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中的實驗心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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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年 11 月 25 日

宋威坐在縣衙大堂中,眯着雙眼打量着李燁和魯縣尉。只見李燁面容白皙、舉止穩重、不急不躁,魯鵬身材魁梧,舉止一板一眼,眼睛裏閃爍着精明,兩人一高一矮站在大堂中,言語中沒有一絲怠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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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燁和魯縣尉也在偷偷的觀察宋威,發現宋威筆直的坐在大堂之中,身材消瘦,眼神中充滿了自信,一付泰然自若的樣子,好像一切已經盡在掌握之中。

“兩位請坐,某今天找兩位來是商量一下如何剿滅大澤山牙兵叛亂的事情,不知道兩位有什麼計策”,宋威漫不經心道。

李燁和魯縣尉在一旁坐下,聽宋威問道,魯縣尉看了李燁一眼,心中暗道如果是想讓我們出主意,然後在挑刺,把責任怪罪到我們身上。“我們剛到膠水縣,什麼情況還不清楚,宋節度使在此,哪有我們多言的地方”,魯縣尉一邊說自己不清楚情況,一邊吹捧宋威。

宋威微微一笑道:“大澤山牙兵叛軍的情況,等一下請膠水縣縣令白茂義說給兩位聽,兩位考慮一下破敵之策”。

宋威說話之間,用手指了指,坐在李燁和魯縣尉面前的一位五十歲上下的男子道:“白縣令,就給他們講講吧”。

白茂義應了一聲道:“萊州牙兵在九月初來到大澤山,擊敗山上的強盜並佔領了大澤山,後來刁時叛亂帶兵偷襲了膠水縣城,把膠水縣城中的錢糧搶劫一空,等到宋節度使帶兵前來時,刁時便帶兵退回大澤山據險以守,很難攻入山上”。

其實,李燁和魯縣尉一路緩行,早就已經把情況打聽清楚了。宋威帶兵三千趕到大澤山,試着與刁時打了兩場,都因大澤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不得不引兵退守膠水縣。

聽白茂義把情況說了一遍,與打聽的情況大致相同,只是省略了宋威攻打大澤山的情節,估計是宋威故意不讓白茂義說的。魯縣尉說道:“不知道宋節度使下一步作何打算,我們以宋節度使馬首是瞻”。

宋威一聽心中暗喜,還以爲你們不上當,臉露難色道:“某帶兵前來,一路風塵僕僕,不少士兵都染上了風寒,行動不適,就有勞兩位先去大澤山探探叛軍的虛實,不知意下如何”。

魯縣尉一聽,心裏格頓一下,這不是讓自己和李燁送死去嗎?剛想張口反駁,發現李燁在身後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宋節度使,某和魯縣尉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能否寬限幾天,稍做休息再去大澤山剿匪”,李燁向宋威施禮道。

“不可”,宋威把手一搖,“兵貴神速,出其不意,叛匪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動向,難道李典軍想違抗某的命令嗎”,宋威鼻子裏哼了一聲道。

李燁屬於禁軍,而宋威只是地方藩鎮,無權命令李燁,所以李燁還真可以違抗宋威的命令,不過爲了魯縣尉,李燁還是忍了下來。一旦把宋威惹火了,宋威隨便捏造一個罪名把李燁和魯縣尉殺了,朝廷上下能拿宋威怎麼樣。

“遵命”,李燁和魯縣尉只好接受宋威的命令,帶兵前往大澤山。大澤山離膠水縣城四十多裏,地勢平坦,一天便可到達,李燁和魯縣尉一路磨磨蹭蹭,花了兩天才來到大澤山腳下。

這時,躲在山上的刁時早就得到消息,有一支二百人的人馬,磨磨蹭蹭的往大澤山方向前進,就知道這些來的人並不想真的來進攻自己,也就不想下山迎擊李燁和魯縣尉。

刁時這樣做不是因爲李燁和魯縣尉長得帥,纔不下山攻擊他們,這裏面可是有一個私下不成文的約定。唐末藩鎮之間平時沒事就打仗玩,下面的將領和士兵漸漸的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只要不是你死我活的戰場,大家你好我好,沒事不要動刀動槍的,多傷和氣啊!

