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孔拉到一邊,輕輕在他耳邊低語了一會兒,老孔心領神會,立刻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大師,您睜眼看看,這位可是‘盜墓江湖老九門’老秦家的家主秦少陽!”
誰知虛言大師壓根不聞不問,看樣子根本就不相信我們所說的話。
我心裏一着急,當即衝着他說道:“黑星耀月,白璧爭輝,麒麟法甲,印殤不啻,鬥天廃現,大秦無雙!”在我的印象中就數這句話最能證明我老秦家家主的身份,現在不得已只好亮了出來。
果然虛言大師聞聲而起,一把抓住我的雙肩,巨大的力道差點壓的我喘不過起來,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你果真是老秦家的家主錯不了,錯不了!”
我見狀毫不遲疑,當即點頭說道:“那我現在宣佈收回盜墓江湖格殺令,不再追殺崔振東老前輩,這下總可以了吧!”
“真的嗎,真的嗎,這麼說我可以回中國了,哈哈哈……”此時的虛言就像一個極容易被滿足的小孩兒那樣又蹦又跳,歡呼雀躍,興奮不已,直搞得我跟老孔兩人面面相覷,大汗之極。
良久虛言才剋制住自己內心的興奮與不安,突然跪倒在地,激動地對我說道:“多少年了,我盼的就是今天,沒想到,真沒想到,看來是老天爺可憐我這條賤命,總算讓我在有生之年實現了自己的願望,老秦家家主在上,崔振東叩見家主!”
我跟老孔都愣住了,壓根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倒是虛言直挺着腰板,認真的說道:“其實我有着另外一個特殊的身份,那就是老秦家家主秦培棟手下的第一護法,但所有的一切都要從一部青銅古捲開始!”
“什麼,青銅古卷,難不成是指《殤陽祕錄》?”我不由地驚叫了一聲。
虛言明顯一驚:“原來你也知道《殤陽祕錄》的事情,沒錯就是它!據說這部古卷之中不僅記載有關於長生的奧祕,也隱藏着另一個天大之謎,當年我們費盡千辛萬苦纔將它從斷龍墓裏取了出來,可沒想到日本人竟然也在覬覦這部古卷。
後來老秦家鬧內亂,家主不幸被自己的親弟弟所殺,就連那部青銅古卷也被日本人趁機弄到了自己的手中,老家主彌留之際,命我對天起誓,今生今世一定要找到《殤陽祕錄》的下落!
爲了遵守對老家主的承諾,我四處打探它的下落,後來在一次東北倒斗的經歷中得知,當年插手老秦家家事的是日本關東軍司令部所爲。
爲了能夠接近日本人,我不得不選擇背棄整個盜墓江湖、背上賣國賊的罵名投靠了傅儀,並在隨後的幾年中逐漸取得了日本人的信任,可惜他們對《殤陽祕錄》的事情一直十分保密,以至於到僞滿洲國瓦解之時我依舊無緣得見!
兩情若是腹黑時 後來日本人戰敗回國,我爲了將《殤陽祕錄》的事情徹查下去,便選擇跟隨關東軍一起撤到了日本本土,因爲擔心盜墓江湖天羅地網的追殺,我只能選擇出家爲僧以掩人耳目,同時希望能夠整日誦經拜佛替自己消業難、贖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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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爲至此關於《殤陽祕錄》的線索就要斷了,可1949年的一天我卻突然得知一批從中國掠奪過來的奇珍異寶、古文經卷被日本皇室收藏了起來,聽到這個消息,我再次從歸隱中入世,伺機進宮打探消息。
由於日本是一個十分注重風水的國家,所以像我這種精通風水玄學的人自然能夠得到他們的信任和重用,果然不久我就擔任了日本皇室的風水顧問,藉此身份我幾乎搜遍了整個皇宮的每個角落,可惜依舊找不到任何線索。
直到三年前,我被他們請出山參與日本皇宮大殿的修葺工作,偶然中從過去的工程圖紙中發現了些許端倪!”
