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中的實驗心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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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年 11 月 24 日

彌耶將事情告訴了小黑子,黑子臉色凝重:“彌耶君先不要着急,我去問一下其他人,你先在這裏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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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拜託了……”

小黑子立即跑到球場裏面,他的身高,在一羣籃球巨人中不久就被淹沒。

“彌耶哥哥。”

順着聲音來源一看,彌耶發現炎冽正想自己跑來。

這傢伙……還沒有被踢出籃球隊麼?就算隊長教練沒有發話,經歷了上一次的事,明眼人都會自覺離開的吧?

彌耶神色不善地瞟了他一眼:“有事麼?”

“是的!”炎冽站定,小喘着粗氣,雙腿合併,倏然鞠躬九十度,大聲說:“對不起彌耶哥哥!我知道錯了!那天我不該那樣和你、和黃瀨說話的!請收下我的道歉!” 迷愛的森林 自從袞楚克台吉的餘黨發起叛亂那晚起,受傷被擒的周文郁內心就一直不停的鬥爭著,一個聲音在他腦子裡喊著,讀聖賢書所為何事,正為今日慷慨赴死爾。

另一個聲音則小聲的勸說著,好死不如賴活著,只有活下去才有洗刷今日被俘的恥辱,這樣默默無聞的死去,只是徒令親者痛苦,而外人卻完全不知他究竟為何而死。

剛剛被這些叛逆抓住時,周文郁正是心氣最高的時候,只想著一死以報君父和恩主袁崇煥的厚待。但是這些叛逆抓了他后卻丟在了一邊,並無人來招攬審問他,他的這股勇氣便慢慢消散下去了。

被冷落了幾日之後,周文郁的內心就變得相當煎熬了起來,他有時期盼這些逆賊干,就此忘記了他,讓他在這充做監牢的院子內繼續住下去;有時卻又想著還是讓這些逆賊早日來提審自己為好,免得他越來越想活下去,最後做出什麼有辱家門的醜事來。

就在他內心充滿了恐懼的時候,終於有人衝進了他住的小院,大呼小叫著他的名字。到了這一刻,周文郁的心反而輕鬆了起來。他端坐在炕上對著衝進自己房門的看守士兵正色說道:「不必吵吵嚷嚷的,去取熱水和毛巾來,本官洗漱更衣后便和你們出去。」

本想向周文郁報告好消息的看守士兵,此時哪敢繼續得罪這位大明官員,於是點頭答應著退出了房門,為周文郁準備洗漱用具去了。

把這當成了自己人生最後一次洗漱的周文郁,洗臉擦手顯得格外的認真,他似乎把這當成了一種儀式,要把這幾日心中盤旋不去的懦弱和膽怯一一洗去,好乾乾淨凈的結束自己的人生。

只不過他的緩慢舉動終於讓屋外等候的蒙古小首領焦急了起來,他在原地轉了三圈之後,終於忍不住跑到窗下向屋內討好的說道:「周大人,您要是想要好好洗漱一次,不如等晚上回來我吩咐他們給你燒好熱水,讓您好好的泡一泡。眼下朝廷天使正等著見你,恐怕不好讓天使等的太久…」

他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聽到屋內「哐當」一聲,似乎水盆跌落到地上了,這位蒙古小首領頓時一驚,正想進屋看看。卻見周文郁披頭散髮的從房內鑽了個頭出來,盯著他一臉奇怪的問道:「什麼朝廷天使?那個朝廷的天使?」

被周文郁一連串的問題問懵了的小首領,楞了好幾秒才獃獃的回道:「自然是大明朝廷的天使…」

周文郁有些不敢置信的追問道:「他們怎麼進的城?袁總督已經帶兵收復察罕浩特了?不對,這兩天我沒聽到有廝殺聲啊…」

周文郁快速的自問自答,讓小首領一時難以插話,過了好半天才抓住一個空檔說道:「袁總督沒來,章嘉活佛和額哲少汗到了城外,叛逆就自己跑路了,我們就把朝廷天使給迎進城了。天使正在城內官衙內召見諸位那顏和大小官吏,聽說您和莫日根將軍只是受傷而未死,便下令將你們送去官衙內養傷…」

看著面前這位蒙古人絲毫不偽的神情,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周文郁倒是知道自己終於不用糾結就義還是苟活的問題了。他匆匆打斷了對方的解釋說道:「備了馬車了嗎?」

