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刀搖了搖頭,回頭看着陳九:“我沒事兒,你放心好了!”並且輕輕地拍拍陳九的手,陳九這才猶豫了一下,又坐回了沙發裏。
“你難道就想這麼過一輩子,你要知道,組織裏的檔案可還沒有消除你叛逃的事情,其實我也不想求你,只是我想明白了,人這一輩子,只要能活得輕輕鬆鬆就行了,我現在都有些羨慕白貓了,自由自在,整天喝喝小酒,戲戲猴子,也挺好!”
“你現在知道那樣好了,可我師傅呢?”上官博有些暴怒了,正仁大師失去了記憶,和木匠在那個小島上渡過下半生,上官博怎麼樣怎麼覺得正仁大師悲涼。
先寵後婚:霸道總裁 斷刀的神情一下子落寞下來,低頭夾了只螞蚱,手拈着螞蚱腿,別有深意地說道:“你師傅就像這隻螞蚱,雖然它已經死了,但是,那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就算是被人吃掉,也不枉此生了吧!” 顯然,上官博對於斷刀把自己的師傅正仁大師,也就是斷刀的師弟白狐比作一隻被熱油炸得發紅的螞蚱實在是有點無法忍受,一伸手,將那隻螞蚱奪了過來,引得斷刀一驚,他沒想到,自己是鐵翅鷹爪的傳人,竟然速度上還比不過上官博,兩眼緊緊盯着上官博的手,有些不相信地眨了幾下。
上官博一口將螞蚱塞到了嘴裏,邊嚼着邊含糊不清地說:“別用什麼狗屁螞蚱來唬我,我可不吃這一套,如果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吧,別耽誤我喝酒!”
斷刀還沒發火,陳九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瞪着上官博,上官博用筷子夾起一隻螞蚱,手一抖,那隻螞蚱就往陳九身上落去,陳九一揮手,就把那隻飄忽忽飛過來的螞蚱給擋飛到一邊,藉着揮動胳膊的力量,身子一晃,人就撲了過來,還沒待上官博出手,斷刀就起身攔住了陳九,眉毛一擰,慢慢地搖了搖頭。
陳九恭敬地一點頭,重新坐回沙發裏,但臉上的怒氣卻沒消失,反而眼神如利刃一般切割着上官博的臉。
上官博本就想激怒陳九,並且藉機將斷刀給請出去,表示自己不歡迎他們,當初斷刀的決絕,讓上官博傷透了心,加入暗棋小組的時候就一心想着爲國效力,可沒想到,竟然因爲自己要殺一個殺手,卻被推出去頂罪,差點就被洗了腦。
不過上官博越來越看不懂斷刀的行爲了,自己的案子可還沒平反呢,先是跟雷鬼接觸,暗棋小組並沒有從中作梗,再就是斷刀竟然親自上門來跟自己見面,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要知道,以前自己做爲一顆暗棋,想見斷刀一面是何其難,就連木匠級別的暗棋也不是隨便就能見到的,現在這位大領導竟然屈尊來見自己,還要跟自己喝一口,這事可有意思啦!
不過有意思歸有意思,該有的戒心上官博可一點都沒放下,特別是斷刀不讓陳九對自己動手,這就更加地不靠譜了,要知道,暗棋小組裏的人都知道,陳九輕易不出手,一旦出手,就是斷刀也不會阻止,以前也不是沒有先例,陳九對別人動手,斷刀都是等打完了會上前說兩句,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只要陳九出手,都是斷刀授意的,也就是說,剛纔陳九要出手肯定是斷刀允許的,既然斷刀阻止他,難道,斷刀的意思是還不到時候?
上官博不由得警惕起來,由剛纔的戒心變得對斷刀開始排斥,並且站起身來,走向窗邊,一把推開窗戶,藉着透氣的功夫向樓下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這就怪了,看來斷刀不是爲了來把自己抓回去的,莫非斷刀想有事求人?
斷刀也站了起來,走到窗邊,陪上官博站着,伸手拍拍上官博的肩膀,發現上官博肩膀上的肌肉都是緊繃着,不禁哈哈一笑:“別緊張,我這次來沒有惡意,只是想讓你幫個忙!”
上官博連頭也沒回,嘴角就歪了起來,帶着慣有的壞笑問道:“斷刀,想讓我幫個忙沒問題,不過我得搞清楚,這個忙是私人的還是上面下派的任務啊?”
斷刀挑了挑眉毛道:“這有什麼不同嗎?”