“什麼端倪?”我跟老孔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虛言大師略帶猶豫地說道:“在日本皇宮的地下似乎還存在着一個很大的空間,後來經我推算,這個地下空間應該就是日本皇室的藏寶室。”
我一聽這個立馬來勁了:“哈哈,那《殤陽祕錄》一定是放在裏面了,這錯不了!”老孔在旁邊也是興奮不已。
“這個並不是我十分在意的地方,因爲最關鍵的地方在於日本皇室成員現在居住的皇宮只是一個存世不過二百多年的仿製建築,也就是說我發現它所有的建造形式跟風格完全是比對着一張十分古老的圖紙而建造的!”虛言大師緩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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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還不小,那張圖紙的存世年代據我估算已經超過了四千年之久,而在這四千年當中,日本皇室的發展史大致經歷了四個時代,神祗時代、古墳時代、奈良時代以及現在的東京時代。
?其中神祗時代可以不算,因爲據日本最古老的歷史書籍《古事紀》記載,日本皇室成員是傳說中神的一族,所以沒有人間的姓氏,沒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不受日本的戶籍法律管理,而由專門制定的《皇室典範》來規範他們的日常生活。
??而且事實上,公元592年登基的推古女皇以上的33代天皇似乎都未曾降臨過人世(這些天皇均是《古事記》中虛構的,以完成天皇從神到人的過渡),所以神祗時代的皇族是不會在人間建造皇宮來居住的(因爲整個時代都是虛構出來的)。
??如果這樣的話,日本皇宮真正經歷過的只有三個時代,古墳時代、奈良時代和東京時代。這樣推算,東京時代的日本皇宮是比對着奈良時代的皇宮所建,那麼奈良時期的日本皇宮也應該是比對着古墳時代的日本皇宮建造的纔對。”虛言大師一口氣說了好多。
??“大師,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老孔的話也道出了我的心聲。
??“因爲日本皇室自比大和神祗,他們要是選擇藏寶,就一定會將寶物藏在自己祖先所居住的地方,因爲只有那裏才配得上安放這些寶貝!”虛言大師的話雖然簡短,但我卻一下子聽懂了他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說,日本皇室將所有的奇珍異寶、古籍經卷都藏到了古墳時代的皇宮裏頭?”我不得不理了理自己的思緒。
??虛言大師欣慰地一笑:“沒錯,我正是這個意思!東京的日本皇宮我已經研究半個世紀了,在我沒看設計圖之前就已經知道地宮確實存在,但我敢肯定裏面一定什麼也沒有,因爲東西都被轉移到了古墳時代的皇宮之中!”
??老孔在一旁插了一句:“可到那裏去尋找古墳時代的日本皇宮呢?”
??虛言大師搖了搖頭,很無奈地說道:“這三年來,我無時無刻都在琢磨着古墳時代的皇宮到底在哪裏,可這個地方就像一個謎,除了日本皇室成員,其他無人可以解開!”
??“可那些珍寶古卷需要很多人手去搬運啊,他們總該知道如何到達那個地方吧?”我不禁問道。
??“凡是參與搬運的人沒有一個是活着回來的!”虛言大師卻淡淡地回了我一句。
??老孔在一旁急了:“他大爺的,難不成非得綁架一個皇室成員逼他說出來才行?”
??“你省省這份心吧,還沒等問出了來他點什麼,咱就被日本警察給逮住了,到時候蹲一輩子大牢,夠咱喝一壺的了!”我沒好氣地頂了過去。
??“不過我最近在翻閱日本古墳時期的歷史資料的時候,在很多地方都反覆提到一個名字——瀛墟!”虛言大師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瀛墟,這個不是傳說中的海外仙島嗎?”老孔略帶驚訝地說道。
??虛言大師點了點頭:“沒錯,我懷疑日本古墳時期的皇宮就建在這個島上!”
??“可這個是傳說中的島嶼,現實生活中不一定能找的到啊?”我不禁疑惑道。
??“這可急死人了,一個千年之前的日本皇宮豈是那麼好找的?”老孔悶悶不樂,蹲在一旁直搓手。
??這時虛言大師突然開口了:“二位這麼關心日本皇宮的事情,難不成此次來日就是爲了那部《殤陽祕錄》?”
??我倆一下子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還是老孔思量了一下後才說道:“沒錯,這部古卷牽連甚廣,對我們十分有用,所以這次來日本就是爲了將它帶回去,沒想到陰差陽錯,竟然會在這兒遇到你。”
??“難道真的是老天爺開眼,冥冥之中竟然將我們牽引到了一起,這也太不可思議了!”虛言大師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時我突然想起那個神祕出現的日本老頭,要不是因爲他的緣故,我此行絕對會跟虛言大師擦肩而過,於是我便將自己跟這個老頭之間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虛言大師聽後不再說話,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過會兒才說道:“他是這座賓館的前任老闆,叫謝賢,香港人,過去經常去寺院參拜,我們因此結緣並世交多年,可他在一年多以前就意外身亡,這個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所以他又怎麼可能引着你到寺院裏去呢?”
