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冰錐撞擊在那屏障之上激起無數波瀾,卻無法將其擊破。只見一個身影越過牆垣,落到了耆老身前,持劍而立。正是那拚命趕過來的少年!
方才他遠遠看見耆老的小腿被凍住,顧不上繼續隱藏實力,直接是用空符將那玄陣光盾給招了出來。少年眸光深邃,緊緊盯著那滿是幻冰王氣息的賈聰,輕聲對耆老說道:「耆爺爺我來晚了。您怎麼會在這裡?」
耆老欣慰地望著那個頭又長高了的少年,乾咳了一聲笑道:「若是我們早知道你現在的本事,也許就不用來了。」少年喃道:「我們。。。」忽喜道:「晴姨也到了京城?」耆老道:「嗯,還有你蠻叔叔和漠北傭兵團的兄弟們。」少年奇道:「他們怎麼都來啦?」耆老敲去小腿上的碎冰說道:「你大伯楊鐵在邊境截獲了敵人的情報,說是有人要在家族爭霸賽上動手擒王。現在邊境上集結了哈赤國的三百萬大軍,楊鐵分身乏術,所以只有託人找我們前來相助。」頓了頓又道:「剛到京城我跟上了這個小童,偶然偷聽到他們將要擾亂符陣師甄選大會,以防止白袍尊者的介入。後來大夥去到楊家別院的時候,你為參加大會早已動身。於是我便趕來加入了選手陣營,為的是從中破壞這孩童的計劃。」少年道:「原來如此,爭霸賽的事還是先把幻冰王解決了再說吧!」
那小童望著少年看了半天,忽慢步走來,冷冷地說道:「原來是你?看來妘王城一別,你在符陣上的造詣又提高了不少啊!」少年依劍小心地道:「托福。」小童道:「張老頭是你師父?」少年道:「是的。」小童忽又極不協調地,噙著那冰冷的表情,哈哈大笑道:「那麼,今天就讓我看看,他都教了你些什麼東西吧!」說著再度划冰刃攻了過來。
另一邊,白袍老者望著那小童,突然一拍腦門叫道:「哎!我想起來了!這是移魂之術!」畢竟不知戰局如何發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是移魂之術!」白袍老者道。
「什麼是移魂之術?是不是所謂的生者奪舍?這世上真能有容納兩個元神的軀體嗎?」詩禪奇道。
老者望著那個氣息忽然變得凌厲的小男孩嘆道:「生者奪舍是有的,但這移魂之術並非奪舍那麼簡單。移魂之術是在這孩童的軀殼內修築一個精神通道,以方便元神的往來。所以即使是在另一個空間中,幻冰王也能順利侵入。而當幻冰王的意識侵入時,這孩童的意識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都將處於被抑制的狀態。」
詩禪聞言驚道:「這樣的事情用符陣能夠辦到嗎?」老者點點頭道:「在符陣師當中,有人專門研究符文獨立於陣法之外的用法。這種用法被稱為法術,現在幻冰王所使用的冰錐和冰刃就是其中的一種。而移魂之術則是其在精神層面上的應用,應該源自於某一個幻陣的原始符文。」頓了頓又道:「法術只能由業火發動,是符陣的高級形態,在上古時代的符陣師對戰中曾被廣泛應用,可以說是一種接近於神的技能。可惜在現代,由於業火的稀缺,法術已經很少能看到了。」
「天啊!一種接近於神的技能?」白狐少女在旁不禁擔心了起來,焦急的望著水晶球心中暗道:「這幻冰王竟然懂得符陣在法術領域的應用,真是太危險了!不知鳴蛇哥哥要如何應付?糟糕!嬌娜姐還在後邊跟著。可別在這個時候又來添亂子!」忽又轉頭向老者問道:「呀!我看幻冰王所應用的符文與那孩童的關係不大,移魂之術能讓他在結界中使用其它符文?」
老者聞言點頭道:「通過移魂之術。嚴格的來講,幻冰王是在結界之外施展符陣。所以除了不能使用元力外,只要給他時間,再大的陣法也能夠布置出來。」少女驚道:「這樣的情況有辦法能夠阻止嗎?」老者搖頭道:「不能!除非有人在這邊找到幻冰王的本體,並強行切斷他與那孩童間的聯繫。除此以外,只能坐等測試時間的結束。。。」
「我去找!」白狐少女還不待老者說完,身形一閃便出了房間。
「老師!」望著少女匆匆離去,詩禪面露憂色的向老者問道:「京城這麼大,要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任雪妹妹這樣出去是否有用呢?」老者嘆了口氣道:「讓她去吧。呆在這裡,對她只會是一種煎熬。現在如果什麼也不做。我看這小姑娘是無法再忍受了。」
呯呯呯!
突然那水晶球中好似爆竹乍迸。連光忽閃!正看時,少年與孩童已是過了來回有四五合。綦老因腿腳被凍傷,難以行動,乾脆將太刀插在一邊。雙手結印。重新開始布置天罡殺陣!