上官博白了斷刀一眼,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私人的幫助,就不牽涉到上官博身份的問題,如果是組織上需要上官博幫助,那必須要給上官博正名啊,這麼簡單,上官博可不相信斷刀不知道,他這個老成精的人物,竟然在這個問題上裝傻,看來,十有是私人的了。
上官博眼皮一翻,沒好氣地回道:“我想喝酒了,如果你想喝就過來坐下,過會那個胖妹妹還有好菜端上來,叫陳九也過來喝一杯,我請客!”
說完,上官博身子一晃,就走回桌子邊,隨手抄起快子,夾起螞蚱就往嘴裏送。
斷刀衝着陳九使了個眼色,陳九馬上站了起來,向上官博走去。
上官博看到陳九面色不善地走了過來,也不站起,只是拿着筷子點了點陳九,但嘴裏說的話卻是對着斷刀說的:“我實話跟你說吧,你們兩個合一塊都未必能打贏我,我不想打架,如果你們要帶我回去,我沒得說,悉聽尊便,反正也逃夠了,正想做個瞭解,我看師傅和木匠過得也不錯,要是你想動粗讓我幫忙,那這個算盤可就打錯了!”
一直在一旁沒說話的花茶看出了情形不對,趕緊站到了上官博身邊,跟陳九對峙了起來。
陳九哪會將一個女人放在眼裏,人影一閃,陳九就繞過了花茶,距離上官博不過兩米遠了,但陳九卻沒再往前走,而是舉起了自己的兩隻手,斷刀在一旁鼓起了掌:“哈哈,好快的槍啊!”
花茶見陳九繞了過去的同時,手已經將槍掏了出來,人還沒轉身,槍已經順手指向了後面,正頂在陳九的腰眼上,就憑這一手,陳九就知道,對方雖然是個女人,但是槍玩得確實不錯,本不想屈服的,可斷刀卻投來否定的目光,陳九這才憋氣地舉起了手。
花茶的動作引起了羅亭和劉薇的注意,兩人拋下可憐巴巴的八爪,快步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掏槍,人未到,聲音先響了起來:“不許動,你,手放頭上蹲下!”
兩人快速將陳九包圍,花茶這時轉過身來,槍口上移,頂住了陳九的腦袋。
斷刀拍着手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自顧自喝酒吃菜的上官博,轉身面向羅亭和劉薇:“你們兩個就吼破喉嚨他也聽不到,他是個聾啞人!”
“那我換個方式讓他明白!”羅亭改變了個方向,把槍口對準了陳九的眼睛。
陳九氣得胸膛都鼓了起來,他哪受過這種待遇啊,本身就武功高強,再加上是斷刀的保鏢,就算是遇到危險,可也沒這麼窩囊過,不過,斷刀一個眼神就讓他沒再有動作,高舉的手握了起來,用以表現他的憤怒。
“孫雅君,你不希望這兩個小丫頭也摻和進來吧!”斷刀冷冷地說道。
花茶略一考慮,確實,讓羅亭和劉薇這兩個不知情的人跟暗棋小組對付上實在是不明智的,於是,歪頭對兩人說道:“這裏沒你們的事,你們去看着八爪吧!”
“隊長,你一個人?”劉薇不太想撤,畢竟花茶還舉着槍呢,她感覺花茶的危險還沒解除。
羅亭也幫腔道:“是啊隊長,我們三個,對付他一人,他沒跑,你就下命令吧,是銬他還是怎麼地!”
羅亭的話音剛落,就見斷刀使勁一瞪眼,三人包圍的陳九就閃出了包圍圈,還沒等三人回過神來的工夫,羅亭和劉薇的槍就被打掉了,兩人手腕吃疼的工夫,陳九可沒閒着,就見他腳一伸,腳尖一勾,一把槍就被挑了起來,手接穩一把,另一把槍也被腳勾起挑到了手上。
兩手一側,將槍的擊錘在自己大腿上一蹭,兩把槍的擊錘就大開了。
這一手功夫太漂亮了,就連花茶也自嘆不如,可她現在沒功夫讚歎和欣賞,因爲陳九拿到槍手,槍口已經分別指向了羅亭和劉薇。
斷刀一見大局以定,只有花茶還拿着槍了,這纔開口說道:“把槍放下,否則,我就命令陳九開槍了!”