??三人呆坐很久,誰也沒有想出什麼頭緒,最後虛言大師見天已大亮,便起身向我告辭,言語之中已經充滿敬重:“老衲歷經半個世紀的追逐,總算爲老秦家做出了一點貢獻,何況能在我將要入土之時見到新一代的家主,今生今生我已無憾!”
??虛言大師走後,我跟老孔唏噓了半天,壓根沒想到會在日本遇到來自中國盜墓界的泰斗級人物。
??“你說他當年可是殺了那麼多人,按理來說咱不該原諒他,可他到頭來卻是在爲你們老秦家做事,而且現在又救了咱們的命,對他我真的恨不起來一星半點。”老孔一個人在那兒唏噓不已。
??“說實話,我是半道出家的和尚,對盜墓江湖的恩恩怨怨幾乎沒有任何感性的認識,所以我對他只有好感,只有敬重,沒有旁的,所以咱以後就當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崔振東這號人,咱認識的就是虛言大師,行不行?”我狠狠地憋了老孔一眼,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好好,都聽你的行不?”老孔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咱幹嘛,要不要將迦蘭兒送到醫院看看?”
??我搖了搖頭:“還是別看了,應該不礙事,等天一亮咱就換個地方住,過幾天養足精神就開始行動!”
??“行動?什麼行動?”老孔顯然一頭霧水。
??“當然是尋找瀛墟了!笨蛋!”?? 下午迦蘭兒總算醒了,老孔學過點中醫,當即給她把了把脈,好在一切都很正常,我的心算放了下來
虛言大師臨走前留下話,說有需要他的時候儘管吩咐,絕不推辭可我卻不想再麻煩他,畢竟他年事已高、脫離俗世已經很久,再說他爲老秦家鞠躬盡瘁這麼長時間了,我怎麼忍心再讓他攪和這趟渾水,所以尋找瀛墟的事情只能靠自己的力量解決了
然而問題就來了,我們三個都不懂日文,而且人生地不熟,這等於處於畫地爲牢的局面,搞得我頭昏腦脹,鬱悶之極,看來有時候人的主觀能動性是鬥不過客觀實在性的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虛言大師第二天下午卻不請而至,然而此次他卻換下袈裟,穿着一身寬大的黑色絲綢制的褂袍,這加襯托出他仙風道骨的出世之氣
他一進屋就衝我雙手抱拳:“少陽家主,我回去思量一番,雖然我已蹣跚之體,但始終放不下心中的執念,如果今生不幫助你們找到這部古卷,我死也不會甘心,對不起九泉之下的秦培棟家主,所以請讓我再貢獻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
虛言大師言語誠懇,情緒甚是激動,看樣子已經下了今生最大的決心,我不得已只能很感激地答應道:“有您老人家給我們出謀劃策,咱們一定能夠找到《殤陽祕錄》的”
老孔見狀自然也興奮不已:“你可是當年的‘盜墓教科書’啊,哈哈,有你相助,這個世間沒有辦不成的事兒,我老孔敞開最大的胸懷歡迎你”迦蘭兒則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們
虛言大師見我們已經答應了他的要求,臉上立刻綻放了歡愉的笑容:“以後你們不要再大師大師地叫我了,我本名崔振東,你們可以叫我老崔”
“這哪行,你可是長輩這樣,我們以後就叫您崔老,你也別家主家主地叫我了,叫我少陽就行這位叫老孔,這位是迦蘭兒”我一一給他介紹
四人聊了一會兒之後便立刻切入正題,據這次崔老帶回來的情報,我們應該到仙台去打探瀛墟的消息,因爲仙台可能是日本最早形成人類聚集區的地方,那裏的人應該聽過些古代流傳下來的關於瀛墟的線索
當下我們也沒多停留一會兒,四人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向仙台進發,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鐘了,這裏的環境跟東京完全是兩個樣子,如果把東京比作濃妝豔抹的貴婦人,那麼仙台就是一個淡雅素顏的鄉間美女
整個環境都可以用古樸來形容,現代建築物很少,木架草頂、下部架空如干闌式建築很多,居室小巧精緻,柱樑壁板等都不施油漆
神社也隨處可見,烏頂白壁,八角外勾,青磚鋪地,黑瓦鋪頂,古色古香,一塵不染
廟宇也在不同的地方點綴着這個古老而靜謐的地方,而且大部分的寺院都栽有翠竹白花,使得這裏郊野氣息很濃
可能是一場大雨過後的緣故,路上的行人很少,青石板路溼漉漉的,青苔正朝氣蓬勃地鋪開蔓延着,好不熱鬧
我們在一條還算繁華的街道邊找了一間還算乾淨的小旅館,要了三間房,迦蘭兒自己一間,老孔跟我一間,崔老自己一間
四人吃過晚飯,崔老就提議上街溜達去,老孔很是內行,當即有點興奮問道:“崔老難不成要‘相人’?”
