邊,大咪憋久了,想要出去放放風,兩邊一拍即合。
「李元哥哥,這外面的喪屍明顯厲害了呀。」
陸靈趴在大咪背上的那個小口袋,笑眯眯的看着下面叫囂的喪屍。
這邊大咪好不容易被放出來,撒丫子,以前一爪子一隻的喪屍,這次卻只是控制着力道,把它們扇過來扇過去,玩的不亦樂乎。
至於李元那邊,現在已經控制了好幾隻喪屍,被他指揮着在原地進行着僵硬的機械舞。
陸靈趴在大咪身上,看看這邊,看看那邊,自己時不時摻一腳,看着那喪屍因為頭頂着火,到處亂竄。。 從宮中回來,初月晚和初素菁在城裡分開。
得知父母之間是始末之後,初素菁黯然,只是對初月晚道了聲「謝謝」,就一直沉默了下去。
初月晚看著她的樣子,不免想到自己從前得知太子哥哥毒殺父皇之時,崩潰慌亂,不知所措。
既然提早知道了,沒有辦法也要想出辦法來解決。
不讓二皇兄謀反,不讓父皇殺掉二皇兄,太子哥哥就不會徹底失去對一切人的信任,也就不會萌生殺掉父皇自保的念頭了。
目前裘鳴不知去向,從他入手,若能讓裘鳴無法回到太子哥哥身邊,那麼即便肅親王府按照前世的進程被滅,也就暫緩了毒殺這一事件的發生。然而太子哥哥會不會再用其他方式動手,依然不能確定。
那麼從二皇兄入手呢?
肅親王的暗道,初月晚已經做了警示,二皇兄定然不敢在可能暴露的情況下繼續利用暗道行事。也算多少拖慢了他的腳步,但是會不會暗道另有他用,二皇兄的計劃依然能夠實施?
那麼從蕭家軍入手,或許也行。
若二皇兄謀反,京中支持者是一方面,另外,他最為親信且能夠調動的軍隊,是蕭家的人馬。
蕭家軍陷入危機,對於肅親王府而言是燃眉之急,但對於初月晚而言是一件好事。
剷除掉二皇兄背後最大的依仗,京中願意扶持他的勢力也會望風而散。就算留下了親信,很多人也會懷疑事成的把握,讓他無法擅自行動。
那二皇兄會不會鋌而走險,和裘鳴再次聯手,甚至他親自動手殺掉父皇?
摩天塔房中,初月晚拿著筆在紙上畫著除了小舅舅和師父以外根本沒人看懂的圖畫,想到腦殼都要爆炸了。
父皇啊父皇,您的處境真的好危險。
芙蕖正在一旁喂鸚鵡,一面看著她寫寫畫畫的,似乎還在嘀嘀咕咕著什麼聽不清楚的話,實在擔心。
「小殿下今次從宮中回來,似乎心事比以往又多了。」她想道。
把目標捋過一遍的初月晚已經到了極限,實在是想不到還能做些什麼了,難道要把蕭家軍的事情坐實么?那樣的話,大概還需要更多從達沓甚至托玻來的證據。
初月晚覺得,得再去見一次回輪東。
不過上次被六皇兄看到的事情,初月晚已經在當晚如實告知了父皇,並且表示過要繼續去問問關於小舅舅的事,父皇也已經答應了,應該不會再出現什麼別的情況了吧。
她從懷中拿出回輪東給的那本書。
最近的功課有所進益,不知再解當初的那些密令,會不會解出更多的內容來?
那次意外所得的密令排列,她這麼久一直記在心裡,分毫也不差。
「芙蕖。」初月晚道,「再給我拿一些紙來。」
芙蕖照辦了。
初月晚平日里寫寫畫畫的這些稿紙,除了大國師留下來的演算課業會保留,其他的都會在寫完以後燒掉。但是在房中燒太多的紙也會引起注意,於是有時候由應順拿出去,到城中再銷毀。
芙蕖提著鳥架子過來,看初月晚在紙上畫東西,這次又出現了不認識的圖案,以及……小殿下為何要在紙上戳這麼多黑點?
這又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奧秘了么?
初月晚將那些點點畫出來以後,思索片刻,翻開那本書。
她反覆翻閱,提筆在紙上寫下——
「天狼星下凡的地方,丹朱聖女率領逝者歸來。」
「聖光開符為引,見符如見神使。」
「天燈起,天河落,聖女血,祭皋國。」
初月晚寫到最後一個字,突然間提筆將所有字跡抹去,整張紙上一塌糊塗。
芙蕖敏感地察覺到她的恐懼,立即放下鳥架子,蹲下來輕輕握住她的手臂:「小殿下,這是什麼?」
初月晚搖頭,目光顫抖著:「一定是我弄錯了,那麼久的事情,記錯一兩個星圖位置便是天差地別的。不要再想了。」
她把書重新塞進裙子的暗兜,將那張紙拿起來撕碎,丟進油燈里。
……
與此同時,初永年也從宮中出來了,馬車不緊不慢地駛入城裡,朝著景郡王府前行。
小王爺南宮繆在荊叱家的房頂上看見了他的馬車,迅速跳進院里。
「小王爺。」荊夫人見他回來了,便招呼他過來用膳,「今日不僅有湯餅,還有別的點心呢。」
打從之前替初永望在京城中聯絡親信,南宮繆就跟荊叱一家混熟了,每次過來,荊夫人都會給他備上一桌子飯菜。在這裡,沒娘的孩子得到了庇佑,沒孩子的娘也得到了安慰。
最近荊叱換班,不再值夜。每日晨起去宮中當值,偶爾也會被指派去跟著初月晚。南宮繆不能明著過來,見不到荊叱,次數便也少了,荊夫人還頗有些遺憾。
「方才見肅親王朝巷子里去了,好像是要去我府上。」南宮繆來不及吃東西,「我得回去了,抱歉,夫人。」
荊夫人知道他們外面的事牽一髮而動全身,不敢強留,只得笑笑道:「沒事,有空再來。」
南宮繆回禮告別,從後院房上跳了出去。
他的判斷果然沒錯。
肅親王的馬車走了一段路,停在了景郡王府的門口。南宮繆在無人的小道中脫去偽裝的衣袍,露出裡面證明身份的織錦緞袍服,順手在街邊買了根糖葫蘆。趁肅親王還沒有打道回府,南宮繆迎著他的馬車溜達回來了。
「王爺,小王爺回來了。」車夫看見了南宮繆,馬上跟車裡的初永年報告。
初永年即刻探頭出來,見果然是南宮繆,便下車走過來迎接。
「肅親王。」南宮繆舉著糖葫蘆拱手,「不知何事有勞肅親王大駕光臨寒舍?」
「還真有事。」初永年道,「不知本王來得是不是時候,可否方便與小王爺移步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