「已經備在門外了,可大人您不洗漱更衣了嗎?」

「上了馬車再更衣不遲,拿上我的衣服和帽子,過來個人攙扶我一把,沒看本官腿還傷著嗎?後面那幾個,別愣在那裡不動彈,你們去俘虜營把本官的隨從找回來…」

當周文郁抵達城中的總兵衙門時,正看到柳敬亭、額哲在大廳內同一位躺在竹榻上的傷員小聲的交談著什麼,眼尖的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個躺在那裡的傷員正是莫日根。和他只是從馬上摔下來傷了腿不同,受伏擊時莫日根是叛軍的主要攻擊對象,不過好在他身上的鎧甲是軍器監后出的精品,不是從前官坊的破爛貨,因此並沒有受到什麼致命的傷害,雖然看起來傷勢嚴重,不過都是皮肉外傷。

叛軍抓住莫日根之後,還想著用他去安撫那些非察哈爾部出身的將士,因此找了大夫給他看了傷,這才讓他活了下來。不過沒有三、四個月的功夫,恐怕是難以下地走路了。

對於這位忠於朝廷的蒙古將領柳敬亭自然是極為重視的,因此第一時間便強令那顏們將其交了出來,並讓慰問團內隨行的大夫重新給他看傷上藥。當周文郁走到廳下時,這名大夫已經檢查完了莫日根的傷勢,對著柳敬亭彙報道:「回大人,這位將軍的傷口處理的很好,他的身體底子也不錯,傷口已經開始癒合,接下去就要看照料的功夫了。」

柳敬亭對著大夫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你挑選幾個機靈一些的醫護兵照顧莫日根將軍,切不可令其出什麼意外。若是遇到什麼問題,可直接來找我。」

對著大夫交代完后,柳敬亭又俯身在莫日根耳邊說道:「安心養傷,將軍的忠誠我會親自彙報給陛下的,你若是有什麼要求可寫下來交給我,我會替你轉呈給陛下的。」

莫日根點了點頭,若不是柳敬亭按著他,他都要強行起身道謝了。待到大夫帶人將莫日根抬下去后,看著整頓好衣冠一瘸一瘸走上廳來的周文郁,柳敬亭趕緊上前攙扶了一把,口中不住的寬慰道:「蔚宗無事就好,聽聞你當晚失陷於亂軍中,我可是著實為你捏了把汗。」

若是在以往,周文郁是不怎麼瞧的起這位說書人出身的朝廷大臣的。雖說柳敬亭本姓為曹,乃是北宋開國元勛武惠王曹彬之後。但是他這一房早就操持賤業,以經商過活,和書香門第根本搭不到邊。

而柳敬亭本人少年時獷悍無賴,犯法當死,雖得家人營救而逃脫。但此後變姓為柳,流落江湖以說書為業,身份就更是低賤了一層。雖然他因為說書而在江南出名,頗得一些名士的賞識,但是對於正經讀書人來說,柳敬亭就是一個江湖中人,充其量就是一個有著一技之長的販夫走卒,是無法同他們這些讀書人平起平坐的。

天知道這位是怎麼入了皇帝的眼中,居然一步踏入仕途,如今更是成為了分量不輕的朝廷大臣。民族和宗教委員會,這個被皇帝生造出來的衙門,一開始其實並不入朝廷官員們的眼,在他們看來這就是皇帝給弄臣設立的一個清閑衙門,並不是什麼正制官。

但是隨著大明持續的對外拓殖政策,北面草原上的蒙古諸部、西域的纏回、烏斯藏的藏人、西南各少數民族土司及海外各土邦,紛紛納入到了朝廷的管制之下,這個新衙門便顯出了作用。因為其更為對口管理,加上各民族首領的加入,使得民族和宗教委員會一舉越過了原本負責這些事務的禮部,成為了管理民族事務和宗教事務的實權衙門。

漠南漠北草原、西域、烏斯藏、海外各土邦,這些領土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沒能徹底轉變為大明直接管轄的地區。禮部官員們都是正途科舉出身的官員,讓他們引經據典談論和這些民族、宗教交往時使用什麼禮節,他們自然是能夠勝任的。但是想要讓他們去調查這些民族內部的階層、社會狀況,各首領之間的關係,各種宗教的影響力,民眾的不同需求,他們自然是難以和這些本民族的首領相提並論的。

所以禮部官員只能看著如此廣闊疆土、眾多人口的管理權力,硬是落在了一個剛剛組建沒多久的衙門手裡。更讓人氣憤的是,領導這個衙門的主官不是進士也不是勛貴,而是一個江湖藝人出身的官吏。