我跟迦蘭兒都不懂什麼意思,倒是崔老哈哈一笑:“你果然是個老江湖了,連‘相人’這門子東西都聽說過,不簡單啊”
我自然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們說的是什麼玩意兒,快給我講講”
崔老見我這麼感興趣,自然十分高興,當即說道:“因爲人作爲天地萬物的一員,所以也跟山水一樣具有自然之氣,靈動於四極,氣藏於八荒,這種氣息用風水學的觀點看就叫做氣運
氣跟運是兩個方面的東西,氣是指人氣,運是指運道,在這兒我們只說人氣
人氣可大可小,若隱若現,如同潛龍入水時攜帶的水紋,尋常人根本尋不見大街上的那些算命先生粗通一些《周易》、八卦知識就號稱可以辨人氣、看手相面相、能解災避禍,這都是無稽之談,純粹是些騙人錢財的伎倆,真正可以看到氣的人都是開過天眼的高人
人所感所悟、所思所念、所聞所識,通過奇經八脈之道散佈於全身,最後在平日的呼吸吐納之中釋放到周圍的空氣裏,形成道家學說中經常提到的小週天,而高人正是通過觀察小週天來窺探別人的思想,往往神準無比,所以這種觀氣之法又叫做讀心術
但觀氣之法需要很深的道行,所以後世很少有人能掌握其精髓,至多學會了些皮毛之術,比如察言觀色、望聞問切、依言辨行、依行辨思等等手段來揣度別人的心理和思想,這就叫做‘相人’法本人研習一生也只學會了這種‘相人’法,至於像讀心術這種近乎神學的高深道門我是不敢奢求的,不過咱們要是打探消息,‘相人’法足夠了”
一行四人來到市中心的廣場附近晃悠,年輕人跟小孩子不是我們的尋訪目標,我們只盯着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
這些老人們或獨自散步,或三五一羣閒聊,模樣悠閒,自得其樂但我們轉悠了半天,崔老卻對誰都視若無睹,壓根沒有上前搭訕的意思
就當我認爲今晚註定毫無收穫之際,崔老卻突然站住不動了,順着他的眼光看去,一個腳踩高跟木屐的禿頂老人進入了我們的視線
“如果我沒弄錯,這個老人一定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東西你們先在附近玩一下,我自己過去跟他聊一聊,咱們這麼多人去容易讓人起戒心”說完他便朝那個日本老人走去 我們三個就坐在廣場中心的花壇邊,時不時地往崔老的地方瞄去,看他們聊的熱火朝天我才放心,看得出崔老的交際手段那是相當高明,當下我便不在回頭,自顧自地擡頭賞月。
可當我再次扭頭,卻發現那裏已經沒人了,心裏一慌,趕緊散開找人,然而轉遍整個廣場,依舊不見了崔老的蹤影。
老孔提議先回旅館看看,我雖知崔老獨自回去的機率很小,但還是抱着一絲僥倖心理,結果卻跟預想的一樣,崔老壓根也沒回旅館。
我們又急急忙忙地回到廣場,這時竟看到崔老跟那個日本老頭正侃的風生水起,我一下愣住了,莫不成之前我們三個集體眼花了?
大概十點半左右,崔老辭別那個日本老頭朝我們走了過來,我上前就趕緊問道:“崔老,你們中間是不是離開了一段?”