只見天空中。烏雲再次匯聚,颯風勁割,鱗鱗排排。那穹刺天刃逐漸匯聚成形。烏雲下,那兩人在街衢這一場好殺!劍鋒緊密,堅冰乍迸。劍鋒緊密,遁天游龍戲灣環;堅冰乍迸,轟山削壁毀白川。這一邊粘連相隨頗難近,那一邊厲風勁雪最無常。同門本是同根葉,何急攀高苦爭陽。綦老在旁看兩人戰到釀時,忽然手印一變,那密集的天刃一齊高速掉向了孩童!
「小瑞!你退開!待我用陣殺他!」綦老叫道。
少年先前只在遠處見過綦老以群刃將木偶擊倒,現在身臨其境,看著那雨點般落下的天刃,心中也不禁對此陣感到震撼。連忙點點頭,反手將劍一劃,順勢跳出了圈外。
那孩童公然不懼!輕哼一聲,轉身將冰刃一橫,霎時間形成一道千丈冰牆。無數天刃落到冰面上,踏踏有聲,卻一時難以擊破。孩童冷冷道:「先解決礙事的傢伙。」雙手連點,不一會又化出了無數冰錐,直接射向了綦老!
綦老心道不好!忙將手印輪轉,指揮刀雨落下,與那群冰錐抗衡!下一刻,天地間突然狂風大作,冰削雪瀑,只看到一座由碎冰凍刃堆成的雪峰在大風中快速成形!
少年見勢不對,立即又隨青鋒跳回了圈內,仗劍刺向了孩童的面門。孩童將手一抹,又化出一道冰刃,飛身來格。唰!少年劍鋒一轉,再刺其項背。孩童前手一撩,反手相擊,堪堪避過劍鋒。這邊拼劍好似煉鐵,那邊擺陣險過天災。這三人從晚上一直斗到天空泛白,戰了有四五十合,仍不分勝負。
幻冰王雖以一敵二,心中卻不禁住感到奇怪,暗道:「這小子果然古怪,單憑一把沒有經過任何鑄靈和加持的長劍,竟然能夠抵禦我這冰刃上的嚴寒!普通人即使再怎樣劍法精妙,身法超絕,此時也早該被寒氣給封住了。難道說他隨身帶有避寒的寶器?不對,不對。即便是有寶器在身,遇到我的冰藍業火也不該毫無影響!」輕喝一聲,將冰藍業火一股勁注入冰刃,欺身快速點出三劍,劍劍不離要害,均以逼迫對方與之產生接觸為目的。
殊不知那冰藍雖寒,少年卻早已是念動冰訣在口,以其強大的體魄在短時間內適應了絕對零度的冰凍,依青鋒隨身揮抹,將那三劍統統盪開。忽又從指環中掠出一物快速射向幻冰王,幻冰王猛然看見,立即將其抓在了手裡!一切都只在剎那間完成。呲——!冰藍的寒氣轉瞬化成霜霧散開。兩人順勢跳出戰圈,相視對峙。
城鎮邊的一座高塔上,那嬌艷麗人正在遠遠地作壁上觀。櫻唇緊閉,蛾眉微蹙。袖手輕握,豐胸起伏。見到兩人終於分開,才好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禁不住輕聲自語道:「咦!任雪妹子看上的男人果然不錯,居然能與那個幻冰王打成平手!」望著那肅風瘡痍的戰場,心中暗道:「先不論那個受了傷的老頭,我若是不動用異獸的血脈力量,怕還真不是這兩人的對手。幻冰王也就算了,那少年的體魄實在是強得驚人,若非事先知曉,真箇會錯認他也是只化形的異獸!」
幻冰王此時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冰冷的表情。可是那微微顫動的拳頭,卻表露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在這個無法使用元力的空間里,雖不能施展強力戰技,但幻冰王對自己的武藝和經驗頗為自信,沒想到在運用法術后,卻依然還是陷入了苦戰。雖然從旁有那黑衣老者的協助,但是這少年確實比之在妘王城中所見到時的感覺有大不同。簡直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少年在戰鬥時,不但在招式和經驗上,就連在氣質上也給他一種沉練的感覺。這種氣質需要時間的積累,絕對不該在一個少年的身上存在!更何況,還有現在手裡的東西,實在是讓他大感意外!
「這東西,你是從何得來?」默默地注視了少年一會,幻冰王冷冷地說道。
少年見幻冰王肯停住手好似鬆了一口氣,暗自為自己的險招收效感到慶幸。他現在的體魄雖可媲美神門境巔峰,但畢竟實力有限,即便有冰訣和鱗盾的幫助,亦難以完全抵擋冰藍的法術。更何況,在封印的狀態下不適宜久戰。若是剛才幻冰王不肯停下說話,為了小命,他也只有被迫動用最後的手段了。幸虧那幻冰王果然如他預料的一樣,在見到那東西后住手詢問。
「此地並非說話之處,可否等大會結束后另挑個地方再說?」少年支吾地說道。
那件東西的含義,在場的除了這兩人以外,恐怕沒有第三人知曉。所以不管是戰場上的綦老和嬌娜,還是水晶球這邊的白袍老者、詩禪和任雪,一時間都對這兩人的突然住手而感到奇怪。
幻冰王手裡握著的不是什麼平常之物,正是少年在北海城得到的冰女之唾!一想起那時在駱峰的指導下領悟冰訣,赤身**地進入那堅冰中獲取香唾的過程,少年就有點臉紅。雖然之後成功地幫助冰女駱凌將修鍊完成,破解了那萬古不化的堅冰,但若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他可不願在別人面前提起這件往事。特別是在幻冰王的面前!
