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目光前方不但有著絕美臉蛋,還有那洶湧澎湃的風光。
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卻永遠不可觸及的地方。
「啊,雅姐…」
「噓,別說話。」舒雅做了一個噤聲手勢,然後嘴唇竟然直接湊了上去。
這一下,真是夠主動了。
舒雅覺得,這是老天一次次把她們湊在一起,她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就應該在一起。
至於其他人,靠邊吧。
比如蘇雨菲,舒雅可是知道兩人關係密切,所以更要及早佔據領地。畢竟面對蘇雨菲那樣的女孩,她可沒有足夠自信一定能贏。
為此,今晚她還特意塗抹了一點特殊香水。據說這種香水有讓男人發狂的特殊魔力,有沒有用她不知道。
林不凡腦袋嗡的一聲,一下子炸裂了。
本身舒雅就擁有著無窮魔力,時不時侵蝕著他的意志。再加上他曾經也跟很多其他同學一樣,做過得到舒雅的美夢。
現在卻真正地成為現實,這一切融合在一起,讓林不凡僅存的理智徹底喪失,雙手本能地做著男人都會做的事。
舒雅是第一次,除了一開始的主動,很快完全被動。由於過於野蠻,廚房裡面響起了廚具撞擊的聲音。
只不過,這一切都沒有驚醒衝動的兩人。
或許,他們根本就不想清醒。
仙女姐姐吸收了之前兩次的教訓,這次從頭至尾一點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我盯着那些照片,卻沒有立即將它們撿起來。而是不動聲色地緩緩靠近房門,再次朝貓眼張望。
這一次,終於看清了門外的情況。寂靜的走廊內空無一人,白熾燈閃爍跳躍,頗有些冷清淒涼的荒蕪感。門外的人就是爲了給我送些照片?倘若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又爲何不直接把照片塞入,而是選擇敲門?
無論怎麼說,玄機應該就在這照片上。
這麼想着,我彎腰撿起那一疊整齊碼放着的照片,迫不及待地湊到眼前。
然而,纔看清第一張,我立刻一愣,慌忙再次朝門外瞥去,猶豫片刻,還是輕輕地搭上了門把手。
因爲,第一張照片內的人,居然是自己。右下角的拍攝日期,顯示的是2013年3月。
照片中的自己正坐在寫字桌前打字,側臉滿是專注的神態,似乎根本不知道有人正在暗中拍攝。看角度,好像是從窗外照的相,像素比較高,甚至能看清楚每一根髮絲。
誰在拍我?或者說,誰在偷拍我?我爲什麼渾然不知?
門外的人,一定認識我!
來不及翻開下面幾張照片了。我深呼吸一口氣,一把拉開房門,準備擡腳去追那個神祕人。
然而,房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只感覺倚靠在門板上的一個物體從門外重重地摔了進來,一下子撲到我的膝蓋上。我嚇了一大跳,本能地後退一步。
這是一具屍體。一具頭部鮮血淋漓的屍體。好像是被利器所傷。
擡眼望去,寂靜的走廊空無一人,只有一陣陣燥熱而悶沉的風席捲起灰塵,映襯着慘白的燈光,光怪陸離地恐怖。
強壓住內心的驚懼,我慢慢地蹲下身,扳過屍體的肩膀。
然而,看清屍體面容的一剎那,我卻再次驚恐地一下子鬆開手,倉促向後退去,呼吸又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這個男人,居然就是在飯店內用刀抵着我的那個夥計!
這是怎麼回事?夥計不是在千里之外的俄羅斯嗎?怎麼會死在這裏?屍體怎麼可能敲我的房門?難道….是敲門的時候,被人所殺?
這麼一想,只感覺一陣毛骨悚然。聯繫之前指甲刮門板的聲音,我又擡頭看向敞開的房門。
房門上的油漆果然被人爲地刮落了,尖利的指甲在門上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印痕,看筆畫好像是一個漢字。
擦了擦門上的灰塵,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字。
是個沒有寫完的“鬼”字。
鬼?什麼意思?這個男人是鬼?還是這裏鬧鬼?我想換了任何一個人,遇見這般詭異之極的事,必定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再保持鎮靜了。此時只感覺心跳得幾乎要衝破喉嚨,呼吸的頻率也快要瀕臨極限。最要命的是,這屍體如何處理?運出去?一旦被發現,自己勢必在劫難逃。擡進來?這也太噁心了吧?