“那就試試吧!”花茶倔強地迴應了一句,並且拉開擊錘,看樣子準備開槍了,可斷刀卻看出了花茶的心思,這只不過是虛張聲勢,花茶料到自己這趟來不會鬧出大動靜,再說了,剛纔對上官博說的話花茶也聽到了,擺明了是來求上官博的,所以花茶纔敢賭一把。
羅亭和劉薇也給花茶鼓着勁兒:“隊長,別怕他,他敢動就打爆他的頭……”
斷刀眉頭鎖緊,咬着牙衝陳九一揮手,陳九作勢要開槍,花茶頂不住了,大叫一聲:“別開槍!”然後緩緩將槍平放到了面前的地上,以示自己不再有威脅了。
可陳九卻沒理會,只是側頭看了一眼,兩把槍就同時摳動了扳機。 “啊……”羅亭和劉薇都嚇得慘叫起來,感覺自己這回肯定是去見閻王了,兩人都下意識地蹲到了地上,雙眼緊閉,一派恐懼的模樣。
不光是羅亭和劉薇,花茶也嚇得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神經繃到了極點,她真後悔自己將槍放了下來,可現在什麼都晚了。
八爪離得遠,只是偷着瞧一眼,當看到那個大個子摳動扳機時,差點叫出來,但過度的驚訝使得他只知道張嘴,就是發不出聲音了。
在場的人除了斷刀和陳九沒有什麼驚訝外,再就是上官博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動一下,甚至連眼皮都沒擡,只是夾着盤子中的菜,不斷地往嘴裏送,酒也沒停下喝,好像發生的事情跟他無關一樣。
朱顏改:有鳳來儀 其實在羅亭和劉薇被嚇得尖叫並蹲下時,兩把槍就傳出了“咔咔”的兩聲擊錘落下的動靜,但槍聲並沒有響起。
花茶已經開始喘粗氣了,她想像是羅亭和劉薇被爆頭而亡的場景並沒有出現,但心跳也劇烈得像要蹦出來一樣,還好她的控制力比較強,沒有像羅亭和劉薇那樣失控,要不然,真是三個女人一臺戲了。
反瓊瑤之格格千歲 聽到兩個小丫頭的尖叫聲,頭髮凌亂,胸前有幾道指甲抓痕的嚴子云從一旁的辦公室探頭出來,從他的臉上還可以看到亮閃閃的液體,應該是樑妍的口水吧。
嚴子云正看到陳九端着兩把槍,嚇得他叫聲“媽呀”一縮腦袋又退了回去,可肥胖的身體還沒完全縮進去,又被後面的樑妍給推了出來:“幹什麼呀你,怎麼了怎麼了?”
嚴子云回過頭來,想把樑妍給擠回去,卻無法撼動好奇心和身體都頗重的樑妍,被樑妍給頂得踉蹌幾步,差點撲到對面的玻璃幕牆上。
樑妍提着一把菜刀現身了,一看羅亭和劉薇蹲在地上,氣就不打一處來,正好這時陳九已經將槍放了下來,胳膊緊貼着身體一側,從樑妍的角度根本看不清楚。
只見樑妍大喝一聲,隔着老遠就尖喝起來,菜刀也隨着聲音揮舞着,好像美國棒球聯賽的那些明星一樣,大步跨到陳九身邊,掄刀就要砍。
陳九背對着樑妍,聽不到樑妍那些令人頭皮都要炸起來的喊聲,可他別的感覺器官卻異常靈敏,早就感覺到樑妍衝過來所帶起的一陣勁兒風,一回身,兩把槍隨即甩了過去,兩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樑妍的鼻子。
看到槍她就明白了,羅亭和劉薇爲什麼會蹲在地上了,可她已經收不住腳了,身子前傾着,菜刀高舉着,嘴巴像要吃人一樣大張着,不過已經從憤怒變成了恐懼,陳九的胳膊沒動過,眼看着樑妍的鼻子碰到了槍口,然後迅速地身體僵化,一動也不敢動了。
花茶聽到那兩聲“咔咔”的時候就明白過來,斷刀是無意傷人的,只是想讓陳九露一手,表明他們並不割據來自這邊的武力威脅,那意思好像在說,就算是真動起手來,斷刀他們也不怕,哪怕是有槍。
場面已經凝固了一樣,沒人再發出聲音了,就連上官博也捂着嘴偷笑樑妍那讓人忍俊不止的姿勢。
花茶長出了口氣,終歸自己想像的流血事件並沒有發生,也就是說,一切還可以商量,於是,她慢慢地蹲下身,將自己的槍率先收了起來,並且看向斷刀。
斷刀上前一步,擡手按下了陳九對着樑妍的槍,陳九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將槍遞還給那兩個還閉着眼睛不敢睜開,以爲自己死了的小丫頭。
羅亭和劉薇腦子裏都一片空白了,從她們兩個閉起眼睛,後面的事情根本都不知道,直到冰冷的槍貼在了自己臉上,這才嚇得又是一聲尖叫,慢慢睜開眼,這纔看到,被奪的槍就在自己面前。
她們這才明白過來,哦,原來自己沒死呀!