不僅如此,要是把對手剿滅了,下次找誰去打,不打仗,這些士兵養着有什麼用,不如養賊自重。大家都心照不宣,李燁和魯縣尉便安安心心的在大澤山北峯腳下安營紮寨,一連幾天李燁和魯縣尉也不攻山,山上的刁時也不下山來騷擾李燁和魯縣尉。

雙方很快派出人手暗中聯繫,刁時詢問李燁和魯縣尉到這裏來做什麼,李燁和魯縣尉派人勸說刁時下山投降,平時沒事還可以打打獵,搞些燒烤、篝火晚會什麼的,彼此相安無事。

遠在膠水縣的宋威見到這種情況,派膠水縣縣令白茂義給李燁和魯縣尉送糧,實爲催促李燁和魯縣尉進攻大澤山。

李燁一張苦瓜臉向白茂義哀求道:“明府,你看我們這兩百人,怎麼進攻大澤山,這不是送死嗎?我們在山下堵着刁時的人馬,已經很艱難了,那裏有力量進攻啊”。李燁不知道白茂義站在那一邊,不敢對宋威有什麼不滿,便故意哀求白茂義。

白茂義看了看李燁和魯縣尉,嘆了一口氣道:“你們什麼時候得罪了宋節度使,事情弄成了這樣,不好收拾啊”。

“明府,可有辦法教某,你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兩百人這樣去送死啊”,李燁懇求道。

“李典軍和魯縣尉一路收攏難民、扶危救困,即墨縣百姓被治理的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安居樂業,這樣的好官,某要是不救,對不起即墨的百姓和那些難民”,白茂義說道。

李燁和魯縣尉趕緊起身向白茂義施禮道:“請明府直言,救命之恩,必不相忘”。

白茂義看看四周,見帳篷裏只有三人,低聲在李燁和魯縣尉的耳邊小聲的傳授技藝。

魯縣尉一聽,驚恐道:“這不是通敵嗎,謊報軍情可是大罪啊”。

現在李燁和魯縣尉在其中已經很難脫身,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馬上連命都沒有了還管這些做什麼。“多謝明府之計,如果這次能逃出此劫,再向明府道謝”,李燁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只要能平平安安逃出此劫,管他什麼好辦法壞辦法。

白茂義走後,魯縣尉看着李燁道:“這個辦法真的可行嗎?萬一讓宋威看出破綻如何是好”。

李燁淡淡的一笑道:“現在只能試試了,白縣令讓我們演戲,我們就來一個假戲真做,只要把握好力度,宋威根本拿我們沒有辦法”。

第二天,在魯縣尉的帶領下,衙役和護衛分別向大澤山北峯的九連洞發起了進攻,一開始進攻的很順利,刁時根本沒有意識到李燁和魯縣尉會帶着這麼少士兵向大澤山發起進攻。

很快刁時組織人馬進行抵抗,發起反擊,將李燁和魯縣尉趕回山下。進攻從早上開始,一直持續到下午才收兵,雙方竟然沒有發生肢體衝突,只是在山上和山下用弓弩進行對射。

一連三天,每天早上,魯縣尉都帶領着衙役和護衛向九連洞發起進攻,不管戰事進展的如何,中午以後一定會退回山下。刁時好像摸清楚了李燁和魯縣尉的進攻節奏,每天早上等着魯縣尉來進攻,雙方一陣對射後,不管結果如何,也不下山追殺李燁和魯縣尉。

戰事便開始僵持下去,李燁和魯縣尉的戰報如雪片般飛向膠水縣,向宋威彙報戰鬥的進展。

沒過幾天,李燁和魯縣尉向宋威彙報,己方士兵傷亡嚴重,魯縣尉受傷不能再參加戰鬥,希望宋威能讓李燁和魯縣尉後撤休整。

這時,宋威再也坐不住了,趕緊帶兵前往大澤山,查看戰事情況。 李燁和魯縣尉在營帳外,迎接姍姍來遲的宋威。

“參見宋節度使”

“參見宋節度使”

宋威看見魯縣尉左手綁着繃帶,繃帶上還滲着絲絲血跡,伸手向魯縣尉的手臂上摸去,口中說道:“魯縣尉,怎麼受傷了,讓某瞧瞧傷的嚴重不嚴重”。

魯縣尉的手臂被宋威抓住,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急忙讓開道:“多謝宋節度使的關心,還好只傷到皮肉,沒有傷及骨頭,休息一個月就好了”。