正當我站在原地手足無措時,走廊裏突然響起手推車的聲音——清潔工來打掃了!
來不及細想了。我當機立斷,抓住屍體的手臂,用力地把他拖進門內。門口並沒有血跡,應該不會被懷疑。屍體在房門口留下一道拖痕,最終靜靜地躺在房間的過道上。我又朝外張望了一下,掛出請勿打擾的牌子,隨即關上了門。
目光再次落在屍體上時,驗證了之前的推斷。屍體頭上的血跡非常的新鮮,不但沒有凝固發黑,反而還在流淌着,從額頭一直蔓延至嘴角。如果是夥計敲我的門時被人所殺,那門上的字又是誰的?照片是誰遞進來的?隔着一扇門,居然可以殺人於無聲,這是多麼厲害的手法?
木已成舟,現在只有兩個辦法:趕在退房之前處理掉屍體,或是今晚就獨自離開——明顯後者更加靠譜。和一具屍體長時間地共處一室,實在不是什麼好主意。
這麼一想,我馬上把牀頭櫃上的半本筆記塞進口袋,又帶上狼給我的那個錢包。既然沒有行李,逃跑起來應該還算便捷。只是….爲什麼突然之間我就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殺人犯?老闆不是我碾死的,夥計也不是我殺害的,爲什麼都要嫁禍於我?
不知不覺地,我擡手再次把照片湊到了眼皮底下。或許,照片上還能給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第二張照片與第一張明顯不同,這是一張黑白照,乍一看還以爲是遺像。湊近,背景是一片荒涼的沙漠,可以看出沙子十分的細膩光滑,在微風的吹拂下泛起層層細微的波紋。沙漠中矗立着一些黑色石丘,如一座座小山般拱起,給整幅畫面增添了一份說不出的悲愴。
一個身穿黑色外套的男人正背對鏡頭蹲在一座石丘前,低頭好像在研究着什麼。他手裏握着一把小巧的鏟子,完全能夠想象到沙子被剷起後隨風飛揚的情形。細看之下,這個男人的背影相當的陌生,身材也不算高大,甚至毫無特徵可言。
而令我震驚的,照片顯示的日期居然是1913年3月。後面的具體日期被人爲地摳掉了,在相紙上留下一小塊毛糙而雪白的刮痕。
100年前?
我猛地記起屠蘇在祭壇上所說的話:“100年前,某個類似於部落的地方曾經爆發過喪屍危機。但很快被鎮壓了。消息也被封鎖,最終無人倖免。”
這如果真的是100年前所拍攝的,那麼是否與那次的喪屍危機有關?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快速地翻到下一張。首先朝照片上的日期看去。
果不其然,依舊是1913年3月,具體日期被人爲地刮掉了。也是一張黑白照。
這張照片的背景和上一張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在於,照片中的人物換成了另一個男人。他衣服的顏色很淡,無法在黑白照上看清究竟是什麼色彩。值得注意的是,男人赤手空拳,正在用手指扒拉着那層沙子,如同沙灘上的兒童般玩耍。背影還是無法辨認,完全素不相識。
該不會全部都是這些看不懂的照片吧?我嘆了口氣,滑向了最後一張。
然而,看清那張照片的一瞬間,只感覺一陣冷汗從背後竄起,使我控制不住地瞪大雙眼,心跳再次加快了。
強烈推薦: 足足一個多小時后,舒雅完全癱在了沙發上。她也是第一次,沒想到竟讓她忍不住忘情投入。
林不凡雖然早看過類似的愛情電影,但實際操作還真是第一回。
說起來,差點丟人現眼啊。
不知是舒雅太迷人,還是他太弱,剛開始竟然直接潰敗了。幸好有系統獎勵的大力丹,羞惱之下,趕緊連服三顆。
瞬間如同猛虎下山一般。
舒雅緩過神來,感覺到林不凡火一般的目光,趕緊雙手遮擋一下,臉紅地嗔道:「你幹什麼,快把頭轉過去。」
林不凡不老實了,不理她,嘿嘿笑道:「不轉。」
「你轉不轉?」舒雅嗔惱。
「就不轉,有本事你咬我啊。」
「小壞蛋,看起來挺老實,其實壞透了。」舒雅不知想到了什麼,嗔了一句。自己轉過身,背對著林不凡趕緊把衣服都穿好,身子都有些疼。
不知不覺中,時間悄然到了晚上八點來鍾,林不凡直到這時才回到店門口。若不是怕老媽擔心,他都不想離開。
剛剛初嘗,還是舒雅這樣的女人,是男人都捨不得離開。
剛到店門口,林不凡看到店門口竟然圍了不少人,嚇了一跳,趕緊擠了進去。
進去一看,只見老爸老媽正一臉驚慌地不停解釋著,同時地上還躺了一個口吐白沫的男子。
還有一個女子不停地哭喊:「老公,老公…」
同時,旁邊還有好些個氣勢洶洶的男子。
林不凡臉色微沉,趕緊問了一下旁邊的婦女,這到底怎麼回事。
女子立刻一臉氣憤滔滔不絕地數落著店裡的調味品有問題,吃壞了人。
原來就在剛剛,衛生局鄒科長帶著三個同事來這裡檢查衛生,說有人舉報這裡存在食品衛生的安全問題。
這一點楊慧倒是不怕,她對衛生一直非常看重。裡面雖然不算新,但很乾凈,所有食品的清洗都當自家食用一樣。
沒想到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男子正吃著麻辣燙。一下子突然口吐白沫,痛苦不堪之後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起來應該是食物中毒!