少年的臉頰上流下一滴冷汗,心中暗道:「天知道這幻冰王在聽過事情的大概后,會將此當做是一個人情,還是會以更加強硬的手段來展開攻擊?我看以幻冰王的性格,大概不會因為有人救了他的親妹子而放棄手中的任務吧。」撇眼瞄見那邊的天刃與冰錐正在僵持,又念道:「方才情急中將冰女之唾甩出去,也不知妥與不妥,希望能夠多爭取一些時間。今天已經是第三日,估計那沙漏中的沙子已然所剩無幾。我們現在隨時都有可能會在測試完結的一刻被傳送出去。只是不知能用言語拖住他多久?」
轟——!
突然一陣巨響,綦老那邊操縱刀陣勉強將群冰給壓制住,顧不上寒侵,拖著太刀往少年這邊掠來。
「哼!」幻冰王冷哼一聲,忽矮身將冰刃打入地里。嘭地一下,鋪天蓋地的化成了一個冰罩,將他和少年一起罩在了其中!站起身,冷冷地望著少年又道:「就在這裡說!」
正是一波起三折,恩仇兩難說。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幽夜蘭馨倚路香,風漫漫,細端詳;翠袖蓮勾沾檐輕,柳盈盈,費思量。百千牆垣暫作客,萬家燈火尋幾番。說來只為究根蒂,含辛茹苦總關情。
且說那白狐少女獨自衝出海淵閣,來到附近的屋檐上散出幽體芳香,仔細辨別這一處人們的氣息,只期望能夠尋出那一絲冰寒。少女心中暗道:「哎!之前我真不該離開鳴蛇哥哥身邊!這幻冰王駱雲的實力比估計的還要恐怖得多,哥哥就算手段再強,怕也是難以填補其中的差距。再加上還有嬌娜姐在。。。。。。呀!真女姐姐不是說族人們都在西方大陸的戰場上嗎?狐族不會真與那神秘組織有什麼關聯吧!必須趕緊將幻冰王的本體給找出來!哥哥你可別出事啊!」
經過一番地毯式的搜索,毫無結果,少女又急忙飛身朝著另一片區域找去。如此奔波之中,三日轉眼即過,可是少女幾乎翻遍了京城的各大客棧宅院,依然一無所獲。想著那第三重測試的時間應該已經結束,急忙又趕了回來。
回到海淵閣,卻被那裡的情形驚得花容失色!原來那裡附近的街區好似被結界所封印,全部大雪覆蓋,皚皚茫茫,而那海淵閣的中心部分則是被棟成了一個大冰塊。許多沒來得及逃離那片街區的人們都被凍得寸步難行,而要想進入海淵閣內部已是不可能。
國都城防的官兵們早已是亂成了一團,誰也沒想到在這守備森嚴的天子腳下。竟然還有人敢去襲擊那個由符陣師行會會長主持的甄選比賽。這樣的行動能否成功不說,不管是何人所為,都將與符陣師行會以及逍遙谷天機閣結下不可化解的仇怨。這兩個龐然大物在元蒼界中的分量,從實力的層面上來說,比整個五嶽國都要大得多。發動襲擊的組織,不是有把握在事後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就是並未擔心與這兩個龐然大物為敵。從當前的情形上來看以後者居多,那個襲擊符陣師甄選大會的敵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望著眼前的景象,少女急得眼眶裡淚水直轉,心中悔道:「錯了!又錯了!這冰雪結界必定是幻冰王的施為。為的是將白袍尊者他們全部困住。我沒聽哥哥的吩咐擅自離開了詩禪他們。現在再想進去幫忙也難了!該怎麼辦才好!」
正當白狐少女在外邊焦急萬分的時候,那海淵閣內的大殿中卻是一片平靜。白袍老者由詩禪和綦老陪著,坐在冰面上閉目養神。而那小男孩賈聰則是舒服地躺在嬌娜的俏腿上呼呼大睡。唯獨不見了少年的蹤影!