“你們休息一個月,邊順鬆的仇就沒有辦法報了”,宋威心中暗想,李燁和魯縣尉報告中稱進攻大澤山受阻,傷亡嚴重到底是不是真的,到營寨中查看一下就知道了。

宋威拉着魯縣尉的手說道:“某這次從膠水縣帶來幾十大夫,還有一些藥材。正好給受傷的士兵療傷”。

還沒有等李燁和魯縣尉張口說話,宋威對着身旁一羣大夫說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快給受傷的士兵換藥”。

宋威身旁的大夫聽見宋威的命令,急忙抱着藥箱往營地裏走,尋找受傷的士兵。一名大夫走到魯縣尉的身旁,準備給魯縣尉換藥,“謝過宋節度使,某的箭傷已經換過藥了,現在不需要換藥”,魯縣尉推脫道。

“魯縣尉客氣,營中的大夫那裏能比得上膠水縣的名醫,魯縣尉爲朝廷受傷,那裏草草包紮了事呢,還不快給魯縣尉換藥”,宋威一邊說,一邊催促身邊的大夫趕緊給魯縣尉換藥。

魯縣尉手臂上的紗布被一條條的扯下,露出受傷的傷口,大夫一見露出奇怪的表情。一旁的宋威見此心中一喜道:“你們在看什麼,難道魯縣尉手臂上不是箭傷嗎”。

“回宋節度使,魯縣尉手臂上的傷口應該是箭傷”

“那你們奇怪什麼”,宋威怒斥道。

“我們奇怪的是,魯縣尉的傷口竟然被線縫合了,不知道爲什麼”,一旁的大夫解釋道。

“這個還是某來解釋吧,魯縣尉傷口是用針線縫合的,這樣做的好處是傷口可以癒合的更快”,李燁在一旁向大夫解釋道。

“難怪呢,傷口之處好像已經開始癒合了,這縫合之術真是神奇,不知可否請教一二”

“當然可以,等再有傷員的時候,可以當面演示給你們看,不知可行”,李燁不會吝惜什麼縫合術,只要能挽救生命,即使是對手學會也沒有什麼關係。

狼性總裁強索歡 “那就先謝過李典軍了”,一旁的大夫趕緊向李燁道謝。沒有拜師、沒有推諉,李燁就把縫合術拿出來示人,這樣平時懸壺濟世的大夫們,能不高興、興奮。

在一旁的宋威見此情景,心中不悅道:“你們還磨蹭什麼,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傷員需要醫治的。李典軍和魯縣尉,某營中還有一些事情尚未處理完畢,明天再來營地看望傷員”,說完宋威鬱悶的轉身離開營地。

見宋威遠去,魯縣尉與李燁道:“李典軍好險啊,沒有想到宋威明爲送藥,實爲探查營地中傷員的情況,如果不是李典軍假戲真做,還真騙不過宋威,下一步我們應該如何做”。

本來魯縣尉向假意進攻大澤山叛軍,謊報軍中傷亡嚴重,好向宋威報告,自己部隊需要休整,就此退出這場圍剿叛軍的戰鬥。

李燁覺得此辦法不妥,宋威既然想置李燁和魯縣尉死地,不可能不檢查受傷情況,不如就上演一場苦肉計。讓士兵舉着盾牌,保護身體重要部位,身體其他部位則不管,這樣便很容易受傷。沒有想到,不僅大部分的士兵受傷,連魯縣尉手臂上也中了一箭,宋威看見的箭傷當然是貨真價實了。

“明天,我們便向宋威請辭,相信他也不好再挽留我們”,李燁說道。

第二天,李燁和魯縣尉來到宋威的大帳中,向宋威請辭。

“宋節度使,即墨縣衙役此次進攻大澤山叛匪傷亡嚴重,需要返回即墨縣休整,還請宋節度使通融”,魯縣尉施禮道。

宋威沒有理睬魯縣尉的話,向李燁問道:“李典軍,是否也要一起返回即墨縣”。

“回宋節度使,某此次來即墨縣,是因爲查看仁壽公主的封地,不想耽擱許久,眼看寒冬將至,再不啓程返京,路途多有不便,還請宋節度使原諒”,李燁的理由十分充足。李燁向皇帝請了半年多假期,一是返鄉看看,二是到仁壽公主封地來視察,算算時間已過,必須啓程返京了。

宋威點了點頭道:“魯縣尉現在受傷,也不必留在大澤山了,某就容許你返回即墨縣休整。至於李典軍嗎?現在正是大敵當前用人之際,某向皇上奏請李典軍暫留一段時間,等大澤山叛匪剿滅之後再返回京城不遲”。