兩人幾乎同時出手,一把接過槍,調轉槍口就指向了陳九,使勁摳動扳機,想把剛纔嚇到自己的大個子給斃了,這就是女刑警的性格,一點虧也不想吃啊!
可她們兩個忘了,剛纔陳九正是關掉了槍的保險對自己開槍才把自己給嚇到的,她們現在這樣反過來一弄,殺人是不可能了,想嚇到陳九就更不可能了。
陳九微微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袖口,大步返回沙發那邊坐好,好像剛纔發生的這一切都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了。
花茶走到斷刀面前,冷冷地說道:“坐吧!”
斷刀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到了上官博對面。
上官博擡了擡眼皮,繼續吃着喝着。
花茶靠着上官博坐好,三個人都一言不發,就這麼看着對方。
樑妍還沒動,一直在遠處看着的嚴子云這時才一溜小跑過來,拉起嚇傻的樑妍就往“廚房”那邊溜了,樑妍嘴裏還喃喃着:“我還活着嗎?我還活着嗎?”
嚴子云沒好氣道:“活得好好的,不信你咬一口試試!”
王牌經紀人之出道之戰 樑妍答應一聲,一把拽起嚴子云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一口,把嚴子云疼得差點跳到了天花板上,剛要發作,可回頭一看辦公室裏緊張的氣氛,拖着樑妍繼續跑。
樑妍奇怪道:“沒疼啊,是不是沒咬到啊?”說着,又要咬一口嚴子云的胳膊,嚴子云一甩膀子,先一步溜進了廚房,樑妍在後面追着:“哎?別走啊,再讓咬一口,就一口……”她也進了裏面,人剛一進去,門就被快速地關了過來。
好了,現場清靜多了,但氣氛卻比剛纔還要讓人窒息,因爲辦公室中央的木桌子邊圍坐的三人,都目光不善地看着,彷彿在三人之間形成了一道火牆一樣,溫度隨着三人的注視而變得熱烈。
還是上官博先打破了僵局,率先拿起酒瓶子又吹了一口,然後遞到了斷刀面前。
斷刀也不客氣,接過來就隨手一扔,酒瓶子就那麼直立着飛向了陳九。
陳九單手接住,對着嘴咕咚咕咚幾大口,一瓶子啤酒就下了肚子,陳九將酒瓶子在腳邊放好,面不改色心不跳,就連上官博都低聲讚了一句:“好!”
斷刀一看氣氛緩和一些了,這纔看看還在旁邊對自己和陳九怒目相視的羅亭和劉薇,對花茶說道:“我們是不是該商量一下了!”
花茶衝着羅亭和劉薇揮了揮手,兩人這才氣鼓鼓地回到了八爪身邊,一拍八爪還沒轉回去的頭:“趕快乾活,看什麼看,小心老孃一槍崩了你!”
八爪神情一凜,趕緊扭過頭去,繼續敲打着鍵盤,但臉卻不自覺地抽搐幾下。
“說吧,讓我幹什麼,代價是什麼,成功怎麼辦,失敗怎麼辦,還有,幫你這個忙我有多大的權力?”上官博一口氣連提了好幾個問題,斷刀聽後哈哈大笑起來。
笑過以後,斷刀深吸了口氣,好像在平緩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氣定神閒地說道:“你剛纔問的那些,我現在還不能回答你,你現在只需要告訴我,幫還是不幫……”
不等斷刀說完,上官博就直襬手:“別弄虛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如果你不說,那就請回吧,我情願被……”
斷刀把眼一瞪,上官博沒有再說下去。
斷刀把臉轉向花茶那邊:“雅君啊,你不是想加入嗎?現在我就給你派發個任務!”
“什麼?”花茶沒好氣地問道。
“如果你能勸得動他,那我立即向上面申請,還有,破格送你去接受嚴格的培訓,要知道,這種培訓的機會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你考慮一下吧!”