麗人體態嬌媚,春意盎然。撫弄著髮絲。低頭看看那孩童。視線又在風仲等人臉上掃過,忽笑道:「風尊者,今天只要您不動。我們就不動。我們的任務只是拖住您,可不想在這裡與您老拚命。」眼珠子一轉,頓了頓又道:「友情為你們提供一個消息。現在把持這個陣法的,正是那幻冰王本人。楊瑞是自己選擇要闖這冰雪幻境的,到時若是走不出去,可不要算在我的賬上啊!」詩禪聞言猛然起身盯著那若無其事的麗人,被白袍老者揮手壓下。只聽老者平和的笑道:「五嶽國的事情自有五嶽國的君臣來管,只希望你們也不要插手其中。」麗人道:「這個自然。我們若是插手,這個小國怕是要滅了,無趣得很。」老者點點頭又道:「至於楊瑞,他既然能夠獲得此次符陣師甄選大會的第一名,那麼我相信,他也一定能夠突破這冰雪幻境。」麗人拍手笑道:「哎呀!對此我倒也是這樣希望的。」麗人在心中盤算著:「那少年雖然不是我們此次任務的目標,但若是輕易的被幻冰王幹掉,任雪妹子也怪不得我。還是讓我在旁看場好戲吧!」
先時在那井中天里,綦老見少年被困住,儘力趕到冰罩邊緣揮刀猛砍,卻發覺冰罩硬如鋼板。而其厚度至少也有一丈以上,冰面潔白亮滑,使人完全無法感知裡面的動靜。嬌娜在遠處見此變化,本想起身前往一探究竟,不過最終還是耐著性子繼續觀望。半日時間很快過去,選手們只覺得斗轉星移,轉瞬又回到了海淵閣內。回來時,那小男孩已是呼呼睡在了地上,而少年的樣子則有點狼狽,好似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由於測試結束時,唯獨只有少年身上佔有兩塊鐵牌,所以他成為了這次區域戰的勝利者,並且非常幸運的獲得了那捲五級符陣捲軸。正當白袍老者在詩禪的陪同下,親自帶著捲軸現身之時,那嬌艷麗人卻突然發難,將少年和白袍老者等人拖在了幻冰王所準備的冰雪結界當中。
綦老此時正在一旁打坐療傷,聽到麗人與白袍老者的對話,微微抬起眼帘,撇向少年離開時所選的那扇大門。心中只希望這個給他帶來過無數次驚喜的少年,真能像白袍老者所說的那樣,順利走出這深遠遼闊的迷幻陣。看眼下四周被幻境所困,前面又守著個六道境的九尾火狐,在這樣的僵持態勢下,他們幾人確實是無法再去顧及其它的事情了。
轟——!
海淵閣外,白狐少女搭雙劍儘力一擊。滔天的劍虹匹練般打在冰面上,竟然對那冰層毫無影響。少女心道那幻冰王果然早有準備,看這個冰雪結界不是個七級也定是個六級高階的陣法。憑她六道境的實力,一時也難以從外部攻破。
唰唰唰——!這時街區外出現了一隊隊錦衣輕甲,長刀斜背的士人。士人們步履如飛,隊形緊密,很快在海淵閣外圍布下了防衛。由於事出突然,態勢嚴重,國王也是不得不調出了禁衛軍的部分兵力來維持這一城區的秩序。
只見那士人隊伍中忽分出一人直接飛掠到白狐少女身旁,躬身拜道:「敝人禁衛軍副統領陳濤。不知這位可是任雪姑娘?」
白狐少女正思疑間,見有人來拜,回禮道:「是的。你找我有事?」士人聞言忙單膝拜道:「小將奉國王與公主之命前來,任由姑娘調遣!」
「你先起來。」白狐少女輕聲說道。她現在的思緒極亂,就連自己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心想:「定是小玄女也成功的找到了翎衣公主,向她告知了這裡的情況。可是憑這些人馬,對此大陣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充其量也只能幫助城防維持秩序,不讓閑雜人等接近這裡而已。」見陳濤起身,隨意說道:「該做什麼,你們自己決定吧。」說完又轉過身去。撫摸著那面冰牆。繼續思考破封的辦法。
那禁衛軍副統領陳濤近看這女子,亭亭玉立,身姿超絕,心中不禁讚歎。雖感覺不出其修為深淺。但是從方才那一擊的規模來看。卻也不是他所能觸及的人物。當即識相的低頭稱是。躬身又返回了士人隊伍之中。
這陳濤雖只有地仙境的修為,但是在京為官多年,不只摸透了人情世故。對調兵遣將也真是有一手。回到隊伍中后,立即下達了一系列命令,將那些慌亂的城防軍編入禁衛軍。再分成一個個小隊,各自負責轉移民眾和封鎖現場的工作。上到貴族宗親,下到貧民百姓,任何人沒有國王的允許,都無法接近這片冰封的區域。海淵閣周圍的秩序,僅用了不到半天時間,又再次變得井井有條。
白狐少女對於這些變化,自然是絲毫未加留意。匆匆兩天過去,少女一直守在冰牆下冥思苦想,卻對這冰雪結界一點辦法沒有。一個六級符陣師精心布置的法陣竟然如此強悍!眼看著那五嶽國的家族爭霸賽即將開始。
隆——!
從國都的城南方向傳來了悠長的角號之聲。那是為慶祝這十年一度的五嶽國家族爭霸賽,而舉行的遊行活動終於開始的信號。
所有參加爭霸賽的家族武者,將與民眾們一起,穿著各式華麗的衣裳,踩著音樂鼓點,在街衢彩旗的環繞下,從國都南門走到國家中心武道場。在那裡,武者們將為自己家族的榮譽而戰!