沒有想到宋威把魯縣尉放回即墨,卻把李燁留在自己的身邊,不知道是何用意。“遵命,某可否送魯縣尉一程”,李燁沒有辦法反駁宋威的要求,只好出去與魯縣尉再商量一下,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好,李典軍就去送送魯縣尉吧,快去快回”,宋威也沒有異議。

李燁和魯縣尉離開宋威的大帳,低聲的詢問魯縣尉道:“魯縣尉,宋威這是何意,爲何不讓某返京”。

魯縣尉沉思半晌道:“可能是宋威感覺把我們拆散比較好對付,一來某也受傷了,不好強留,二來宋威感覺李典軍年輕,比較好對付,所以把李典軍留在身邊,好隨時找茬,還請李典軍以後多加留意纔是”。

李燁感覺魯縣尉分析的很有道理,“魯縣尉一路保重,宋威想對付某,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他總不好處處與一個小孩做對吧,某自有分寸”,李燁苦笑道。

李燁送魯縣尉離開大澤山,返回即墨縣,反身回到營帳之中。不多時,有護衛來報,有一名自稱劉鄩的小校在營外求見李燁。

李燁不認識什麼叫劉鄩的人,也與平盧軍沒有什麼瓜葛,劉鄩來找自己有什麼事情,雖說沒有什麼關係,不知道有什麼來意,李燁也不敢怠慢,趕緊出營地迎接劉鄩。

“劉將軍遠來,有失遠迎,失敬、失敬”,李燁遠遠看見一個年輕人站在營地門口,眉清目秀,一付書生氣質。

“李典軍,折煞某也,某那是將軍,某是平盧馬步軍都指揮使王敬武手下一名小校,擔不起將軍之名,叫某劉鄩便是”,劉鄩客氣道。

“也好,不如你我兄弟相稱,某年紀小,就稱呼劉兄吧”,李燁也沒有矯情,劉鄩身爲小校,稱呼將軍實在不怎麼合適。

“某就高攀了,營帳中說話”,說着劉鄩跟隨李燁往營帳中走去。一路上,劉鄩東張西望,觀察李燁營地中佈置。

步入營帳之中,李燁與劉鄩分賓主落座,劉鄩起身說道:“恭喜李典軍,宋節度使已經奏請朝廷,爲李典軍請封馬步軍副都指揮使一職,不日就會批覆,某這次來就是給李典軍道賀的”。

馬步軍副都指揮使也是正五品官職,不過權利可不是小小的親王府典軍可比,親王府典軍不過是名聲好聽一起罷了,手中可指揮的士兵還不足二百人,所以,相比之下,也算是給李燁升官了。

“同喜、同喜”,李燁聽完消息後,臉上一絲喜悅的笑容都沒有,反倒是邀請劉鄩留下來用膳。

“劉兄,在外多有不便,這些都是即墨縣的土特產,不知道能不能符合劉兄的口味”,說着端起一杯茶水道:“營寨之中不可飲酒,某就敬劉兄清茶一杯”,李燁可不敢因爲自己的一點疏忽,引起宋威的注意。

“李典軍,這是那裏的話,營寨之中飲酒也是平常之事,只要不多飲,也沒有人管。不過,李典軍的清茶十分的爽口,倒是飲品中的上品”,劉鄩說的也是實話,唐軍中飲酒並無明文限制,不過喝多了,情況就不一樣了。主要還是唐代的酒,度數太低,少飲可以驅寒。

“劉兄說的也是,不過還是不要飲酒爲好”,李燁也沒有多做解釋。

“李典軍,剛纔某進營的時候,發現有些營帳之中酒氣甚濃,是怎麼一回事”,劉鄩問道。

“劉兄觀察的真仔細,這酒氣不是士兵飲酒所致,而是受傷的士兵用酒精擦拭傷口,以免感染”,李燁解釋道。

“酒精是何物”