不過這些官員們再怎麼氣憤,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些少數民族和宗教領袖只認民族和宗教委員會的命令,毫不理會內閣同禮部的命令。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是因為他們自己就能在民族和宗教委員會任職,所以對於一些政策和命令都能進行干預。

而且民族和宗教委員會的上頭就是皇帝,他們只需對於皇帝陛下負責就夠了。但是如果去服從內閣和禮部的命令,他們不僅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而且也無權對內閣和禮部的命令提出意見,只能被動的接受,這自然是難以讓他們忍受的。

因此,從內閣到六部都覺得這個民族和宗教委員會是個眼中釘,至於領導這個委員會的柳敬亭那就更得不到什麼好評了。哪怕是從前對他頗為賞識的東林黨人,在他當上了官之後,也開始轉變了風評。

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周文郁自己不過是以秀才入幕的總督府參議官,也是敢瞧不起柳敬亭的。但是今日不比往日,被叛逆俘虜過的周文郁失去了好多底氣,此時見到柳敬亭也感覺親切了許多。

因此對於柳敬亭親自上前攙扶自己,他也是極為感動的。就在他坐下剛要問起柳敬亭是如何奪回察罕浩特的細節時,柳敬亭卻對一邊的額哲使了個眼色說道:「額哲,此城剛剛回到我們手中,也許會有一些突髮狀況。你且辛苦一些,去巡視下四城,讓城中將士百姓看到你的身影,好讓他們安心下來,不至於鬧出什麼亂子來。」

身穿鎧甲的額哲用手按著胸口低頭回道:「是的大人,若是有什麼問題,我自當派人回報於你…」 099 對不起!

“對不起彌耶哥哥!我知道錯了!那天我不該那樣和你、和黃瀨說話的!請收下我的道歉!”

炎冽起身,用認真而可憐的目光看着彌耶說:“聽說彌耶哥哥和黃瀨住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話,請代我向他道歉!不過你放心,等黃瀨歸隊後,我還會和他道歉的。”

他……竟然在認真的道歉?!

這真的是那個在天宮橫行霸道的艾華炎冽嗎?!

彌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面對這樣的致歉,一般人或許會原諒他。可是彌耶不能。

炎冽曾經的所作所爲,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原諒的!

於是彌耶不動聲色地轉過身,拉開了自己與炎冽的距離——

“彌耶哥哥——!”

炎冽死纏爛打地追上來,拉住彌耶的胳膊:“哥哥,原諒我吧!”

“如果輕易就能原諒,那麼這世上還有什麼傷害值得銘記?”彌耶轉過來,一把扯開炎冽的手,“炎冽,或許你覺得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所有傷害,可是你的對不起能讓黃瀨的下巴好起來嗎?你的對不起能收回你之前說的那些過分的話嗎?”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不要說了,沒什麼好對不起的……反正你也不過是在比賽中而已。”彌耶轉過身,不再理他。

雖然沒有原諒炎冽,可是彌耶確實很驚訝炎冽會對自己低聲下氣的。

這時,小黑子帶着青峯從球場深處走過來。

“彌耶君,我們去外面說吧。”

三個人來到外面,青峯說:“昨天我有和黃瀨見面。大概是下午5點左右,在一家壽司店。他當時還和我抱怨說你不給他做飯,他只好出來吃飯,順便散散心了。”

“那黃瀨吃過飯後去哪裏了?”彌耶追問。

“回家了吧。”青峯思索着,“我看着他往家裏的方向走的,所以就以爲他回家了。”

見彌耶沉默起來,青峯接着說:“不過黃瀨會失蹤嗎?沒有道理啊,黃瀨雖然臉部骨頭脫臼,可是身體還能動,一般人應該不會打劫他吧?要是有打劫,肯定會有人看到。”

青峯說的對……下午五點多吃飯,那時候天也很亮,如果真的有打劫綁架之類的事件,黃瀨一定會反抗,一定會有目擊證人出現的。

可是今天他和淺野瞳把黃瀨家附近的居民區商店都問過了,都沒有人見過他呢。

所以黃瀨是回到家後才消失的嗎?

莫非有人潛入了家裏?

突然間,腦海中浮現了今早去黃瀨房間時的怪異感。果然,黃瀨房間裏絕對有什麼線索!

“小黑子,青峯君,我現在要立即回去了。如果有他的消息請立即聯繫我。”

“彌耶君,我們也幫忙找吧!”小黑子建議。

“……嗯,好,謝謝你們!”