剽馬踏飛燕,長槍映日寒。楊家的陣仗走在遊行隊伍中雖不顯大,卻也是一個個精神抖擻,氣勢非凡。那井然有序的馬步,高戈斜握的長槍,皆是楊家世代從軍的象徵。
只見那身材高大的楊廣勝與那英姿颯爽的楊蘭,兩人騎行在楊家隊伍的最前方,昂頭接受著街道兩旁民眾的歡呼和祝福。這是他們長這麼大頭一回見到如此宏大的場面,受到那熱烈氣氛的熏陶,心中也不禁激動起來。楊廣勝一手持槍,一手不斷地與那街道兩旁看熱鬧的少女們打著招呼。能夠從眾多宗親子弟中被挑選出來參加這次爭霸賽,讓他感到無比的光榮與驕傲。楊蘭也是滿面笑容,好奇的東張西望。長年跟隨父親楊鐵在邊關上打拚,使得她在氣質上更像是一名男子,不過內心深處卻依然對那些花花綠綠的鋪子有所嚮往。
與那兩個年輕人不同,此時走在隊伍中的家主楊燁卻是眉頭緊蹙,一雙銳利的眼睛始終對人群保持著警惕。偏頭向走在身旁的魯能問道:「魯總管,瑞兒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魯能躬身說道:「家主,小少爺打去參加那符陣師甄選大會到現在也沒見回來。現在國王派出禁衛軍封鎖了整個城東區域,不知是否是因為那邊出了事。」楊燁聞言,舉頭望向東面,臉上不禁又多了幾分憂慮。
楊平走在兩人身後,催馬上前道:「魯總管,沒有確定的事不要亂說,這樣只會讓大夥擔心。」魯能笑道:「二爺說的是,大概是我過分擔憂了。」楊平走到楊燁身旁又道:「父親!甄選大會那邊由符陣師行會的會長親自主持,而鐵拳傭兵團的軍師綦老又親自前往相護,瑞兒必定沒事的。您老不必為此憂心!」楊燁點點頭,又問道:「怎麼不見鐵拳傭兵團和漠北傭兵團的朋友?」楊平道:「李蠻與杜四娘他們已經各帶人手混進了觀眾人群,若是感覺有什麼不對,會立即向王室彙報的。我們只需保護好族人,讓廣勝他們安心比賽就行了。」
說到比賽,楊燁又喃喃自語道:「奇怪。瑞兒曾向我親自爭取參加爭霸賽的資格,按理說不該錯過才是,怎麼到現在也不見出現呢?」楊平見狀隨口道:「瑞兒雖然在符陣上的造詣高超,然而修為卻還是停留在聚氣境的水平,依我看還是不來的好!爭霸賽上高手如雲,拼的是武藝和修為,並非是布陣的技藝。少年人長長見識是應該的,但若是傷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楊燁聞言卻也不為楊瑞辯解,既然答應了寶貝孫子要替他保密,在這裡他也不願多說什麼。笑了笑策馬前行道:「走吧!相信瑞兒會在預賽前趕到!」楊平聞言對此卻不敢苟同,暗地裡搖搖頭卻也不好在自己父親面前爭論,對於楊瑞以聚氣境的實力參加爭霸賽這事,他始終還是持否定態度的。
與此同時,在那海淵閣的冰雪結界前。白狐少女聽著那遠處傳來的鼓樂之聲,心中愈發焦急。少女心中暗道:「鳴蛇哥哥千里迢迢的從獸域趕回來,就是為了要參加這個十年一度是家族爭霸賽。若是就此錯過,說明他真的在裡面遇到了危險!不行,我今天縱是耗盡血脈,也要將這冰雪剖開!」遂將雙劍一收,飛身上到了半空。翠袖一展,一股強大異常的氣息逐漸釋放出來。
霎時間,整個東城怒風狂吼,牆垣震動,大風雪鋪天蓋地地落下。驚得那守衛的官兵,一個個拔刀相望,躲在屋后不敢輕移半步!
「現在什麼情況!」那禁衛軍副統領陳濤從外圍掠回來喊道。
「報告大人,那姑娘不知為何突然之間爆發,我看這東城是保不住了!」一個士人捂著帽子在大風大雪中喊道。
陳濤聞言立即下令道:「叫兄弟們後撤五里,拉起結界!任何人不得將此消息傳遞出去,違令者斬!」
「是!!」士人們得令,立即開始撤退,在整個東城範圍內架起了一個巨大的結界,將整片風雪都罩在了裡面。
風雪之中,一頭周身雪白,高與房檐相齊的九尾白狐,終於是露出了本相。天空霞光萬道,城中蘭香四溢,就好似一朵雪蓮花在寒風中綻放!只見那九條尾尖在白狐的頭部匯合,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在凝聚之中。這股力量強大而具有毀滅性,就連遠處由無數禁軍士人所連接的結界都開始噼噼啪啪地動搖起來。
正當白狐要張嘴將這股力量釋放之時,突然感到頭上一點溫暖。原來是她那朝思暮想的俊逸少年,不知何時已將手掌按在了自己的額頭上,輕輕撫摸。
嘭!