楊慧兩人看到都嚇壞了,趕緊一個打120,一個詢問下情況,只是男子已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周圍吃東西的人又驚又怕,立刻紛紛停下了手中筷子,站起來圍在這裡根本不敢吃了。
「怎麼回事,你們這裡的東西吃了竟然會讓人食物中毒。」鄒科長立刻疾言厲色地質問。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其實之前就有一些流言,說什麼這裡東西這麼好吃,肯定是放了什麼特殊的調料,而且一定對人體有害。
否則的話,哪有這麼好吃又無害的。
沒想到果真如此,之前沒出問題,估計是因為碰到體質好的。一些吃了很多次的,更是特彆氣憤。
「不,不是。」林長風夫妻兩人都嚇到了,尤其是楊慧臉色慘白。
「什麼不是,大家都看到了!」鄒科長神色嚴厲,沉聲道:「現在,你們立刻給我把所有相關東西,尤其是調味品這些全都拿出來,我們要帶回去一一化驗檢查。」
「好,好的,我一會就去準備。」林長風稍微冷靜,趕緊解釋:「但是,我們的東西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至於調味品什麼,用的很普通的,也不怕泄露。
鄒科長臉色一喜,沒想到對方這麼好騙,口中卻非常嚴厲:「有沒有問題,等我們檢查了自然清楚。」
「不過,你們可不要含糊,必須所有的全都交出來。還有,立刻停業整頓。若是真有問題,甚至要追究你們的法律責任。」
林長風兩人嚇到了,忙說:「好,好的!只是我們這裡東西真的沒有問題,要不然其他人…」
「行了,廢話少說,趕緊去準備東西吧。」鄒科長最主要的是拿到對方的獨特秘方,同時再促使其關門。
到了這時,林不凡已經出現,甚至看到了鄒科長發飆的一幕,臉色鐵青。
雖然只是短短時間,但他基本看透了對方的心思,恐怕是沖著調味品的配方來的。
至於地上躺著的口吐白沫的男子,明顯是在偽裝。
等一會120趕到,把人抬走了,就坐實了食品有問題。自己家店也不用開了,真是極其陰險。
而且,這時周圍不少人都開始對老爸老媽指指點點,說他們眛著良心賺錢,多麼的奸詐可惡之類。
這真是把林不凡氣壞了,要論賣這一類東西,老媽絕對賺的最良心,價格也極其優惠,沒想到卻被如此評價。
林不凡看著老爸老媽滿臉冤屈難受地要去準備東西,直接站了出來,冷笑道:「這位不知哪來的朋友,官威真重啊。只是你似乎正眼都沒有瞧中毒患者一眼。你們當官的,都是這麼只管作威作福,不管人命嗎?」
這一句話充滿了諷刺,鄒科長氣壞了,偏偏對方說的還無法反駁,怒道:「小子,你不要在這胡攪蠻纏。要不然,小心我告你妨礙公務,把你抓起來。」
楊慧也是嚇了一跳,趕緊說:「小凡,這位是衛生局的鄒科長,不要怠慢。」
「什麼鄒科長,我呸!」林不凡心中有氣,一臉不客氣地冷冷嘲諷。
「你,你!」鄒科長氣得臉色鐵青,怒道:「好,好你個小子,竟然如此公然羞辱公務人員,來人啊,給我打電話,馬上讓警察把他抓起來。」
楊慧都急了,林不凡卻不理,冷笑道:「媽,你別急,咱們有理,怕他個毛線啊。」
「好啊,原來是一家人,還這麼的無恥囂張。難怪你們敢讓人吃有害物質,甚至害得人家中毒。」鄒科長冷冷道,一張嘴還挺能說。
「中毒,誰中毒了,我來看看。」林不凡嘲諷地反問,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目光。
對他來說,父母絕對是他現在最大的逆鱗。
周圍人一下子也是被林不凡整懵了。不過很快覺得,這林不凡估計是屬於比較蠻橫類型,以為耍橫就能過關。