“酒精乃是酒中之精華,因度數太高,不可食用,只能用作傷口清洗使用”,李燁解釋道。

見劉鄩還是不明白,李燁取來一壺酒精,遞給劉鄩道:“這就是酒精,是從普通的酒中提煉出來的,幾口便能使人醉倒,而且傷人肺腑,不可多食”。

劉鄩打開酒壺,一股辛辣的酒氣撲面而出,“果然是酒中精華,酒味濃烈,無尋常酒芳香濃郁”,劉鄩一聞便知道,酒精的確不可食用。

“某在即墨縣也窖藏了一些好酒,有時候劉兄到即墨縣時,你我品嚐一下某自釀的美酒”,李燁說道。古代有錢人,幾乎家家都自釀美酒,不過因爲製作的工藝各不相同,酒的好壞差別很大。 “好,某有時間一定到即墨登門拜訪,討要一杯水酒嚐嚐”,劉鄩哈哈大笑道。劉鄩雖然不是好酒之人,平時也喝上幾杯,見李燁能提煉出酒中精華,想必自釀的美酒也一定不凡,當然要找時間討要幾杯美酒。

“那是當然,某雖不能喝酒,但是對美酒還是情有獨鍾,到時你我小酌一杯如何”,李燁說道。

“甚好,某剛纔進營時候發現,李典軍紮營的方式甚是奇特,粗看毫無章法,某細細想來,感覺其中有些道理,不知爲何,還請教李典軍一二”,劉鄩不解的問道。劉鄩進營時觀察李燁營寨之中的情況,發現李燁的營寨擺列的非常奇怪,外圍呈現不規則的多邊凹凸形,裏面的帳篷擺列的更加混亂,除了一橫一豎的兩條居中通道外,四周的帳篷如繁星一般散落四周。

“劉兄好眼力,某那裏會什麼排兵佈陣,這都是魯縣尉安排的,某也不清楚,魯縣尉剛走,一些帳篷剛剛拆除,是有些凌亂了”,李燁打哈哈道。

劉鄩也沒有感覺李燁話中有假,便又道:“李典軍手下的士兵裝束也甚爲奇特,不知是何故”。

李燁手下的護衛,每人都身着一件皮甲,這些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不過,劉鄩發現護衛腳上的鞋子、綁帶和腰間的武裝帶與唐軍的裝配都不相同,不知道是何緣故,故此纔有此問。

李燁笑道:“劉兄觀察的好仔細,這些士兵腳上的鞋子等裝配都是某從長安帶來的,因爲長途跋涉,士兵腳踝多有扭傷,某便用布將腳踝裹住,減少受傷”。李燁也沒有多做解釋,越解釋越說不清楚,反而引起劉鄩的猜疑。

“那士兵腰間的皮帶做什麼用的”,劉鄩繼續追問道。

“那些都是固定衣服之物,也可減少腰部損傷”,李燁繼續打哈哈道。

李燁有些害怕劉鄩繼續問下去了,趕緊打岔道:“劉兄,這些菜餚是否能吃的慣,不行的話,某讓人換”。

劉鄩臉上不悅道:“李典軍口中稱呼某爲兄長,心中可沒有這樣認爲,那某還是告辭算了”。

李燁一把拉住劉鄩道:“劉兄這是何意,某什麼時候沒有把你當成兄長了,還請劉兄明言”。

劉鄩冷冷道:“李典軍休要誆騙某,某雖然不知道李典軍因何得罪宋節度使,但是宋節度使爲難李典軍之意,已經昭然若揭。李典軍軍中士兵雖多有箭傷,但是都集中在手腳之處,明顯是故意爲之,不知某講的是否正確”。

李燁大驚,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小校,竟然眼光如此狠毒,不知是否還有什麼其他人看出此間破綻,李燁的冷汗從額頭上滲出。

“李典軍,不要驚慌,某此次前來,並非是興師問罪而來,是友非敵。不知李典軍是否還記得高思繼”,劉鄩微微笑道。

“劉兄的意思……”,李燁好像明白了什麼

。

劉鄩呵呵笑道:“某父與高思繼之父相交多年,彼此早就認識,李典軍在遼東搭救高思繼,高思繼回鄉探母時路過青州,與某攀談一日,對李典軍讚不絕口,以爲他日李典軍必成大才,今日一見,名不副實啊”。

“請劉兄莫要見怪,宋節度使想要加害於某,劉兄身處平盧軍,某不得不百般小心,既然你我都是高思繼的朋友,劉兄有什麼事情,某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李燁說道。原來劉鄩與高思繼相交已久,一直沒有機會與李燁詳談,正好宋威奏請朝廷,爲李燁請封平盧軍馬步軍副都指揮使一職,劉鄩藉此纔來到李燁的軍營之中。