白狐在關鍵時刻收住了力量,化一陣白煙又現出了人類的樣子。在那即將散去的白煙中裸著身子,羞紅著臉,低頭說道:「哥哥你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少年嘴角一撇,從指環中拿出一套衣裳為少女披上,忽然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用食指狠狠地往那俏鼻上一勾,笑道:「小白!你不聽話,該罰!」畢竟不知爭霸賽如何進行,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幢幡飄揚,鑼鼓喧天。幢幡飄揚,沉檀煙香渺鳳輦;鑼鼓喧天,龍形虎步搖崑崙。華彩華服爭艷麗,一步一舞踏瓊台。道不完男兒英姿,數不盡女兒柔美。
話說那參加五嶽國家族爭霸賽的遊行隊伍,在眾多歌女舞女的陪伴下,終於緩步走到了位於京城北面的國家中心武道場。果真宏偉!但見樓牆高聳,環立圍垣。樓牆高聳摩霄漢,環立圍垣築廣台。長錦旗排排如落霞匹練,觀景樓落落如參差峰岩。武道場中央有一百餘丈寬的圓形場地,在其四周則散布著幾十個寬十餘丈,高低不一的方形平台。正北面高閣殿宇,金碧輝煌,那是王室宗親及其貴賓的席位。緊挨著王室左右的,是一些實力雄厚的家族所專享的看台。在那裡有花重金聘請高級符陣師專門打造的水晶球,可隨意調看任意一場比賽的實景。而其餘的民眾和家族則只能在普通的看台上以肉眼觀戰,錯過一些精彩的比賽將在所難免。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按照大賽的規矩,在進入前十的決賽階段后,所有的比賽都將在中央場地上進行。而每一屆的前十決戰自然都是精彩絕倫,讓人不容錯過!
此時在一處平人用的看台上,正有一看上去四十左右的虯須大漢,仗著身強體壯,硬擠出了一個位置將一丰姿俏麗的美婦讓了過去。近看那大漢臉上帶著一道明顯的刀疤,這兩人正是之前混進了人群的刀疤臉李蠻和杜四娘杜晴。杜四娘趁著人聲嘈雜。與李蠻輕語道:「蠻哥,這前來觀看比賽的民眾果然很多!我們這樣走著已有半天,卻不見有什麼異樣的地方。不知其他兄弟們會不會有什麼發現?」李蠻左右擠出一點空位,望著四娘笑道:「沒狀況就最好!若是平平安安,這一趟就當是來為小瑞助威來的!」杜四娘嫣然一笑道:「就你看得開,小瑞若是知道你來了,不知會高興成什麼樣?」
李蠻聞言笑著撓撓頭,望向了楊氏家族所擁有的那個看台,喃喃自語道:「自從小瑞離開焦城,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啦!真想看看那小子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四娘也是望著那邊看台道:「你看那邊楊家的人開始進場了不是?」忽睜大了眼睛叫道:「咦!是那小瓷娃!還有那銀鎧屍。。。」突發覺自己的失態。又趕緊捂住了嘴巴。李蠻警覺地轉過頭小聲問道:「你說的是那個坐在銀鎧偶人身上的小女孩?難道她就是。。。」見到杜四娘刷白著臉一個勁的點頭。不由得咧了咧嘴,又望了回去。
只見那小瓷娃在來到看台上后,東摸摸西擦擦,好似對那裡的衛生極不滿意的樣子。忽從銀鎧屍王的肩膀上一躍而下。拽起袖子。竟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掃帚開始打掃。這一舉動令得楊家眾人也是一陣愕然。不過因為楊瑞事先交代不要在意也不要阻撓她的任何行為。所以大家只有將其無視,各自找位置坐好,任由她在那忙忙碌碌。
李蠻望向小瓷娃身後那具高大的乾屍。不禁吞了口唾沫,心中暗道:「那就是四娘說的銀鎧屍王?!曾經在西域沙漠的古城大門前阻擋了幾萬探險者的步伐,屠殺了不知多少武者,現在卻像個木偶似的跟在那小瓷娃身後。如果不說,又有誰能想到那屍王的恐怖?真不知那娃子又是個什麼來歷?楊家那邊有這樣的人物守護,看來確實不用我們擔心。」
小玄女自是不知道別人對她的看法,一個勁的專心打掃,嘴裡碎碎念著:「掃除!掃除!全部掃除!」
先時她離開海淵閣后,很快在街上遇到了雷八爺,並通過他找到了翎衣公主。在報告了符陣師甄選大會上的異常情況后,又立即按照楊瑞的囑咐返回了楊家別院。幾日里呆在院子里無所事事,直到今天才等到了這盼望已久的大賽之日。讓那頭白額龍睛虎守著院子里的女眷,小玄女自己則是作為參賽者之一跟在了楊家的隊伍里。這會在那看台上經過一番細緻的打掃,終於是滿意的坐到了一個靠前的位子上。指著銀鎧屍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坐位道:「你來這裡坐著,別擋著別人!」
咔嚓!銀鎧屍王一聲不吭地走到瓷娃旁邊坐下,將兩張坐椅給坐了個稀巴爛。望著這一對搞笑的組合,許多人都只在那捂著肚子偷笑,都道這楊家是不是窮途末路了,竟然找了這麼一個奇葩來作外援。就連楊燁看著也不禁有些擔心,心道:「這小瓷娃雖說是元丹境的實力,但怎麼看都顯得嫩了點,不知在招式上如何。若是遇上那些老道的對手,像她這樣怕是要吃虧。哎!這次只能相信瑞兒的眼光了!」