“如果讓我做這個,我寧願不加入!”花茶決絕在答道。
斷刀深吸了口氣:“那好吧,聖騎,我明天就要去香港了,等我回來,我希望你能改變主意!”隨着話音落下,斷刀扔下一張名片。 香港?上官風一?上官博忽地站了起來,拳頭攥得緊緊的,而斷刀全當沒看到,向陳九一揮手,兩人就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上官博想追出去,可回頭看看花茶疑惑的表情,又收住了腳步。
果然,聰明的花茶聽了斷刀的話後直接了當地問:“香港怎麼了?”
上官博歪嘴一笑,顯得若無其事:“能有什麼事,嘿嘿,也許是我在香港的錢他們要查封吧,以此來要挾我……”
“說實話!”花茶向前挪動着,步步緊逼,上官博爲了不讓花茶再起疑心,堅定腳步沒有隨着花茶的步子後移,直到花茶跟自己貼得很近,兩人都能看到彼此臉上的汗毛時,花茶才停下,她沒發現上官博跟往常有什麼不同,但總感覺有不對的地方,可上官博擺明了不想說,花茶無奈,只得低了下頭,那意思不再追問了。
上官博哪能輕易讓花茶走,他要打消花茶的顧慮,兩手迅速張開,將待轉身的花茶摟進懷裏,花茶掙扎了幾下,她怎麼能掙得脫上官博的懷抱,試了幾次都無功而返,也就不再掙扎了,順從在趴進了上官博的胸膛。
遠處的羅亭和劉薇透過玻璃幕牆看到了這一幕,無不露出豔羨的表情,甚至沒有注意到,八爪正挺着脖子,極力地擡高視線,而視線的落點就在劉薇隆起的胸部那裏。
過了好久,劉薇才嘆了口氣,迴轉身正待感慨自己的心上人還沒出現的時候,目光正對上八爪****得不能自已的樣子,臉頓時就紅成了爪瓤色:“你想死啊!”劉薇暴嘯一聲,伸手就砸向了八爪的腦門,而八爪則機靈地一縮脖子,躲過了這至命的一擊,但他卻沒那麼好運,劉薇的攻擊是躲過了,可已經反應過來的羅亭也不是吃素的,看到自己的同事加小姐妹受到這種待遇,哪有不管的道理,兩手一卡就扣住了八爪也不過瓶口粗的細幹脖子,使勁一掐,八爪立即翻了白眼。
而劉薇可沒打算放過八爪,趁着八爪無力反抗的時候,伸手就抄起鍵盤,作勢要砸向八爪的腦袋。
上官博和花茶聽到這邊的打鬧聲,同時回過頭去,兩人都不由得笑出聲來,最後還是同爲男人的上官博同情心氾濫,出聲替八爪解了圍:“別折騰他了,要是把他給弄暈了,你們不是還得擡他去衛生室嗎,到時候誰弄暈了他誰擡哈。”
經上官博這麼一說,羅亭馬上鬆開了手,趕緊甩了又甩,顯得噁心異常,而劉薇則用鍵盤狠敲了幾下八爪的頭後才作罷,就當是自己被人佔了便宜以後的補償吧,只是可惜了那個鍵盤,羅技的遊戲專用鍵盤,八百多塊,還是嚴子云用公款買的,不知道他跟樑妍在“廚房”親熱一番後見到自己的鍵盤會是什麼反應,反正這個鍵盤已經有十幾個按鍵都飛出了框框,散落得到處都是了。
花茶回過頭來,脈脈含情地看着上官博,一臉的甜蜜,但語氣中卻透着一股試探:“快告訴我吧,別等到我自己發現的時候才說,那時候可就晚了。”
上官博一怔,隨即又擺出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啥也沒說,只是將嘴伸了過去,看那樣子是想親花茶的嫩腮幫子了,當這麼多人的面,花茶哪好意思,趕緊將上官博推開,摸了摸自己因爲害羞而變得潮紅的臉,奪門而出了。
這一幕正被剛剛親熱完而露出頭查看外面情況的嚴子云看到了,一見花茶跑出了辦公室,向自己這邊跑了過來,趕緊伸出大拇指,花茶一見剛要笑罵,就看到嚴子云將那根伸出的拇指移向了上官博那邊:“博隊,厲害啊,兄弟佩服得緊啊,這麼烈的胭脂馬,你也騎得,真乃常山趙子……”
嚴子云話還沒說完呢,就被花茶一記老拳打在了腮幫子上,疼得他哎喲一聲,倒退着摔進了廚房,廚房裏的樑妍還沒親熱夠呢,一見嚴子云倒着進來,心裏一喜,立馬迎了上去,從後面一把抱住,剛要將胖嘴脣捂上去,就見嚴子云腮幫子上紅通通一片,再一看花茶站在門口,立即明白過來的樑妍不幹了,雙手叉腰,甩起了潑:“孫雅君,這是你乾的好事吧,憑什麼,欺負我男人,我得還回來!”