我生怕他說不是,那樣事情就顯得太詭異了,幸好崔老呵呵一笑:“恩,他家就在附近,讓我去幫他看看了風水,想着時間也不長也就沒告訴你們。”
老孔跟迦蘭兒聽完都是舒了一口鬱氣,這時就聽崔老說道:“這次果真行了,那個人自小就在仙台長大,確實從老人那裏聽到過關於瀛墟的事情,按他的意思,那瀛墟卻是在海底下!”
“海底下?我的媽呀,要真是這種情況咱還沒法子去呢!”老孔在一旁抱怨道。
崔老點了點頭:“一定錯不了,他說沒說實話我可是一眼都能能看出來的!據他講,古墳時期仙台的東面還是一片陸地,當時的統治中心就在那一代,可後來因爲海底地震的緣故,那部分區域就被海水淹沒了,日頭好的時候,出海的漁民依稀能還能看到海底的殘存的人工遺蹟。”
“可仙台的海域這麼大,咱們到哪裏去找呢?”我皺了一下眉頭。
崔老笑了笑:“這個你們不用操心,那個日本人本身就是漁民,他自己也是見過那些人工遺蹟的,他答應明天帶我們出海看看!不過。。。”
“不過什麼?”見崔老的話有轉折,我趕忙問道。
“他說那片海域礁石遍佈,海面暗流湍急,兇險萬分,而且還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稍一不慎就會船毀人亡!所以,咱們要去就得做好存分的準備!”崔老出言提醒我們。
“舍不着孩子套不找狼,就這麼辦吧!”我率先表了態,老孔、迦蘭兒自然也不反對,四人就這麼定好了出海的行動。
第二天一早,崔老便帶着我們三個找到了昨晚那個日本老頭,從崔老口中得知他叫貢信二,是個經驗豐富的日本漁民,一見到我們就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大堆,我們讓崔老翻譯,他卻支支吾吾不肯告訴我們,到後來被逼得沒辦法,這纔將昨晚的事兒講了出來。
原來昨天崔老用‘相人’法觀察貢信二,發現他雙目深凹、印堂發黑、指甲縫裏殘留着青苔泥,便據此判斷他是個剛剛出海回來的老漁民,並且在海上遇到不乾淨的東西,身上沾上了污穢之氣。果然他上前這麼一問,貢信二便大呼遇到高人,立馬向崔老求。
二人隨後回到貢信二的家中,崔老要求查看出海的漁船,在檢查到船艙底層時發現了一尾體型碩大的鯊魚,崔老知道日本政府是不允許民間私自捕殺鯊魚的,當即便質問貢信二爲何要做違法之事。
誰知貢信二大呼冤枉,原來他在返航的途中偶然遇到這條死鯊,估計是官方捕殺船不慎丟失的獵物,他一時大喜過望,以爲撿到寶了,這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它弄了回來,可誰知他的媳婦當天出門就遇到了車禍,而自己的兒子則在探望母親的時候也被車撞了,眼下母子二人都住進了醫院,貢信二傍晚看望過他們之後獨自到廣場溜達,想抒解一下心中的悶氣,結果正好遇到崔老。
崔老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當即以推測性的口吻告訴貢信二,這位鯊魚活着之時應該吞食了一具死人的屍骨,而且是具因車禍而喪命的死人屍骨,民間流傳凡是被鳥獸禽魚之類的生靈咬死或者吃掉的人,他的靈魂將永遠留在這些動物的肚子裏,難以投胎。所以這時候的死人將會產生極其強大的戾氣,給接觸他的活人帶來不幸和黴運。當時捕殺這條鯊魚的人應該是知道了這一點後纔將它重新拋到海里去的,結果貢信二卻陰差陽錯遇上了這樣的災禍,真是活該他倒黴。
拋開魚肚子一看,裏面果真有一具死人遺體,外面的皮肉早被胃酸給腐蝕了個乾淨,只剩下一副黑黝黝的骨頭架子。崔老也沒遲疑,趕緊讓貢信二弄到一大通的汽油,連同鯊魚跟屍骨一同燒了個精光,燒剩下的骨灰則被小心翼翼地收集好後供了起來,準備在這次出海的時候撒到海里,這叫“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所以剛纔貢信二說的那一大堆都是在向我們誇崔老是多麼厲害的漂亮話,崔老自然不好意思給我們翻譯過來。
眼看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我們五個人上了一條中型號的漁船,伴隨着轟隆隆的馬達聲駛向遙遠的海面。
也不知航行了多久,起初還能見到一同出海的其他漁船,到後來整片汪洋上只有我們的蹤影,前方是水的顏色明顯變深,下面估計是大陸架與大海溝的交叉處。
此時海面風平浪靜,陽光和煦,當我跟老孔感嘆大海的波瀾壯闊之時,崔老卻出言提醒我們要抓好船舷,我們不明就裏,這時就看到他將一罐兒灰沫子一點一點地撒到海中。
就在他一邊撒的過程中,海面風浪卻變得十分驟急,到後來水面竟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船體來回搖晃、顛簸的厲害,嚇得我趕緊將迦蘭兒護在懷裏,而老孔跟崔老卻穩穩地站在船的中央,巋然不動,看樣子硬家功夫都是一等一的高超。
誰知這海變來的快去的也快,沒一袋煙的功夫就煙消雲散、風平浪靜了。
“這海上的變化也太快了吧?” 寵妃無度:戰神王爺請溫柔 我不禁問了一句,結果卻招來老孔的鄙視:“你個豬腦子,真以爲是大自然的變化呀,其實這都跟崔老撒的那罐子骨灰有關係!”