北面的王室看台上,翎衣公主也在注視著楊家這邊。見到所有人都已坐定,卻唯獨不見少年的身影,蛾眉微蹙,對身旁的雷八爺道:「八爺,怎麼不見楊瑞?幻冰王那邊不會是得手了吧?」雷八爺躬身拜道:「公主,海淵閣那邊受冰封已過三天,你父王已派了陳統領過去幫忙,只是不清楚裡面的狀況。」公主嘆了口氣又問道:「前幾日有漠北傭兵團的朋友前來報告說,有人計劃要在爭霸賽上對父王不利,此事有何新的發現嗎?」雷八爺道:「公主放心。這事有龍五哥和仇四海在辦,相信很快會有消息。呂王那邊有棲止和慕姑娘守衛,亦不會有太大問題。另外,這會場周圍我已安排了禁軍秘密埋伏,只要那伙賊人敢露面,定然將其拿下!」公主聞言鬆了口氣道:「辛苦你們了。」雷八爺笑道:「不辛苦!只是待會公主親自參加爭霸賽,須得多加小心!」公主點頭道:「我會的。只希望楊瑞能及時趕來參加預賽。」
正說時忽聽到周圍一陣歡呼聲,公主與雷八爺轉頭一看。原來是那俊朗的京少帶人走進了王室看台。京族與王室素有姻親往來,所以能與王室共用看台。京少見到翎衣公主,主動走過來笑道:「表妹!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公主笑道:「是表哥你來晚了,錯過了那些歌舞妓的節目!」京少將扇子一扇,哈哈笑道:「哎呀!可惜了,可惜了!表哥我就是不習慣起早啊!」頓了頓忽又正色道:「聽說表妹這次要親自參加爭霸賽。作為王儲這可是關係到王室的面子問題,表妹可要小心了。」公主昂起頭道:「表哥你可別小看我!待會我們若在賽場上遭遇,你盡可使出全力!」京少搖著扇子道:「哈哈!好!如此我便拭目以待!」說著偏身作禮,帶著人往京族的座位上走了過去。
望著京少的背影公主忍不住做了個鬼臉道:「哼!這次一定要打嬴你!」雷八爺在旁觀察,見那京少身旁之人的神色似有不對。低頭輕聲問道:「公主。這京少是否可信?」公主聞言轉頭微怒道:「不可亂說!表哥從小就護著我,而且京族與王室世代姻親,這幾年也是靠他們撐著場面。懷疑京族就等於是懷疑這個國家的根基!」雷八爺低頭應是不再多言,心中卻依然是有所懷疑。
那邊京少在位子上坐定。微笑的環顧四周。嘴裡卻在小聲地對身邊侍從訓斥道:「在王室面前別一個個慌慌張張的。公主身旁之人都不簡單!」那侍從不住地點頭道:「是是,少爺。可前幾日王室那邊就捎來口信說,讓我們提防有人在爭霸賽上舉事。想是有人走漏了風聲。我們。。。。。。」京少厭煩地擺擺手道:「不必多說!這個國家已經安逸得太久了。如今已是如箭在弦,不得不發!都下去安排吧!」侍從無奈只得應聲退下。
京少微笑著望向那正朝這邊招手的翎衣公主自語道:「表妹,今天你可別怪表哥心狠!」忽見公主又收起笑容把臉轉了過去。轉身一看,原來是自己不遠處的周家看台上,那周家公子周橋左擁右抱地進了會場。見到京少,遠遠地招式打著招呼。京少回禮作揖,朗聲笑道:「周公子在比賽前還是這般風流啊!」周橋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這比賽的事情只是隨便應付而已。」又故意放大了聲線道:「就是隨便應付也能輕鬆搞定某些人,哈哈哈!」
公主在那邊自然知道他所指何人,乾脆將頭扭到一邊不去理睬。京少夾在中間,敲敲扇子笑道:「這一屆的家族爭霸賽強手如雲,除了王室與四大家以外,必然還會有不少黑馬脫穎而出!周公子,你我還是小心一點好。」周橋聞言攤攤手,不置可否道:「什麼四大家族?那西嶽楊家和南嶽江家早就沒落了,前面幾屆連前十都沒進。現在只有我們北嶽周家和東嶽武家才算是大家!至於王室嘛。。。若是沒有你們京族撐著。。。嘿嘿。。。」
「今天這樣盛大的日子裡,周公子可不要亂說話!」京少突將扇子一收打斷道:「京族與王室世代姻親,自然是屬於王室的一部分。」周橋聞言忽推開兩邊麗人,瞄著京少作禮道:「京少你這話是謙虛了,待會在賽場上請多多指教。」京少回禮道:「不敢,不敢。」周橋道:「如此我先失陪了!」說著又將左右樓了過來,嬉笑著往前台走去。
京少身旁一侍從道:「少爺,這周家。。。」京少道:「周家不用管他,今天有我京武兩家舉事,必不會出什麼差錯!」抬眼望去,那邊王室左側的武家也是坐在了看台上。武家的家主武楓,此時正與呂王寒暄。觀呂王龍睛鳳目,氣宇軒昂,談吐卻甚為儒雅。這呂王酷愛文采,執政以來一直懷柔,對內興農興商,對外固守求和。雖受萬民敬仰愛戴,卻也使得王室在武力修為上日漸削弱。武楓一邊與其闊談,一邊拉過旁邊一位身披紅甲,大刀扎腰的女子向呂王舉薦。京少看那女子芳婷玉立,美中帶刺,心中暗道:「原來今年代表武家出戰的,除了馬雲之外還有武靈兒那丫頭。幾年不見倒是水靈了不少,只是不知其武藝是否見漲。」見武楓的視線轉過來,快速的與其交換了一下眼色又道:「看來武家那邊已經準備妥當,只等著爭霸賽的結果行事!」
正想著,只見呂王走到了王室看台的前端,鼓一口氣,聲音洪亮地說道:「歡迎!歡迎大家來參加這十年一度的盛會!在這七天的賽事中,你們將為了自己的前途而戰,為了家族的榮譽而戰!有付出就會有回報!希望你們作為一名武者,在大賽上盡情展現各自的才華,使我們也能一同去感受那戰鬥中的樂趣!」
嘩——!