花茶眉毛一挑,立即讓開門,做了個優雅的請的手勢,身子還半彎着,顯得異常專業。
樑妍剛要一步邁出去,可想到對方的男人是上官博的時候,又頓時泄了氣,回身拉起嚴子云,氣憤地罵道:“哼,見色輕友的人是不會受以人尊敬的!”
花茶立即反脣相譏道:“你說得太對了,從今以後,我就不再尊敬你了……”
上官博捂着腦門看了眼天花板,自言自語道:“啊……真是三個女人一臺戲啊……”
趁着花茶和樑妍還在互相開火的時候,上官博腰一貓,就要往外溜,卻被花茶看到:“你上哪!”
上官博頭也不回,隨口說道:“我去廁所,一起吧!”
花茶嗔怪一聲,又羞紅了臉,立即轉過身去,不讓樑妍他們二人看到,而上官博則快步向男廁所的方向跑去。
一進廁所,先是向外探了探頭,確認沒有人跟來後,這才摸出手機,換了張新卡,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裏響了一聲就掛斷了,上官博把新卡抽出來,直接扔進了馬桶裏,用水沖走後,這才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這一晚除了斷刀領着陳九來鬧了一場,基本上沒有什麼可以值得一提的事,大家除了忙着自己的事外,也沒事可幹,不到十一點,嚴子云和樑妍就先撤了,他們兩個佔用了技術科的值班室,而別人也不好意思說什麼,羅亭和劉薇沒有睡意,就逼着趕緊將楊晨光電腦中的東西給整理出來。
花茶倒是有些困了,可有上官博在,她不想去睡,最後還是上官博勸她回到六隊的辦公室,在上官博柔情似水的哼歌聲中,慢慢睡去了。
上官博這時才慢慢走出六隊辦公室,將門鎖好,看了下手錶,繞着大樓裏的監控,快速下樓出了公安局的大門。
路上的車已經很稀少了,但在離公安局大院一里地左右的地方,有一輛不起眼的富康車停在一根路燈杆子的背光面那裏,雖然看不太清,但還是能看得見車的輪廓。
上官博點了只煙,慢慢地向那輛車走去,離車子還有十米遠的時候,自己的那根菸也正好吸完,擡手一彈,菸頭劃過一道漂亮的孤線,拖出一道顯眼的亮紅色軌跡,直接落到了富康車的前大蓋上。
車門一開,從上面下來一個人,因爲處在背光面,看不清面貌,但卻向上官博招了招手。
上官博快走幾步,來到車邊,直接邁進了那人爲上官博開啓的後門。
進入車內,後座上還有一個人,先前那人上了車,快速將車子發動,車子響起一陣轟鳴聲,向遠處開走了。
上官博拿出煙,遞給後座上那人一根,那人也不客氣,拿出自己的打火機點燃,火光照亮了他的臉,是志強。
志強吸了一口煙問道:“博哥,你找我們來有什麼事?”
這時車子已經停了下來,所停的位置很隱蔽,就在一條死衚衕裏,車頭衝裏,只要衚衕裏沒人,從衚衕外根本看不到這裏還停着一輛車。
駕駛員也回過頭來,正是麻七,他和志強一起盯着上官博的臉。
上官博遞給麻七一根菸,三人就在車裏吞雲吐霧起來。
既然上官博不開口,麻七和志強也不再問,三人就這麼抽着悶煙,直到這根菸吸完,上官博將菸頭彈出車外,才低聲說道:“最近會裏怎麼樣,小魚兒怎麼樣?”
在得到志強的回答後,上官博欣慰地點了點頭。
“我想讓你們兩個去趟香港!” 志強沒有說話,麻七則耐不住性子問道:“博哥,什麼事兒啊?”
上官博從懷裏掏出手機,在上面按了一個號碼,然後把手機遞給志強,志強看完後,牢牢記在心裏,又把手機遞給麻七。
麻七記住號碼後將手機歸還,疑惑地看着上官博。
“過會我告訴你們一個香港的地址,頂多後天,我要你們去一趟,將那地方的三個人安全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