“還有……”小黑子欲言又止,“彌耶君,剛剛我看到炎冽有和你說話。他其實自那一場比賽後改變了很多,就像脫胎換骨似的,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原諒他吧。”

“啊,是啊。”青峯接着說,“那傢伙也改變了他的球風,如果不傷害人的話,他還是很有潛力的。赤司也決定留他在一隊了。” 100 上鎖的櫃門

“那傢伙也改變了他的球風,如果不傷害人的話,他還是很有潛力的。赤司也決定留他在一隊了。”

這樣麼……

看來彌耶低估炎冽了。這才兩天,原本那樣一個不受歡迎的人,現在卻有這麼多人爲他說話。

真是……不可低估他的實力。

“我知道了。等我找到黃瀨後,會來解決這件事情的。不過小黑子。青峯君,雖然炎冽現在很乖巧,但是……希望你們還能保持與他的距離。畢竟他可是傷害過你們隊友的人呢。”

“我覺得彌耶君有些太能記仇了呢。” 單親男女 小黑子說,“或許有時候寬容一點會更好。”

是麼……寬容。

韓少的寶貝盲妻 [寬容]這兩個字,他的字典好像沒有。

“好,我知道了。”彌耶點頭,離開帝光中學,回到了家。

回家後彌耶首先跑到了黃瀨的房間。推門而入,屋內擺設十分整齊,要比一般男生的房間整潔得多。

彌耶再一次仔細看着房間的每一處,琢磨着那種違和感到底出自哪裏。

整齊擺放着書和筆筒的書桌、錯開一道縫的窗戶、隨着微風擺動的窗簾、整潔的chuang、放着檯燈的chuang頭櫃、以及衣櫃。

沒什麼異樣……?

稍等——

彌耶的目光突然鎖在了衣櫃上。衣櫃是立式雙開的白色款式,乍一眼看上去和普通的衣櫃並無二致,可是彌耶卻發現衣櫃上的門把手上貫穿着一把長鎖。

彌耶走過去。他在人間生活的時間並不算長,雖然十分熟悉人間的一些技術,比如網絡技術什麼的,但是對於生活上的細節卻經常容易忽略。

一般人……會給自己的衣櫃上鎖嗎?

彌耶在臥室裏到處翻着鑰匙,可是把整間屋子翻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鑰匙!

……黃瀨……難道被人鎖進了衣櫃裏?

彌耶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迅速敲敲櫃門:“黃瀨?黃瀨?你在裏面嗎?”

彌耶將耳朵附在了衣櫃兩開門之間的縫隙上,聆聽裏面的動靜。

他不敢再繼續問下去,生怕自己的聲音蓋過了裏面人的聲音。

“彌……彌耶醬……?”

微弱的、僅僅用氣流支撐起來的聲音從門縫中穿過來飄進了彌耶的耳朵。聽到這聲音彌耶一下變了臉色——

黃瀨的狀態很不好!

“你先不要說話,保存體力!我現在就給你打開門!”

並沒有得到迴應。彌耶立即去廚房找來菜刀,試圖把櫃門上的鎖給砸開。

“咚!”“咚!”的聲音迴盪在臥室中,每一次砍鎖都會發出撼人心魄的力量。

“可惡……!”

果然這把鎖不是輕易就能用菜刀砸開的!彌耶立即給小黑子和青峯他們打電話,請求支援,之後又撥打了119,叫來了救護車。

黑子和青峯接到電話後,迅速找來了專業開鎖人士,急急忙忙趕到黃瀨家中,終於把櫃門打開了!

櫃門打開的一剎那,雙手雙腳都被捆綁住的黃瀨掉了出來。他穿着的居家服已經破爛不堪,從衣服爛掉的口子能清晰地看見他蜜色肌膚上的刀痕。

他頭上的用來固定下巴的紗布也被人扯下,臉上被人打了許多拳,留下了又青又紫的難看的淤青。

更爲致命的是,他的左額頭上一片殷紅,發炎潰爛掉的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

“黃瀨!”

彌耶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向平靜而了無波瀾的純藍色的眸子變得又圓又大,充滿着驚恐與錯愕。 周文郁看著柳敬亭放在自己面前的一疊稿紙,下意識的抬頭向其問道:「這是?」

柳敬亭微笑著回道:「這是此次叛亂事件中和叛逆始終堅持鬥爭,最終在袁總督的帶領下,粉碎了袞楚克餘黨叛亂的有功之臣名單。我希望你能夠代表袁總督簽名,我也好早日將這份報捷文書發往北京,以安朝廷之心。」

周文郁低下頭一目十行的翻看了這疊稿紙,不久便抬頭語帶不滿的說道:「柳大人,你這立功名單和叛逆名單是不是混淆了?為什麼這些參與叛逆察哈爾部那顏基本都沒有出現在叛逆名單上,反倒是成了有功之臣?