現場爆發出一片雷鳴般的掌聲!看台上,吶喊聲,歡呼聲不斷。官兵民眾們都在為這期待已久的盛會舉手歡慶。會場中,鼓點聲,音樂聲此起彼伏。
望著會場里沸騰的樣子,呂王微笑著點點頭,緩緩張開雙手高聲說道:「現在我宣布,五嶽國家族爭霸賽正式開始!」畢竟不知爭霸賽上如何驚險,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且說那呂王發言完畢后,又有一背著大刀的高瘦士人走到前台,乾咳了一聲,以全場都能聽到的音調言道:「額,那麼,就由我為大家宣讀一下這屆大賽的規則。」
「呀!竟然是那十萬禁軍的大統領圖丹將軍!」有好事者立即認出了那士人的身份驚叫道:「這家族爭霸賽往年都是尚書院主持,怎麼今年是由禁軍親衛主持呢?」旁邊有人聽到,這才覺出了今年的變化道:「哦!怪不得了,剛才在路上所看到的守衛好像全部都換成了禁軍。這一屆爭霸賽王室好像特別重視啊!」
在人們的議論聲中,那士人繼續不慌不忙地說道:「本屆大賽一律採用淘汰制!參賽武者共三千一百五十六人,將首先分成五十個組進行預賽,取前兩名晉級。預賽的分組區域已經寫在各位的號牌背面,請待會一定要按時到達指定區域進行比賽。遲到和不到者將一律算做棄權處理!」頓了頓又道:「在預賽的最後一日,將在十個場地中決出本屆大賽的前十名!大賽的前十,將於最後三天中在中央場地上進行對戰淘汰,直至決出最後的勝利者!本屆的勝利者將獲得進入鳴淵山天池王室秘境的權利,而其餘百強亦會按國法論功行賞。以上是大賽的規則。那麼,就請諸參賽武者各就其位吧!」
楊家坐席上。楊廣勝聽那圖丹說完,忙將自己的號碼牌翻過來一看,果然寫有「三十二區」的字樣。心道:「不要與楊蘭和楊瑞分到一起才好!」擔心的往楊蘭那一看,楊蘭笑著舉起號碼牌晃了晃道:「我的是十六區。不知楊瑞分到的是第幾區?」楊燁在旁往手上楊瑞的號碼牌上看了看,笑道:「是四十九區。沒什麼好擔心的,你們都去準備吧!」楊廣勝聞言鬆了一口氣,忽又想起一事,躍起叫道:「呀!表弟到現在還未出現,可不要被判成了棄權!」楊燁嘆了口氣道:「你們去吧!楊瑞若是能及時趕到,我會將號碼牌交給他!」
這時小玄女在那邊聽聞比賽開始早已躍躍欲試,兇悍地揮舞著小手,抓著號碼牌跑到了看台邊上叫道:「快走吧!比賽就要開始了!楊瑞那小子不來就不來吧!楊家有我這大將在。沒什麼好擔心的!」說著自己率先往賽場里沖了下去。
楊燁撇了一眼那瓷娃別在腰間的號碼牌。「三十二區!!」轉身嘆了口氣,拍拍楊廣勝的肩膀道:「廣勝,凡事儘力就好,即使輸了也是一次難得的歷練。去吧!」
「是!!」楊廣勝與楊蘭鄭重地向楊燁躬身行禮。各執兵器。抖擻精神。也是快步奔下了看台。
王室看台上。公主換上一身綠衣勁裝,英姿勃勃,拿起佩劍就想往台下走去。忽見那禁軍統領圖丹迎上來。躬身拜道:「公主可先做歇息,待百強之後再去參加比賽。」公主疑道:「如何會有這樣的安排?這樣做對其他武者可不太公平!」