劉鄩故意試探李燁,沒有想到李燁對自己處處小心,話語中滴水不漏,讓劉鄩對李燁刮目相看。“請李典軍見諒,剛纔某是故意一說,並無他意,李典軍治軍嚴謹,軍中士兵多雄壯有力,果然不出高思繼所言。某此次前來,是爲大澤山叛軍,不知李典軍心中可有破敵之策”,劉鄩表明來意道。

“不知這是劉兄的想法,還是宋節度使、王都指揮使的想法”,李燁反問道。

“這有什麼不同”,劉鄩不解道。

“不瞞劉兄,如果是宋節度使、王都指揮使的想法,某便無破敵之策。如果是劉兄的想法,某倒有一計,可剿滅大澤山叛軍”,李燁說道。

劉鄩點點頭,明白李燁話中的意思,李燁的計謀無論是否成功,都是有罪無功,李燁不想多事罷了。“還請李典軍教某,宋節度使下令王都指揮使三日之內擊破大澤山叛軍,否則軍法論處,某不想王都指揮使遭受不白之禍,所以,請李典軍出手相助”,劉鄩懇求李燁道。

李燁想了想道:“教劉兄無妨,但是切不可與他人說是某的主意,否則招來宋節度使的猜忌”。

劉鄩點點頭,李燁爬在劉鄩耳邊小聲的把自己的計謀說了一遍,接着道:“劉兄,可以自己先去查看一下地形,看某的話是否正確,再做決定”。

劉鄩一笑道:“某難道不相信李典軍的話嗎”。

“非也,並非不是說劉兄不相信的話,而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某的辦法也不一定就可以,劉兄還是考慮一下再做決定”,李燁也沒有把握自己的辦法就一定能成功,百密一疏,還是小心些爲好。

總裁的頭號寵妻 劉鄩思考了一下道:“李典軍說的不錯,某一定會去看看,告辭”。

李燁送走劉鄩,在營地中休息了一日,宋威來請李燁去帳中議事。李燁來到宋威大帳之中,看見帳中除了宋威以外,坐着和站立着不少人,其中只有膠水縣縣令白茂義和劉鄩認識,其他人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李燁走進帳篷,宋威給李燁準備了一張木凳,也算是很給李燁面子了。

“李典軍來的正好,王都指揮使剛纔提議,我軍從西峯後面的小路偷襲大澤山中的叛軍,李典軍與叛軍在大澤山也交手數日,大澤山的情況也瞭解一些,不知道李典軍認爲此計如何”,宋威向李燁詢問,平盧馬步軍都指揮使王敬武的偷襲計劃是否可行

。

計劃當然可行了,西峯後山的小路一般很少人知道,即使是盤踞大澤山的強盜,也沒有幾個人知道這條小路,何況是剛剛佔領大澤山的萊州牙兵了。這條小路是朱策手下的一名親信告訴阿布思望的,如果屬實李燁答應讓他永久居住在新城,李燁和魯縣尉到大澤山後,馬上就查看了這條小路,發現這條小路的確可以直達山頂。

“回宋節度使,某並不知道大澤山還有這麼一條小路,如果真有,難道叛軍就不會知道嗎,還請宋節度使三思”,李燁反駁道。

“李典軍此言差矣,這條小路,某手下的劉鄩已經探明,可以通往大澤山西峯,只要我們挑選二百名勇士,從西峯後山小路攀巖而上,就可以打叛軍一個措手不及”,一旁的男子不高興道。

宋威點了點頭道:“王都指揮使此計甚妙,就以此計,王都指揮使帶領二百名勇士從後山偷襲叛軍,某親率大軍從正面進攻,牽制叛軍的注意,得手後舉火爲號”。

“得令”

衆人依計而行,退出了宋威的大帳,李燁剛走出宋威的大營,身後有人叫住李燁,“李典軍請留步”。

李燁回頭一看,劉鄩跟在自己的身後,“劉兄喚某,可有什麼事情”,李燁小聲的問道。

“李典軍,剛纔在帳中爲什麼說偷襲不能成功,這是何意”,劉鄩不解道。計謀明明是李燁出的,李燁竟然在衆人面前反駁計謀不可行,這讓劉鄩有些不理解,追出大營詢問李燁。

李燁苦笑道:“劉兄,宋節度使心中早已經認可此計,詢問某的原因就是想讓某帶兵偷襲後山,某隻能說此計不行”。

2020 年 11 月 25 日

人間實苦。

2020 年 11 月 25 日

其實楚炎也就在那一次車禍的時候,見過老者顯示實力。對修真界無比好奇的他,當然想聽一聽,修真界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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