這下子,又惹來不少人譴責。 最後一張照片也是黑白的,但相當殘破不堪。不僅邊緣已經卷刃泛黃,表面更是如同浸過水一般模糊不清,使得照片上的人影慘白無比,面容猙獰詭異,好似融化的蠟像。
但我卻一眼就認出了這張照片的背景——科拉鑽孔下的那個祭壇。
之所以恐懼,是因爲照片上的祭壇居然和之前所見的完全不同。依稀能夠看到有個高大的身影站立在臺階之上,舉手投足間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霸氣。在他身下,伏着一大片俯首稱臣的男女老少,無一例外都是畢恭畢敬地或跪或趴,口中好像還唸唸有詞。
這算什麼?宗教儀式?獨裁統治?我瞪大眼睛,試圖撫平照片上的褶皺來看清男人的相貌,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辨認。有那麼一瞬間,男人的身影和屠蘇走上祭壇時的影子重疊在了一起,恍惚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心裏卻立刻否認了這個判斷。第六感告訴我,他絕對不是屠蘇。說不清原因,但絕對不是。僅僅是氣場相似,整體感覺還是存在細微差別的。
這張照片沒有日期,印着日期的那個角落已經被撕毀了。自然給不出其他有效的信息。
我捏着照片慢慢地坐上牀沿,再次仔細地看了一遍,仍舊一無所獲。嘆了口氣,目光不經意地朝地上那具屍體瞥去。
這一瞥之下,着實嚇得不輕。我猛地起身,控制不住地大罵了一句髒話。
屍體的雙眼此時居然睜得極大,直愣愣地盯着我。似乎下一秒眼球就會擠破眼眶,掉落在地。我明明記得拖進來時屍體是半閉雙眼的啊?莫非是醫學現象?死後人體內的某種壓強使得眼球突出,舌苔半吐?這不是沒有可能。著名的馬王堆女屍被發現時,就是這麼一副不人不鬼的樣子。可是,這樣的作用至少需要千百年,怎麼可能在短短几分鐘內就形成?
還是….死不瞑目?
鎮定片刻,我緩緩地朝屍體靠了過去。腦海中甚至產生了這就是喪屍的念頭。亦或是死後變成糉子游蕩了千年。手裏沒有什麼武器,只得與屍體保持一段距離,防止它發生進一步屍變。
然而,它卻並沒有再變化。除了眼瞳,沒有任何的異樣。
漸漸地,我靜下心來,蹲下身,朝屍體身上的口袋摸去。
並不是因爲喪盡天良,乘火打劫。而是想找到其他的信息。
可奇怪的是,它的身上居然空無一物。甚至連錢包,手機,鑰匙這些必備物品都沒有。莫非被人拿走了?我不甘心,輕輕地搭上屍體的拉鍊,脫下他的外套,思忖着或許可以發現幾個暗袋。
脫下外套的那一瞬間,只感覺它穿的那件貼身衣服似乎非常粘手,好像有什麼液體正從它體內緩緩流出,隱隱帶着一股臭味,撲鼻而來。
這裏的天氣比較炎熱,夏季一般在25到30攝氏度。屍體腐爛得快並非不可能。但這也太迅速了吧?從我看照片到現在不過十來分鐘,就已經出現屍油和屍變了?
咬咬牙,我硬着頭皮把它的那件貼身長袖也給扒了。
“我次奧….”看清屍體上半身的一剎那,我大罵一句,一把扔掉手裏的長袖。臉上無比震驚的神情一定十分精彩。
這具屍體的上半身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了。爛肉如同臘腸一般掛在身側,一塊塊或一片片,猩紅或慘白,粘連或結塊。血液好似乾涸了,不但發黑,還散發着一股極度噁心的氣味,令人忍不住作嘔。透過皮膚和脂肪,依稀還能看到森森肋骨,骨刺橫生,如同被野獸分食過一般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