這個薩姆齋桑更是當晚圍攻我和莫日根將軍的主將之一,我親眼看著他朝莫日根將軍射了一箭,他也算是有功之臣?」

柳敬亭不慌不忙的說道:「當晚夜色這麼黑,周參議你眼花看錯人也是有可能的。薩姆齋桑是最先出城向我們投效的幾位那顏之一,他不是有功之臣的話,其他人就更不是了。」

周文郁雖然聽明白了柳敬亭的暗示,但他依然接受不了這份放在面前的文書內容,他一把推開了面前的文書,昂首說道:「柳大人想要如何向朝廷彙報,這是柳大人的權力,我豐大總督府是難以干涉的。

但是想要讓我代替袁總督簽名這份文書,大人卻是強人所難了。且不說,我區區一個參議如何能夠代替總督大人簽名,便是這份文書內容也與事實相去甚遠。

試問,如果真的按照這份文書所言,叛逆不過是3、5名袞楚克台吉的餘黨作亂,城內諸位那顏和大多數將領都是忠貞於朝廷的。

那麼那天晚上圍攻我和莫日根將軍的,難道是袞楚克台吉率領的鬼魂大軍嗎?這也實在是太荒謬了。」

不管周文郁如何叫嚷,柳敬亭也不為所動。在兩人談話之前,他已經將廳內人員都遣了出去,空蕩蕩的大廳內只有他們兩人而已,他都不用擔心兩人的談話會流露出去。

因此他也就毫無顧忌的對著周文郁說道:「周參議,你應該先顧全大局,而不是盡想著總督府的損失。

眼下的大局就是,確保察罕浩特依然在我大明手中,保持本地蒙古部族和軍隊對於朝廷的效忠,哪怕只是名義上的。

再說了,此次要不是總督府自行其事,沒有聽從朝廷的安排,等待我們一起進城先慰問察罕浩特軍民,然後再解除袞楚克台吉軍權並將其調離此地,又怎麼會鬧出這麼大的亂子。

這一份報捷文書,不是為了遮掩這些那顏和蒙古將領的叛逆舉動,而是為了給你們豐大總督府擦屁股。

袁總督承認這些人員沒有參與叛逆,而他們也將會向朝廷證明袞楚克台吉勾結滿人的事實,你們雙方才能共同脫罪。否則朝廷若是實打實的追究起來,難道受罰的會只有這些那顏嗎?

違背朝廷指令在前,偽造陛下上諭在後,袁總督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周文郁的氣勢頓時被柳敬亭給壓住了,他之前只想著對方想要包庇這些蒙古韃子,倒是忘記了自己這邊還有許多麻煩沒有解決。

若是之前袁總督殺了袞楚克台吉而能夠控制住形勢,他們總能找出許多理由解釋,為什麼要當眾處死袞楚克台吉。朝廷總不會為了一個無人問津的死人而為難一個手握大權的邊疆總督,此事總還是能夠悄悄化解的。

但是殺了袞楚克台吉而激起了蒙古人的兵變,那麼性質就不一樣了。即便是為了安撫這些蒙古人,朝廷也必然要對此事進行一個詳細的調查,給蒙古諸部一個交代,以防止發生連鎖反應。

否則若是蒙古諸部下次繼續拿這一事件向朝廷發難,就有可能會造成蒙古諸部同大明在政治上的分裂。豐大總督作為邊疆總督,平日里主要就是同這些蒙古人打交道,一個不被蒙古人信任的豐大總督,恐怕也是很難再待下去的。

當觸及到了總督府自身的利益之後,周文郁終於冷靜了下來。他思前想後了許久,方才確定面前的辦法還真是總督府最優的選擇。對這些蒙古那顏們窮追不捨,倒是有可能讓總督府跟著掉入坑內去。

周文郁再次翻看了一遍面前的文書,細細的思量了片刻,這才望著柳敬亭輕聲問道:「如何按照這份文書的內容上報,總督府和察哈爾那顏們倒是都有了功績,但是柳大人你們卻沒了首功,你們真的願意這麼報上去嗎?」

柳敬亭笑了笑說道:「我從前不過是一個流浪江湖的說書人,過著有今天沒明日的生活。仰賴陛下恩惠,方才能夠站在這裡同周參議商議這些國家大事。

2020 年 11 月 24 日

畢向成輾轉的,還是找到了藍遠山。

2020 年 11 月 24 日

袁術爲了這一天,已經等了許久,並且還在壽春城外修建了祭臺,以祭告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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