“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啊!”要不是在船上,我真想修理他那副賤樣。
“水乃世間最純淨之物,能洗滌人間一切污穢,而魚則是水生生物,通着靈性,所以一身子都是乾淨氣兒。
咱們現在處的可是北海道大漁場,水下生活的海魚豈止成千上萬條,剛崔老撒的那罐子骨灰上沾着太重的污穢之氣,魚兒最怕見到晦氣,自然四下驚慌散開,你想想,成千上萬條大魚在水底下攪動,必然會引起水面的滔天巨浪!不過只要等晦氣被水洗滌乾淨,魚兒自然也就安靜下來,水面跟着也就恢復正常了。”
可還沒等老孔把話說完,就聽見船底砰噔一聲巨響,似乎下面撞上了什麼東西,這時就見貢信二一臉苦相地對着崔老說了一大通,而崔老的神情也隨之變得憂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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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一臉嚴峻,望了一眼海面,有所顧忌地說道:“咱們這次走黑背了,沒想到這骨灰沾染的邪氣太重,使大魚羣在水下攪和的動靜太大,就連千年都不曾出世的海妖也被魚羣吸引了過來!”
“海妖?我的媽呀!”老孔明顯一驚。
我不禁問道:“海妖是什麼玩意兒,很可怕嗎?”
“民間傳說大海內有四大惡靈,分別是蛟龍、盤宗、人魚和海妖。蛟龍在海上吞雲吐霧,興風作浪,經常導致船隻迷航、觸礁、傾覆等惡性結果;盤宗體型碩大,如礁堡大小,百餘隻觸角長約十丈,力大無窮能將海上的船隻生生折成兩半;人魚乃人首魚尾之軀,相貌嬌媚,坦胸露乳,經常誘惑船隻上的水手跟它嬉戲,進而淹死在茫茫大海之中。
這三個生物因爲通靈,兼其與人爲惡,所以稱之爲惡靈!”
“那海妖呢,爲什麼不介紹海妖?”
老孔臨危還不忘幽默一把,當即朝我聳了聳肩:“因爲真正見過海妖的人都死了,所以海妖長什麼摸樣沒人知道!”
不過還好,除了剛纔那一下撞擊外,其他倒也沒發生什麼,迦蘭兒因爲從未坐過船,再加上這麼一陣晃盪,此時小臉憋得慘白慘白。
我知道她暈船暈的厲害,當即扶迦蘭兒到船舷上,接着替她順了順背,安慰道:“吐吧,吐完了就舒服了!”。
話還沒說完就見迦蘭兒“哇”地一下將早上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眼淚也在眼眶周圍打轉轉。
老孔趕緊將一瓶水遞給我,“讓她漱漱口。”可就在我準備接水的時候意外發生了,船身突然毫無徵兆地劇烈震盪起來,左右搖擺的幅度太大,竟然一下子將迦蘭兒甩到了海里,波濤洶涌的海面那裏還能尋到她的影子!
“糟糕,海妖還沒離開呢,迦蘭兒現在有危險!”崔老神色緊張,大家一下子慌了神兒,貢信二是這裏水性最好的人,但他卻不能離開掌舵半步,崔老年事已高,這種冒險的行動自然不能讓他參與,這樣只剩下我跟老孔兩個人。
老孔當即一聲大喝:“崔老,找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